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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交情,不过她还是挺好奇她要跟自己说什么的,于是点点头,“好啊。” 她随着魏紫安去了宴乐宫后方一偏僻的院落里,宫内长河蜿蜒穿过,旁边一凉亭伫立。 见魏紫安将身边的人挥退,又道:“六姐姐,这些话不方便旁人听到。” 魏宝亭也不怕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毕竟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总不能把自己推进河里去吧? 是以她也让身边的宫人退了下去,“现在可以说了吧?” 魏紫安嗯了一声,将头垂下。 珠珠不知道何时跑了进来,正围在她的裙底下打转,她盯着珠珠看了许久,这才低声道:“谢大人曾经在姐姐宫里当过差,可是,他现下已经是镇安司的统领了,地位不同一般,就算是公主之身,也不可随意的指使他。” 这句话她藏在心里许久,一直想要说出来。当时看见魏宝亭与谢之州的相处,她承认她是满心的妒忌,可是经过叶芷欣的提醒,她这才想明白了。 谢之州对魏宝亭特殊,只不过是因为那是他曾经的主子,想必之前在听雨轩里相处,两人是有了些感情的。 而她自己却是贵妃之女,亲哥哥又曾经那样伤害过他,与自己疏离一些也是应该的。 想通了,她心里的气便顺畅了一些,而后抬眸直直的与魏宝亭对视,“姐姐,你往后不可以再像从前那般,将他当成你的随侍指使了。他已经是谢大人了,你再这样,一点也不合规矩。” 魏宝亭一直认真的听着她讲话。 面前的女孩子长相精致,大眼睛水汪汪的,五官透着股子温软的漂亮,就连她说话的声音也是低低柔柔的,很能激发起人对她的保护欲。 就连她自己也不例外,听到她用那副软软的带着哭腔的嗓子与自己说话,差一点就点头答应了。 幸亏她还保留了几分理智,随后弯唇一笑,眉头轻挑了一下,眼底竟是戏谑之意,“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往前走了一步,靠近魏紫安,“我与谢大人如何,我指使他做任何事情,都与你无关吧?” 魏紫安语塞,眼见着她靠的自己越来越近,她也后退几步,快要哭出来了:“你,你怎么不讲道理。” 魏宝亭被她弄笑了,很想回一句不讲道理的人不是自己,可是看见她泪眼朦胧的双眼,便咽了下去,只是道:“魏紫安,你想要做什么说什么,我不干涉你,同样你也别来干涉我。” 一顿,她又补充道:“我与谢晏如何,也轮不到你来管。” 魏宝亭难的严肃了面容,想起面前这人可是一直在觊觎小谢的,心里就难受了起来。 就连魏紫安眼角挂着的泪珠都激不起她心底的怜惜了,只冷着脸看着她,唬的魏紫安双唇抖的更厉害了。 忽然一阵猛烈的狗叫声响起,而后就见珠珠低着脑袋缩在了魏紫安的身后,狗吠声变成了低低的呜咽,露出几分惧意。 魏宝亭与魏紫安同时抬眸,便瞧见男人大步而来。 而后就听见一声噗通。 魏宝亭的目光迅速从男人身上拉回,还以为是魏紫安掉进了水里,定眼一看才发现是那只小萨摩耶。 许是因为它年纪太小了,这河水虽然不深,但对它来说也不浅,只扒拉着爪子在河里面发出凄惨的叫声。 魏紫安见状,脑海里那些风花雪夜也被激走了,只吓的趴在河边伸手去抓珠珠,眼泪哗啦流了满脸,“......来人,快来人啊,珠珠落水了。” 虽然魏宝亭与魏紫安不和,甚至到了两相生厌的地步,可是现下这种情况,魏宝亭也不是坐视不理的人。 加之她本身就对这种毛茸茸的小动物没有抵抗力,眼下见着小萨摩耶在水里吓的嗷嗷叫,心里也着急了。 她也跟着蹲到了水池边,想着试试水深不深,脚还没有伸下去,就被谢之州扯住了。 “......殿下!”他惊呼一声,将魏宝亭扯的站了起来,而后沉眸盯着她,怒气竟显。 她眼里的担忧明晃晃的,只看一眼就让他抿紧了唇,泄出几丝怒意,他只盯着魏宝亭看了一眼,便下水,单手捏着萨摩耶后背的毛皮走了上来。 珠珠一被放到岸上,就抖了抖身上的水珠,魏紫安见状,连忙将它抱在自己的怀里,不顾身上贵重的衣裙,用袖子擦着它湿漉漉的身子。 她慌的眼泪流了好多,声音都是带着颤的:“谢大人,谢谢你救了珠珠......” 幸亏水池的水并不是很深,他下水也只是没过了腰际,下袍被水浸湿,水珠滴答将脚下一片湿透。 魏宝亭本想着上前一步,却被男人严肃的面容震的一退,而后小心翼翼的站在他的面前,混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她抬眼看着他,试探性的唤道:“......谢大人?” 谢之州头一次没有回应她,始终低着眸,而后拱手,语气严肃:“宫人们都在外面侯着,殿下有事情直接吩咐一声就是,更何况这里的水池殿下连深浅都不知道,要是你也落水了怎么办?” 苛责的语气,他顿了一下,却见面前的人长久都没有声,抬眼就撞进魏宝亭微红的眸子里。 许多话未出口,这下子全部哽在喉咙里了。 魏宝亭觉得自己很冤枉,被他没有缘由的一顿训斥。她也不是不顾及自己性命的人,方才魏紫安唤了好几声都没见宫人来,她也是没有办法了。 她也知道自己不会游泳,可是这水看着很浅,本想着先就近下水试试深浅的,若是太深了,她也不会下去,结果脚还没有碰到水面就被他撞见了。 而后又被他无厘头的训斥一番,难免委屈了起来,她红着双眼,余光瞥见站在一旁的魏紫安,还有随后赶过来乌泱泱跪了一地的宫人,觉得更没有面子了。 她抿住唇瞪着谢之州,“我落水了也不用你管。” 她自以为很狠的撂下这句话,转身刚要离开,而后就听见后面男人泛冷的声音。 “把你们安排在公主的身边,就是这么办事的?” 他皱眉,湿漉的下袍贴在身上让他不适的很,殿下方才的态度更是让他难受,因此脸上的表情难免狰狞了些,“各自去领二十大板,往后再有此事发生,便也没了留在这里的必要。” 他没有细说,到底是留在宫里还是活着。 “......是。”宫人们颤巍巍跪了一地,皆抖着身子应道。 魏宝亭见状,刚要把自己身边的宫人叫走,冷不丁的被谢之州一盯,吓得方才的气势瞬间没了,“我,我的宫人不用你罚,你们都跟着我回......回去。” 谢之州上前拦住她,用比他下袍更甚的湿漉目光盯着她,因着方才与狗接触,难受的他双眼泛红,额角青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