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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两个人后来都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她就成了最多余的那个。久而久之,两个人都快将她忘了,从小到大,魏宝亭受了不少的苦,要自己打工赚学费,累了也没有个人安慰。 所以看那本的时候,她对里面同样惨兮兮的小太监就格外的同情,看着他被欺负被打骂,就觉得难受。 她大概能理解自己的感受,因为从小缺乏关爱,所以她下意识的将书里的谢之州归到了与她相同的位置,每次看到他被欺负就特别想去保护他。 所以能穿进书里来,她并没有很抗拒的情绪。 她大致推算了下谢之州现在的年龄,应该有十六岁了吧? 她与魏紫安同岁,也就是三年后,谢之州会成为权倾朝野无恶不作的大太监,而现在的他,可能正在某个角落里受着苦。 魏宝亭仰头,小眉头皱了起来,问道:“吉祥姐姐,为什么旁人的宫里都有随侍的太监……” 她想了下书里魏宝亭的脾气,生气道:“魏紫安每次身后都跟着好大一群宫女太监,可我身边一个都没有。” 吉祥纠结道:“殿下,原来是有的……” 不过因着听雨轩里的这位主子不得盛宠还老是出去作妖,三天两头的惹事,这才一个一个去谋了别的差事,都散了个干净。 如今宫里留下的除了玉嬷嬷吉祥如意三人,都是些洒扫的小宫女,这身边的随侍太监确实一个都没有。 实在是不像一个公主该有的样子。 “那那也不能去劳役司啊,里面都是犯了错的,手脚不利落,改明婢子去嬷嬷那说说,找些聪明伶俐的来可好?” 魏宝亭摇摇头,“不好。” 她皱皱小眉头,今早上出门的时候玉嬷嬷给她挽了个双丫髻,两边各系了红色的丝绦,身上又穿了身喜庆的宫装,此时眉头一皱,颇是可爱。 她道:“劳役司听着就好苦,我要从里面选个最健壮的跟在身边,以后魏紫安见着我肯定就不敢欺负我了。” 她只要一把话头扯到魏紫安的身上,一切就都显得有理的很。 吉祥艰难的点点头,带着魏宝亭去了劳役司。 劳役司离着听雨轩不远,也是个极偏僻的地方。 还未走近,便闻到里面传来了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门口走出几位太监来,身后拉着一辆小车,上面三三两两装着些穿着破烂的死人。 “忍过这一遭去,往后尽是荣华富贵,可怜了你们啊!没福气!” 在后面推车的太监朝着车上的死人骂道。 吉祥下意识的站在了魏宝亭的面前,想要遮挡住眼前的景象。 魏宝亭的脸已经白了,从来没有这么直白的面对死人,她从前就算是生活再艰难,那好歹也是个和平的年代,根本没有机会去见这样的情景。 就在放才,她清清楚楚的看到车上那群幼小孩子身上的血迹。 她垂下眼,对着吉祥道:“咱们进去吧。” “殿下,如今里面正在,正在忙着呢,咱们改日再来吧?” 还未等魏宝亭说话,就见里面走出来个穿着稍微好一点的太监,他的脊背微弯,本来下巴微微扬起的,但是看见门口站着个小孩子。 他眯眼打量了下面前的小女孩,一身半旧的绯红衣裳,扎着双丫髻,脸色有点枯黄,就连那头发丝都枯燥的很,一看就不是受宠的人。 虽然知晓她定不是宫中的婢子,但是宫里的人惯常踩高捧低的,他能混到如今劳役司的管事,这能力也不是白有的。 “今个咱们劳役司忙着呢,你个小丫头进宫来吃白食的不成?这是什么地方也纵着小主子来此,看你是想进劳役司尝尝苦头不成?” 吉祥一脸的委屈,想要拉着魏宝亭回去。 魏宝亭却向前走了一步。 她自然也在打量面前的人,见他穿的衣裳比方才出来的小太监穿的好多了,就连那脸面都写满了趾高气昂,而且看他的年纪挺大的了。 宫里往往这些年纪大些的,说话底气足的,大概就是有些权势的。 眼前这位,在劳役司大概是能说上几句话的,看他的年纪跟语气,这权势还不小。 她扬起头,小眉头也蹙了起来,一副不好说话的模样,凶道:“这是我身边的大宫女,还轮不到你来凶她,这劳役司她进不进也是我说了算! “今个我就偏要来此!你也管不着!” 很好,很符合原书中魏宝亭暴躁的脾气。 吉祥本来委屈的面容忽然一顿,定定的看着向前一步挡在自己面前的魏宝亭,她是个心眼实的,也没有乱想,只以为殿下是为了保护她才发脾气的,眼眶子顿时就热了。 那庄顺也是,被魏宝亭一顿训斥弄懵了,下意识的弯腰,讨好道:“看您说的这是何话?这里是些下贱的奴才待的地方,里面脏,不适合小主子进去,奴才拦着您是怕您进去后被些不懂事的给冲撞了。” 魏宝亭将脑袋撇开,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生气的模样。 “我今日偏要瞧瞧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 她说完,便绕开庄顺走了进去,那庄顺瞪了吉祥一眼,“还不快去将小主子带出来!” 平日里劳役司都是关着门的,来这里的都是犯了错被贵人罚过来做苦力的,当然也有些是犯了大错专门被主子送过来每日受打的。 这里的人本来就因为长期的压抑,心理都有些变态了,因此罚起人来是怎么出气怎么打。 将人打死了也不过是一条贱命,没人会在乎的。 这里面是一间又一间封闭的小房子,从外面看里面是看不清楚的,黑乎乎的。 她方才冲进来的勇气一下子被周围凄惨的吼叫给吓掉了些,连忙去找吉祥,待被她牵着手之后,这心里才平静了下来。 庄顺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子,他实在是不知眼前这位是哪位小主子,可瞧着那趾高气昂的模样,又是惹不起的,只能连声道:“小主子,您可瞧清楚了这里面了?快些回去吧。” 就在此时,一间黑屋子的门忽然被撞开。 一位浑身沾满血迹的少年跌了出来,他穿着一身破旧的衣裳,那脊背上面是一道又一道被鞭子抽破的血痕,头发乱了遮在脸上,将那脸衬的更加的惨白。 一丝生气都没有了。 “你还敢躲,让你躲!” 屋里的几位太监涌出来将他按了回去,少年的双膝重重的磕在地上,他半垂着头。 鞭子再次重重的落在身上。 “不过是让你出去办点事情都办不好,那长乐公主可是贵妃之女,朝华公主好歹也是个公主的身份,那可都是极贵的人,让你做什么依着就是,偏你高贵做不得?” “可瞧瞧现在,进了这劳役司,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