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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这才恢复了些力气。 等阿茵进来的时候,她正托着腮,视线凝在她的身上。 之前心里一直怄着股气,是以对身边的人都没有仔细的打量过,今日她也实在是无聊。 无论怎么跟谢之州对抗,打他也好,骂他也好,那人始终一副温柔的模样,最后只会把她按在塌上,一遍又一遍的抵达。 让她忽然觉得没意思极了,她扣着桌案,在阿茵端起瓷碗时,出声问道:“.....你是?” 阿茵立马跪在地上,恭敬道:“奴婢名唤阿茵,是负责朝华宫的女官,殿下若是吩咐什么,尽可与奴婢说。” 魏宝亭嗯了一声,“我想要出去转一转。”面色无波,就连眉眼也一片平静,好似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果然,“殿下您.....在殿里养好身子,外面日头大,晒人的很.....” 阿茵绞尽脑汁的想着托词,却被她止住,魏宝亭的目光直直的望着窗外那抹绿色,小声问道:“一眨眼就夏天了,外面的花都开了吗?” “都开了,朝华宫里种了大片的牡丹花,殿下开窗就能瞧见了,护城河里的荷花也都开了,还有......”她说了许多,怕惹得殿下烦,可抬眸却见她听的认真,便一字一句将宫里的绿草花树悉数说给她听。 魏宝亭忽然问道:“有垂丝海棠吗?” “嗯?” 魏宝亭垂眸,捏了捏眉心,将眼睛闭上,小声解释道:“我喜欢海棠花,宫里的听雨轩里就种了垂丝海棠,你去瞧瞧,它还在吗?” 阿茵愣愣的点头,刚要出去却听后方那人问道:“可以......不告诉谢之州吗?” ...... 勤政殿里,乌泱泱的跪了一地的人。 “陛下,谢朝初立,万万不可行此暴虐之事啊!” “当年魏健成带兵攻入皇城,大多数人也属无奈之举,只为保全性命,这才继续留任,可您下令将他们全部杀死,朝中无人了啊!” 谢之州不言语,只是捏着手中的茶盏,听到他说应该全部放过时,眼里血丝迅速蔓延,砰的一声瓷盏碎裂,碎渣刺入指腹,他眼底映着那抹鲜红。 脑海里却是父皇母后死在血泊之中的情景,胸膛处忽的跳动飞快,砰砰砰似是要跳出来,眼底红的更似滴血,他猛的将案上奏折悉数滑落,眼神阴鸷的盯着面前众人。 “放过他们?身为谢朝大臣,自诩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是先皇先皇后死的时候他们在哪里?他们躲在家里!” 他粗粗的喘着气,眼底的暴虐遮掩不住,猛的将墙上挂着的长剑拔出,忽而将案桌劈开,吼道:“朕现在是皇上!他们一个,一个都别想逃!” “——陛下息怒啊!” 谢之州已经红了眼,眼底满是肆虐的暴戾,像一头发怒的雄狮。 底下跪着的大臣皆抖着身子,将自己缩成一团,生怕被剑给一下刺穿,那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有大臣已经吓得险些尿了裤子。 有人小心翼翼的抬眸去看一侧立着的大将军王奎。却见魁梧高大的男人愣愣的站着,眼里尽是心疼,想要上前拦住他,却也找不到机会。 “陛下......”他一开口。 就见谢之州通红着双眼看过来,声音夹杂寒意:“连您也要违抗朕吗?” 作者:我的存稿没有了(哇的一声哭出来——) 都怪我太懒了,码了三千字先发出来,晚上还有三千多字 以后就暂时分两更吧QAQ 我码短章的时候效率超级高,然后每次要码长章就想拖.....拖..... 【再给大家排一次雷,男主真的真的不是很正常QAQ大概就是个病娇属性吧,之前一直压抑着,然后受了刺激就一股脑的爆发了,当然他对女主绝对好(除了某方面)】 ☆、两只被囚的凤凰 谢之州穿一身深紫色长袍,胸前是用金线勾勒的团龙纹, 满身华贵之气, 却被手中拿着的那把剑将自己与众人隔绝开。 他眼里是暴虐,是疯狂, 是滔天的恨意,悉数堆在眼里一齐撞进王奎的眼底, 让高高壮壮,在战场上杀人都不眨眼的男人顿时红了眼眶, 他上前一步, 还未靠近, 就被他用剑抵开,愣住。 语速急切道:“陛下, 臣不是要违抗您,先皇视臣为兄弟, 说句冒昧的话, 您又是臣看着长大的, 早就将您视为亲人, 眼下——不能看着您误入歧途啊!” 王奎跪在地上,眼神哀切的求着他。 谢之州却忽而大笑几声, 眼中神情不在,只剩疯狂,一手拿着剑指着面前的人,刚要开口,却听外面内侍报—— “陛下, 朝华宫女官求见!” 闻言,他愣在原地,身上的凌冽气势徒然消散,站着的身子抖了抖,像是被风吹拂的细柳,毫无一丝力气,约摸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已经将眼睛闭上,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伸手摆了摆,满身颓败之气。 “都下去。” 阿茵进来时瞧见满屋的碎屑,陛下面前的桌子甚至四分五裂,她被吓得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谢之州并未睁眼,只是伸手捏住胀痛的眉心,将苍白干涸的唇抿成紧紧一条直线,紧绷着身体,却透出一股小心翼翼,“她......把鸡汤喝了吗?” “殿下胃口很好,喝的很干净。” 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就连额角迸发的青筋也渐渐的消退了些,他道:“那你下去吧......等等,她还有没有问过你其他的话?” 谢之州将眼睛眯起来,他面容向来冷肃,此时眯眼瞧人,又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只显得压迫。 阿茵背后的冷汗霹雳吧啦的往外冒,已经湿了一遍又一遍,她哆嗦着双唇,脑海里想起女子绝美的面容。 耳边响起来宫里时,旁人的话语,她们说朝华公主性子嚣张跋扈,最不好相处了。 她动了动唇,以头抢地,“回陛下,殿下她自醒来之后就无甚力气,且奴婢瞧着她神情恹恹,只问过奴婢一句话......” 谢之州的身体坐直了些,不自觉的前倾,话里却不动波澜,“何话?” “她问奴婢......外面的花开的好看吗?” ...... 谢之州赶到朝华宫的时候,魏宝亭正在沐浴。 殿内氤氲着热气,带着丝丝的香味,水面漂浮着几朵玫瑰花瓣。 魏宝亭正舒服的泡在里面,浑身都放松了下来。 往常这个时候,谢之州一般都在勤政殿处理政务,新朝初建,自然有一堆事务要忙,可他竟仍抽出时间来陪她用膳。 眼下是算着他定不会来朝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