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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一根指尖轻戳了下珠珠的小脑袋,闷声道:“我不喜欢她,你以后也不能亲近她。” 她对着珠珠说了一通,见快要到宴乐宫了,便将珠珠交给旁边的宫女,让她把珠珠带回宫殿去。宫女没接住,让珠珠给跑走了。 魏紫安连忙追上去,小声的唤着珠珠的名字。 一袭深紫色袍角忽然出现,下摆处用金线勾勒云纹,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却又带着几分阴寒。 魏紫安抬眸,正撞进男人的深眸里,她呼吸一滞,脸颊继而红了起来。 “......谢大人。”轻唤了一声。 谢之州后退一步,与小跑过来显现撞到身上的魏紫安拉开距离,眼中还带着未退的妒意,连眼角都红了几分,此时还未消下去。 刚要走,低头却见一只白白胖胖的小狗用嘴巴咬住了袍角,他眉眼一沉。 魏紫安连忙道:“这是我养的狗,叫珠珠......” 她话还没说完,谢之州已经一脚踢了过去,不是很重的一脚,但还是将小狗踹的在地上滚了一圈,它嗷呜一声,黑眼珠小心的瞅着谢之州,而后跑去了魏紫安的身后。 谢之州眼底的冷意压都压不住,目光扫了眼沾着狗嘴口水的衣服,满是厌恶的情绪,克制了许久才将心底的烦躁给压下去,“管好你的狗。” 他落下一句话,转身离开。握在长剑上的手死死的收紧,指尖轻微的颤抖着,就连额上也显出些青筋来。 只要一想到身上沾上了口水,胃里便翻涌出股恶心感。他脚步匆匆。 “谢大人,皇上生辰宴就要开始了,正找您呢,您这是去哪?”小太监在宫殿里转了一圈不见他,这才追了过来。 谢之州闻言,眉头一紧,刚要说有事情耽搁一会儿,却听到有人叫了他一声。 魏宝亭站在长廊拐角处,手里正举着一角帕子朝着他摆手,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像是春风揉进了眼底,满是温柔。 谢之州回眸就看见了站在离他不远处的殿下,胃里翻涌的恶心奇迹般的平复了些,只是眼里却瞬间浮现出委屈的神情来。 像是找到了背后足以依靠的人,要将满腹的委屈与她诉说。 见他傻愣着,魏宝亭又唤了一声,“谢大人过来一下。” 方才她本来就是跟在魏紫安的身后,自然将发生的事情全部收在眼底,见他踹开狗后匆忙离开,便知他可能是嫌脏了。 但现下宴会就要开始了,他现在身份又不比从前,若是迟到了肯定是要被人背后弹劾的。 见他走了过来,便蹲下了身子,方才被她拿在手里的帕子覆在了那块袍角处。 谢之州惊的想要后退,又怕把她带倒,只低下头面露惊慌,“......殿下?” 魏宝亭蹲在地上,垂着眉眼,手里拿着的帕子不停的揉搓那袍角处,而后仰头笑道:“知道你嫌脏,只是现下宴会就要开始了,你回去换身衣服估计要来不及了,先给你擦一擦好嘛?” 她仰着小脸,今日的妆容透着贵气,显得老成了些,可是弯起双眼时却满含天真之气。他的视线凝在女子涂着唇脂的唇上,话语在喉间凝噎了瞬间,而后道:“让,让我自己来。” 他同样弯下身子,想要将帕子拿过来,指尖却不经意的碰到了那只小手,使得他的指尖战栗了下,而后整张脸瞬间就红了起来。 手指也变得绵软无力起来。 落在她手背上的手指被魏宝亭轻扶开,她又搓了几下,这才站起身来,“擦干净了,你要是还介意的话,等中途再出来换一身,现在先进去。” 那只小狗其实并不脏的,皇宫的养的宠物,吃的东西比皇城外平民百姓吃的还要好些,谢之州之所以觉得恶心,不过是心理上承受不了罢了。 被魏宝亭用手帕擦了几下,他果然不泛恶心了,现在却被另一种情绪给占据着。 他抬手,想要摸一下自己的耳垂,却正好撞进她透过来的视线中,连忙将手放下,声音低低道:“......殿下一起?” 瞧着他这幅面红耳赤的模样,魏宝亭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伸手指了指他通红的耳垂,故作懵懂的问道:“你的耳朵为什么这么红,是不舒服吗?” 他自然是摇头,说没有。 可魏宝亭好似不相信,往前一步,逼得他也往后退了一步,被她一瞪又停在了原地,她这才踮起脚尖,用带着凉意的手背去碰他同样烧红的额头。 随着她的靠近,自她身上飘来的香气也被他悉数吸进去,一颗心怦怦跳的剧烈,大气都不敢出。只努力将视线从她的面容上移开,落在长廊一侧的牡丹花上。 “额头也好烫啊,”她故意道,眼底竟是狡黠。因着两人离得近,连他胸膛处剧烈的心跳都听的分明。便是在这一声声心跳中,让她忽然生出了些异样的心思。 她还维持着之前的动作,只是眼前蒙上了层雾蒙蒙,尤其是视线落在男人精致的面容上时,她又将目光下移,落在那双紧抿的唇上。 ......亲上去? 她愣了一下,而后将手松开,往后退了一步,歪着头打量面前的男人。 女人的气息徒然远离,他这才大口喘气,像是离水的鱼,只能拼命的呼吸。连目光都不敢放在她的身上。 “你站住。”见他要走,魏宝亭出声,她的面容严肃,似是在打量他,可是目光却是散的,陷入了某种纠结的境地。 谢之州想要逃的,被她出声一喝只能停在原地。 过了一小会儿,还是之前那个小太监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宴会要开始了,要,要晚了。”他的声音哆哆嗦嗦的,用背对着她们,一副怕极的模样。 魏宝亭嗯了一声,这才道:“先去宴会吧。”她往宴乐宫走去,不去理跟在后面的谢之州。 她想,她要好好理一理对谢之州的感情了。 直到魏宝亭落座,视线再也没有停留在谢之州的身上。 宴会上觥筹交错,大臣们自然是祝贺皇上长寿无疆,她也托着腮去看,却发现那些恭维的大臣们亦是借着此次皇上生辰巴结谢之州。 “皇上,今南方一带频发水患,百姓流离失所遍地都是流民,可是您却在此大肆设宴,这些东西可抵寻常百姓半年的开支,还请皇上三思啊!”有大臣俯首磕头,引起一片哗然。 宴上的皇上却沉下脸去,“你的意思是说朕奢侈?是说朕荒淫无度,不爱惜民生?” “臣惶恐。” “好一个惶恐!”皇上气急,捂住胸口,刚要说话却见下方最前的谢之州站起身来,他执剑而立,在此宴会上如此殊荣也只他一人。 见他起身,皇上立马找到了救星,“谢卿,快,快将他拉出去!” 见他走过来,方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