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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自请废太子吗?本身关卡的目的不就是登上皇位吗,这太子之位,却正是离皇位最近了的啊。” 白哲两手一摊,悠然道,“你说的没错,但是我们这招叫以退为进。行了,去吧……还有,你最近也自己找找路子想想办法,把你那些个兄弟们也准备聚集起来。” 朱公公满脸疑惑,“找他们做什么?” 白哲勾起一个神秘的笑容,“带你们通关。” 朱公公立刻忙不迭开心的走了,一路上还没忘了表情管理,一脸的苦大仇深的样子,但白哲靠在门框上,瞧着朱公公的背影,却不知怎么的就瞧出了一股子喜感来,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 “有什么好看的,还笑的这么开心?”屋子里传来祁粼的声音。 自从这大皇子的寝宫传出天花的消息之后,各宫都是避之不及,平日里除了太医出入,几乎再没有别宫的人了。 而祁粼也正好借此把宫里最后一波钉子给拔了。 本来太子失踪,各宫就已经都把人手往回撤了,这下更是拔了个干干净净。 再加上三皇子和四皇子那边都算是暂且结成了同盟,暂时倒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没什么好看的。”白哲耸了耸肩,表情冷了下来,“那个二皇子的玩家,不愿意配合的话,就把他踢掉吧。” “我也是这么打算。”祁粼点头,“可以祭天大典的那天就给他做个局。” 白哲斜睨了祁粼一眼,“动手这么快?” “他不是惹你不开心了。”祁粼淡淡笑了一下。 白哲“嘶”了一声,“别说土味情话可以吗……” “又不是立刻把他除掉,既然怀疑皇帝的话,先找个石子投出去试探一下,不是更好吗?”祁粼道。 “行吧。”白哲思索了片刻,“就按你说的来。” …… …… 虽然当日在御书房里,皇帝表现的无比冷淡,但当祭天大典三日后便将召开,太子携病体亲至,并昭罪己书,请卸太子之位的圣旨下达之后,众人便都纷纷明白了皇帝对于这件事的热切。 无论是皇权,还是神权,他一分一毫都不想分落到他人的头上。 满朝热议此事,自然也有反对的声音。然而却全部都会皇帝一力压下,不准妄议分毫。还尤其吩咐太医院给大皇子下两味猛药,务必在祭天大典的当日,能让大皇子亲临现场。 这两味猛药自然最后也并没有真的进到祁粼胃里,他好得很,手里正把玩着苏诗意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银色面具。 “都准备好了?”白哲拿过祁粼手里的银色面具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一下。 “好了。”祁粼点头,从白哲手中重新接过面具扣到自己的脸上,嘴角弯起弧度,“就等那一天了。” ———————————————— 翌日,祭天大典隆重举行。 当日风和日丽,但众多大臣都不得不比平日里起的更好,并将自己好生拾掇了一番,这才早早往宫中赶去。 这一类的典礼,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在皇家祭坛处举行,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不同的是,等到大臣们到的时候,便已见到有一人,已然是比他们更早的跪于祭坛之上。 那人身量修长,背脊笔直,但身影看上去多少有些瘦弱,还有些微微颤抖,看上去似乎是仍旧受着病痛的折磨,有些摇摇欲坠。 顿时,那些早早赶来,还想劝诫一番的老臣们便哑口无言了。 他们本想说,这太子之位,关乎国之根基,切不可因小失大,任意废黜。 然而太子的决心显然被他们更盛,竟然是拖着病体,就这么遗世独立一般的跪于高高的祭台之上,显然是要以己身承担罪孽了。 想到这里,几位老臣互相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几分不舍。 “唉……”有老臣长叹一声,但最终也只是摆了摆衣袖,站到一旁去了。 而祭台不远处,苏诗意一脸得意的拿手肘捅了捅陈旭渊,“看,怎么样,我说给老大弄一身大点儿的衣服吧,是不是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一想到“楚楚可怜”这四个字用在祁粼身上,陈旭渊便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小声道:“你确定咱们老大能让人看了觉得楚楚可怜?” “哎呀,这不是个比方吗!”苏诗意翻了个白眼,“再说,管你觉得可不可怜,白老大觉得可怜就行了。” 陈旭渊满头的问号,只能用迷惘的眼神看着跪在祭台上的人影。 很快,参加祭典的大臣们便纷至沓来,站在宫道两侧。 又摸约等了一个时辰,皇帝的车架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为了表示祭天的诚意,车架遥遥停住,皇帝下车,一步一步的向祭坛走去。 沿途大臣纷纷跪下山呼万岁。 皇帝表情一派沉稳,看不出什么情绪。 只是他的每一步都仿佛在左右着所有人的心绪,左一步是江山社稷,右一步是国家气运。 大臣们看他,仿佛是看着他在一步步踩出这个国家的未来之路。 然而他们谁也不知道,在皇帝的眼中,他脚下却仿佛是踩着两条神龙。这两条龙相互纠缠前进,向前延伸着,最终纠缠到一起,汇聚成了一道极为厚重的气运,融入到了他自己的身体里。 那仿佛象征着他所渴求的东西终于回归到了他的身体里。 想到这里,皇帝的脚步不免急切了几分。 而待到他终于走上祭坛,看看早已经在此处等候的大皇子时,脚下却又突然一停,眉头缓缓皱了起来。 这个大儿子不知为何,在他的眼中突然变得十分陌生。 难道是因为他常年在外征战,并不常在自己面前? 皇帝心中盘算着,算上大皇子征战在外失踪的时间,再加上他回来后就得天花,一直闭门不出,自己也有大半年未曾见到这个儿子了,觉得他陌生倒也是正常的…… 只是,为何自己只是这样看着他的背影,却竟然心中还感到了一丝惧怕呢? 那背影笔直而立,仿佛不惧天地之间的任何事,倒叫他觉得,仿佛要从这人身上夺下太子之位,倒像是自己的错处了一般。 不对!不对! 并非是自己要夺他的太子之位,而是他承受不了这太子之位上的龙气,要自请昭告天下卸去太子之位的! 想到这里,皇帝便觉得心中又稍稍熨帖了些。 是了,他才是龙气所汇,天下权柄所聚,唯一的真龙天子。就连现在跪在前面的太子,也是承认这一点的,他于心无愧,于德性无亏,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想罢,皇帝给了身后一直小心待命的朱公公一个眼神。 朱公公得了令,便小跑上前两步,手中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