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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留宿贵妃的宫中,想来也是早晚的事......” 魏宝亭:“贵妃娘娘开心极了吧?身后不仅有柳家撑腰,如今又怀了孩子,只是不知道是男女了。” 如果是男孩,凭借着柳家现在的势力,很有可能便是太子之位。就算皇上不封,柳家也自有办法。 谢之州被人追杀的消息在都城里传了起来,都说他受了重伤,皇上自然宽慰了他许久。不过第二日朝堂之上,谢之州却主动请旨去南方镇压乱军,顺便肃清贼人。 江南地区近几个月水患频发,甚至有乱军作祟,已然是个烂摊子,没有人愿意去这个地方。生怕自己的小命交代在那里。 这件事情也困扰了皇上许久,一听谢之州要去江南,龙颜大悦,赏赐了他不少的东西。 既然是镇压乱军,自然是要把军政大权交到他手上的,不过自然受到了阻挠,虽然如此,到底也拨给了他不少的兵力,对谢之州来说,已然足够了。 ...... “殿下,谢大人今晚上就要带兵去柳州了。” 闻言,魏宝亭慌了一下,“这么快?” “江南水患一事已经搁置许久了,加之最近又有乱军,没想到竟是落在了谢大人的头上,不过大人能力强,肯定能做好的”吉祥怕殿下担心,故意劝慰道。 魏宝亭心不在焉的应声,看着手里还没有完工的荷包,发起了愁。 本来是与他说好去万仙山的时候赠给他的,可是当时没有做好,便也没有提,现下他就要带兵去柳州了。复辟一事,谈何容易? 她问道:“谢大人现在还在宫中?” “早朝下了许久,不过谢大人被皇上叫去了勤政殿,现在应该还在宫里。” 魏宝亭拿上荷包,匆忙跑了出去。 她站在一旁的长廊里许久,待看见谢之州的身影后,连忙跑过去,男人豪无感觉,在她小跑过来的时候甚至往后退了一大步,冷眼看过来,再看清是魏宝亭后,脸颊腾的一下子全红了。 他的皮肤本里就白,所幸头上带着乌纱帽,只将头低下勉强遮挡住面前人灼灼的视线。 那天......那天过后,殿下对他做的一切不停的在脑海里出现,扰的他一夜无眠。 双唇肿了许久才好下去。 “你今晚就要走吗?” 谢之州点点头,悄悄向前几步,直至快要逼近她,这才停了步伐,低声道:“殿下保重自己,申原是我身边的人,但凡有事情你就去找他。” 她人在后宫,倒是没什么危险,不过他还是不放心,是以便吩咐申原留下来,好照应着她。 “嗯,你放心去就是。” 她将荷包拿了出来,上面还绣着精致的金元宝,本来还想着在上面再绣上两只交颈鸳鸯的,可是时间没来得及,也就放下了,“这是我新手绣的,里面放了一张平安符,是我特意为你求的。” 谢之州连忙接到手里来,爱不释手。他本想着克制下情绪的,可是怎么也忍不住,唇角慢慢的扬起,而后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我一定贴身带着。”他摸了又摸,小心翼翼的系在自己的腰上,这才嘱咐道:“如今还未入夏,殿下切莫贪凉冻着身子,要多穿些衣裳,还有糕点也不能多吃,要多吃些蔬菜才好......” “你怎么这么啰嗦,”她笑着说了句。以前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喏喏的半句话都说不全,现在倒是唠唠叨叨开了,不过她受用的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些都知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低下头,目光认真:“等我回来。” 看着谢之州走远,魏宝亭刚要转身却见不远处正站着一个人,是柳鹤鸣。 “殿下真是好兴致啊,”他笑着上前来,“昨日殿下失踪,可让臣找了好久,现在还在担心着呢!” 他说着,伸手想要去攥她的手腕,被魏宝亭躲开了。 “大胆!”魏宝亭冷喝一声,多看他一眼就觉得恶心,带着人走开了。 柳鹤鸣并不去追,反倒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的背影,哼笑了几声,这才离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魏宝亭的错觉,她总觉得柳鹤鸣在筹划着什么事情似的。 之前他看自己的目光还不像今日这般让人厌恶,像是撕开了那层伪装的皮,将他所有的心思都露了出来。 ...... 雷雨大作,冷风从窗缝里渗进来,吹的案桌上的烛火摇晃的厉害,烛光忽然被吹灭,寝殿里一片漆黑。 魏宝亭惊醒,大口大口喘着气。 听见外面脚步匆匆,她刚刚起身,便见玉嬷嬷端着宫烛走了进来,烛火摇曳,将她脸上的情绪放大,竟是流了泪的。 她揉揉钝痛的额角,问道“外面怎么了?” 玉嬷嬷并没有开口,反倒是说:“现在夜还深,殿下再睡一觉吧。” “......外面到底什么事情?” 玉嬷嬷跪在地上,哀求道:“殿下切莫伤忧,您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啊。方才传来消息,谢大人带兵刚刚进入柳州边界,就遭遇起义军的攻击,大人他本就重伤未愈,已经、已经去了!”话还未落,她自己已经哭了起来。 到底共事了许久,说不伤心是假的。 魏宝亭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心扑通扑通跳的剧烈,听到他去了的消息时,脑海一片空白,呼吸也仿佛凝滞了,继而又听见说是与起义军对战时......起义军是他的人,应该是没事的吧? 绕是如此,她的心还是提了起来,她知道那时候他伤的有多重,虽他嘴上一直说着没事,可到底腹部那么大一道伤口,多少是有些影响的。 深夜她已经无眠了,自己又在深宫,她只能寄希望于神佛,祈求保佑他平平安安。 ...... 涟漪宫。 此时灯火通明,贵妃半躺在塌上,一手放在小腹上。 柳鹤鸣摩挲着手里的长剑,脸上尽是笑意:“姐姐,没想到竟这么顺利!前几日的刺客没能将他杀死,我悔了许久,谁知他竟带伤去柳州,真是可笑,这下人死了,倒是便宜了咱们!” 贵妃闻言,也笑开了,心里一阵痛快:“自从镇安司建立以来,柳家便处处受他掣肘,一个阉人而已,也不知有何好猖狂的,如今还不是死在乱军的手中。” “正是,皇上那边姐姐都安排好了?” 贵妃将眼睛闭上,半晌颇是疲惫的按压着自己的额角,继而道:“若不是天儿被贬为庶人,我何苦如此谋划,不过也幸亏有孕了。倒时候,便让皇上封我肚子里这个为太子。” 柳鹤鸣问道:“可是,皇上貌似更喜欢徐妃宫里那个......” 贵妃耻笑一声:“我的傻弟弟啊,如今皇上日夜在我的宫里,哪有什么机会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