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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出了一个轻笑,薄薄的两片嘴唇勾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神情冰冷。 “你认为一个连身份都不愿意说的,这句话会有可信度吗?” 说完的江遥就要转身离开,谁知道杜熙忽然伸出了手拽住了江遥的手腕,一向阳光的声音刻意压低不少,声音沙哑:“我是杜家的。” 杜家……江遥转过身,碧绿色的瞳孔带着审视那样一点点扫过杜熙身体上的每一处,他过了片刻才忽然想起来了,当时盛极一时的谣言。 传说杜家有一个私生子,还是杜家的当家人与初恋的孩子,在读摄影系。 不过,面前这人不是心理学的吗? 江遥的神情清清楚楚地把问题都写出来了,杜熙嘴角的笑容僵硬些许,他的手指忍不住往后藏了藏,声音有些颤抖。 “我妈死了之后,我就选择了心理学。” 他妈妈是自杀的,原因就是因为杜家现任夫人的逼迫。 杜熙可谓是对杜家里面的每一位恨之入骨,可是他却不能做任何事情,因为他没有这个能力和他们正面刚。 “所以找我,是为了什么东西吗?”比如说利益,又或者想要借助他的身份,得到什么? “……我其实是想了解一下张洋的事情。” 圆溜溜的眼睛忍不住微微瞪大,江遥的嘴角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修长的手指不知不觉的摩擦着刻着繁杂花纹的雨伞。 “当年住在张洋的孤儿院旁边,认识他。”而且还玩的不错。 “……嗯?”江遥还是没能想明白杜熙的脑回路,骨节分明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微凉的雨丝从外面飘入打湿了手上的纸张。他这才叹了一口气,手指轻轻地拍了拍杜熙的肩膀。 “有没有兴趣去我家谈谈?” 他很好奇张洋为什么一直以来似乎都非常仇视他,按照他的回忆,他应该和张洋除了秦扬,就没有什么关系啊。 这件事情不仅仅是江遥百思不得其解,就连谢辰都感觉到了非常的迷惑。 还是和上次一样布置的格局,杜熙却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个房子里多了点生活气息。 就像是沙发上随手放的抱枕,以及被摊开了一半还没看完的书,这一点一滴似乎都在说着面前这人已经进入了生活正轨。 “和你的那个男朋友谈好了?” 目光放在被扔在桌面的手表,看着里面细细碎碎的高纯度钻石,他就忍不住咂咂嘴,内心莫名有点酸酸的。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的枯燥无味吗? 江遥给杜熙拿饮料的动作一顿,可还没来得及被别人询问,一瓶橙汁就丢到了他的面前。 江遥这次则是端着一杯纯牛奶,站在已经关上门的阳台边上,身体懒洋洋地靠着透明的玻璃。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好好好,不提不提。话说你还记不记得你和张洋有什么过节?” 杜熙隐隐约约记得,小时候大概他才七八岁的样子,某一天张洋忽然从外面哭着回孤儿院,而那一天院长本来是想送张洋回家的。 “实在话吗?”修长的眉毛微微挑起,纯白色的牛奶被碧绿的眼睛收入瞳孔,像是被染上了温柔,光是看着就没有那么的咄咄逼人,“我对他的印象是从他抢了秦扬开始的,在这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有没有可能是无意之间做了什么?” “嗯?我的生活轨迹一直都很简单,从小到大基本上都是在比较相熟的长辈家或者同辈家玩,我不认为我会随便的去惹一个陌生人。” 这也和江遥所一直坚持的风度不相称。他绝对不是那种因为不喜欢而就去破坏的人,最多也只是心里暗暗吐槽继续就离开罢了。 “大概在你五六岁的时候,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 “我在那段时间,溺水了一次。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你为什么要问这段时间?” 江遥轻轻的喝了一口加了一点点糖的牛奶,眉毛拧作一团,修长的手指有力的端着这个杯子,可到底没有再去喝一口。 外面的天空不知何时又开始放晴了,金灿灿的太阳从江遥的后面射来,金光铺天盖地地笼罩着江遥的身影,就连那黑色的发丝都被镀上了一层彩色。 碧绿色的眼睛带着些许的不解,瞳孔之间仿佛倒映出这个世界的海市蜃楼,折射着漂亮至极的彩虹桥。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光里面,粉色的嘴唇微微勾起来一个风度翩翩的弧度。 杜熙望着恍若天使的江遥,神情一愣,他的手指不自觉地伸出在空气中抓了一把,看起来可笑又可怜。 江遥还没来得及开口嘲讽几句呢,他就率先反应过来,手指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脸颊。 婴儿肥的脸颊被他揉出了红痕,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我要没记错,当时他好像被院长送回家,可是最后没能回成家,还是哭着回来的。” 哭的很惨,杜熙大概还记得当时那双肥嘟嘟的小手是怎样的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臂,以及那黑漆漆的大眼睛,看起来是有多么的委屈可怜。 “……送回家,是送回安家吗?” 说到这里,江遥忍不住微微皱起眉,他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件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情。 修长的手指按了按自己再一次皱起来的眉间,直到松开这才收回自己的手。 “根据我后面的调查,应该是这样。” “那我知道为什么了。” 江遥没想到自己和张洋的孽缘居然实在那么小的时候就结下了,那也难怪为什么张洋似乎从一开始到最后,这一辈子似乎都是在针对他之中度过的。 “为什么,那天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那天我也在安家玩,然后我和安季夏玩得挺开心的,忽然就跑来了一个不认识的小孩子。那个小孩子想要我手上的东西吧?我也忘了到底是糖还是什么,反正就是吃的,然后我不愿意给他。” “然后那个小孩子就推了我一把,我从小就被养的特别怕疼。然后当场就哭了,后来安伯母赶了过来,那个小孩子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或许当年的安伯母早已知道了张洋是安伯父在外面的私生子,不过不好明说,又正好借着他的名头,把认亲那件事情拖到安季夏长大成人,可以自己去面对。 杜熙听完这件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低下头,灌下一口橙汁,黑色的眼眸里满是数不尽的悲凉。 他从未想过自己一直以来所追求的,不过是一件这么简单的事情,甚至张洋为了这件事情赔上了自己最重要的性命。 “江遥,我很认真的问你,你知道是谁杀了张洋吗?” 他的语气很执着,就像是那要糖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