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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多说。有胆子大的偷看了他一眼,也立马被震慑的将目光移开。 “你离得这么远做什么,快上前去呀。”叶芷欣的家里快要没落了,自然只能更加的讨好魏紫安了,知道她是喜欢谢大人的,是以便怂恿道:“好不容易出了宫来,能够与他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你可不能干站在这里啊。” 魏紫安自她说话开始便皱起了眉头:“......我从来就没有说过喜欢他,你也莫要说了。”她转身进了里面去。 船不过行了一个时辰左右,到达长岛的时候日头刚刚升到中天,一行人下了船去。 魏宝亭在一行不认识的人面前,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若不是苏颖揽着自己,她早就走到后面去了,她静静的听着苏颖在说,“这里景色好,不过因为四下都是湖水,晚上会很冷,不能在这里久住的,今晚上就要回去。” 魏宝亭也看了眼四周,真的是满岛的桃花。很好看,她脸上自然就带上了些笑意,而后便发觉一道目光始终黏在自己的身上,看过去,才发现是谢之州。 许是因为昨夜的缘故,他见自己看向他,连忙走掉了。 魏宝亭这才想起来,昨天只是亲了人家一下,可是为什么亲他却是没有说明白的。而小谢的性子本来就是容易乱想,也不知道他方才看着自己在想什么。 罢了罢了,要是他喜欢听自己说喜欢的话,那说给他也没有什么的。 一行人沿着桃花林里开辟出的道路慢慢的往前面走着,身后的仆人拎着几条肥美的鱼,正小跑着去长岛的庭院里宰杀呢。 魏宝亭正想着今晚上要去找小谢说明白,便觉得额头上有冰凉的东西飘上,而后融化。 她惊讶道:“下雪了吗?” 可现在都快到夏天了,怎么会下雪呢? 不过一会儿,原本还带着热气的天立马被大雪覆盖,先是一丁点的雪花飘落,而后是鹅毛大雪,打在人的脸上冰凉刺骨,就连枝干上也瞬间凝上了冰珠,原本嫩粉色的桃花在大雪之中依然盛开,竟然比之前看到的还要好看。 回到临时居住的院子里时,魏宝亭整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场雪下得真是突如其来,不过却另有一番滋味。她仍旧站在门口不愿意进屋,伸手拍了拍衣裳上沾上的雪花,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桃花上。 小全子见她冻的脸色都发白了,连忙道:“殿下快进屋吧,外面冷,冻着了非得生病不行。” “我就在外面站一会儿,就进去了。”她敷衍的回了一句。 因着她是公主的身份,是以单独把她安排在了一个庭院里,眼下四周没人,她这才敢随了性子站在门口瞧漫天的雪花。只觉得稀奇的很。明明身体是冷的,但是眼里尽是好奇,便也就没有那么冷了。 若是可以,她现在倒是想把小谢也叫过来,与他一起看看这雪花下盛开的桃花,最好不过了。 她这样想着,再往门口瞧的时候,便看见男人大步走了过来。 谢之州就知道她贪玩,从前在听雨轩的时候,一到下雪天,这人肯定要跑去院子里接着雪花玩,冻得小手都通红了还是不肯罢休,非要人说好几遍催好几遍才进屋里去。 眼下看见她又站在屋檐下伸着手,原先那点子看着她就生出的羞赧便退了几分,只上前温声道:“今日这雪下的突然,这庭院又是刚刚建好的,府里还没有准备好炭火,今夜肯定是冷的,殿下还站在外面,要暖和不过来了。” 他径直走到魏宝亭的面前,将她的视线遮挡住,连带着外面吹过来的寒风也一并被他挡在了身后。大手握住她的小手,轻轻的搓了搓,暖和了一些这才将手松开。 魏宝亭一直看着他,直把男人看的脸红了这才罢休,谢之州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目光落在一旁的小全子身上时,便只剩下阴鸷了。 “殿下的身子娇贵,你们也由得她在外面胡闹?”声音比屋外的飞雪还要冷上几分。 宫人们被吓得跪倒了一片,皆颤着声音道:“大人恕罪,公主恕罪。” “你怎么这么凶,”魏宝亭轻推了他一下,而后对着跪倒在地上的宫人道:“是我自己非要站在外面的,关他们什么事?你们都退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了。” 宫人们这才连忙走开,再也不站在这里碍谢之州的眼。 等人都走了,谢之州脸上的怒气这才消了下去。他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披在了魏宝亭的身上,上面还带着他的温度,暖烘烘的,立马将她身上的寒气给烘走了。 他半弯着腰,仔细的将领口处拢了拢,确保胸脯上那大片的白腻不再露出半分,这才放心似的站在了她的旁边,而后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他们是您身边服侍的宫人,事事自然要想的周全一些,今日若是您冻着了,眼下既没有太医也没有炭火,岂不是生生的受罪?” 他的语气温柔,想着之前就是自己的语气太重了,这才惹的她好几天都没有理自己,现下可算是张这记性了。一点重音都不敢出,边说话,还边将身子侧过去,挡住了被风夹杂过来的寒凉的雪花。 雪花是被他挡住了,可是高壮的男人直直的立在自己的面前,就连她所有的视线也一并被遮挡住了。魏宝亭将眉头皱起来,想起他方才只是一句话就将宫人吓到跪地的场景,便打量起他来。 男人的五官是偏锋利一些的,但是此时在自己的面前,便柔和了下去,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盛着一汪泉水,雾蒙蒙的实在是惹人疼,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而后才伸手将他推开,“你挡着我的视线了。” “......殿下,”他唤了一声,接着沉默了下去。 似是知道他要问什么,魏宝亭耐心的等着,视线这才转移到了他的脸上,去看他纠结的模样。果然不一会儿,他小小声的道:“......您昨夜,到底是,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会忽然亲他呢? 他思索了一晚上,整整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觉,醒来后眼下一片灰黑,可是他却半点不累,只觉得不真实的很,一会儿觉得自己踩在云端里,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摔下了深渊去。 一颗心忽上忽下的折磨的他难受的厉害。 他在殿下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个卑弱的小太监而已,不,现在是有了些权势了,可是归根结底,他还是一个太监。起码在殿下的心中是这样认为的。 他也想过一种可能,殿下与魏紫安向来不和,结果昨日却瞧见魏紫安跟自己表明心迹,她瞧见了便心里不舒服了。毕竟自己曾经在听雨轩里当过差,理应是她身边的人,她不愿意看着自己的人被旁的人要走,是以才亲了自己一下。 可是......她不嫌脏吗? “你不清楚我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