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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好说说话,但他觉得她同他一样,以为只要两个人还有感情,没什么事情解不开,只等着见面听她好好说说当初的事。 却没想到他不过半月没在,转头她就骗他,还去见别的男人!想到这里,楚黎心口一阵闷疼。 楚黎这会儿气得直哆嗦,他怎么也想不到原先单纯的小丫头如今会干出这样的事,还是忍着怒意问她:“你知不知道他有婚事,他知不知道你是老子的婆娘?” 还没等翡莲解释,楚黎就觉出不对:“刚才老子进你马车,他倒是没拦着,想来是知道了?”楚黎心中疑惑。 翡莲听他话里话外还是误会,不知道该怎么同他解释,又听他问楚梦亭知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她心头一紧,赶紧遮掩道:“我......我对他说过了,他知道了。” 说完,又觉得不能这么说,有点越描越黑了,她又硬着头皮解释:“可,可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听她这副跟别的男人熟念的样子,楚黎心头一阵恼怒,他猛地欺身靠过去,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语气冷然:“张翠莲,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若跟他有些什么,直说便是,何必故作遮掩,在这骗我。” “我没有骗你。”翡莲不知道他为什么纠结于这事,她觉得这事没什么好解释的,“我的确曾经跟梦亭哥哥关系很好,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还有孩子,我可以给你个解释,当时他......因为我身子不好,所以他是个死胎,压根就留不住的,所以,楚黎,我没有骗你。”翡莲咬着唇,眉眼通红。 死胎? 楚黎听翡莲说完,脑子一片轰然。 这些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件事。最初他以为她是年纪小,嫌他丢下她,所以同他置气,后来以为她被何梅生胁迫,这两年他无时无刻都在自责。好不容易又再见到她,却没想到还有个楚梦亭,他便以为...... 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 良久,楚黎才缓过来,他看着她纤弱的身子,想起当初她那般瘦弱,眼中划过一抹伤痛和自责,他颤着手将翡莲箍进怀里,哑声:“为什么不告诉我?” 当初的事情太过复杂和纠结,还有很多疑点,但翡莲已经不想再想,看他这么难过,翡莲心中也一波波难过,她淡声说:“都过去了,就不要再......” 楚黎并没有注意到翡莲说这话时,面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他将她箍进怀里,下巴搁在她颈窝,哑声:“对不起。” 翡莲轻轻摇头:“都过去了。” 两人窝在一起许久,马车内一片沉默。 楚黎的下巴上带着青色坚硬的胡茬,马车一颠簸,翡莲被他蹭的不舒服,伸手推了推他:“楚黎,你先起来。” 楚黎心里还在难受,见她伸手推自己,又不高兴了,抱着她就是不撒手,压低声音:“推我干嘛?你跟老子说实话,你跟那楚梦亭到底怎么回事?” 他想起自打回京后,赵其深提起过几嘴,他那时随意一听,觉得跟自己没关,不甚在意,只当作饭后谈资,但现在回想起来,却是恨得肝疼。 “小时候他时常进宫,我跟他玩的好,我真跟他没什么!”翡莲见他还揪着不放,知道他是在吃味,可她跟楚梦亭的情谊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 而且...... 翡莲低头看了看楚黎搂着自己的姿势,觉得甚是不妥,他们两个现在...... 楚黎听翡莲这么说,倒是没再继续追究,他又不傻,小丫头十三就跟了他,十三岁之前就是屁大点的娃,能有什么,而且那楚梦亭还离京四载。 就算是有什么,以后有他在,也别想有什么。 楚黎只是心里不舒服,想到今日翡莲骗他,去见了楚梦亭,他就不痛快。他低头去亲翡莲,低声:“小骗子,还敢骗我生病了。” 却没想到翡莲突然启唇咬在他的唇上,楚黎吃痛,有些委屈和不明所以:“怎么了?” 见楚黎尚在状况之外,翡莲胸口起起伏伏,掀起上睫,水眸看着楚黎,愤恨的来了一句:“楚黎你才是骗子。” 楚黎反手摸了摸头,舔了舔嘴角:“老子哪骗你了?” “前日我等了你一天,你没来。”翡莲小声埋怨。 楚黎蹙眉,出声解释:“那日有事耽搁了,没来得及。”又道,“上午我不是又让人找你了,你还骗我。” 见翡莲不说话,楚黎继续开口:“而且你骗了我两年,当初又跟何梅生做了那么一出戏。” 提起这事,翡莲眼神微微躲闪,小心翼翼开口解释:“当初那样是因为怕你知道真相找到京中,你也知道的......若是被人知道......” 楚黎看出翡莲眼中的不自在,他心沉了沉,她在撒谎。 若真相当真像她说这样,有些事便讲不通。 楚黎目光落在翡莲面上,静静打量她,可看她神情虽然有些躲闪,却不像是知道半年前那事。 他试探着开口问:“丫头,当初真是何梅生把你带回来的?” 翡莲一顿,拢了拢手心,手指紧紧扣着衣服,点了点头。 楚黎见她点头,眸光越发深邃,见她这样子,分明是在紧张,他沉默片刻。 见楚黎沉默,翡莲怕他觉出不对,想了想,她突然眉头一蹙,气呼呼的去推楚黎:“若说骗人,楚黎你才是骗子。” 楚黎拧眉,不知道又怎么了? 翡莲见他眼神一片茫然,更气了,她气呼呼的摸出脖子上那枚玉佩,举到楚黎面前,瓮声翁气:“喏,你还记得这个吗?” 她挣开楚黎的禁锢,抬头看着楚黎,细眉微敛,凶巴巴道:“小时候你就骗过我,前日我等了你一天,一如十年前,我等了你一夜,楚黎,楚大公子。” 楚黎看着那玉佩,眼睛眯了眯,之前他就觉得似曾相识。 脑海中片段一闪而过,楚黎脸色一霎变得难看。 十年前—— 楚王府花园假山后 “大公子今晚确定要去?” 一身深黑色锦袍的十七八岁少年斜躺在岩石上,眉骨硬挺,棱角分明,与他不羁的面相不同,此刻他的眼神是落寂和迷茫。 他抬手猛的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声音沙哑:“今儿可是他们的头七。” “可是你还在禁足,楚王他肯定不会答应你出府的,”田河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大公子年纪小,第一次吃了败仗,也在所难免,弟兄们不会怪你的。” “田河哥,那是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楚黎撑坐起身,偏头看着田河,语气压抑不住的颤抖。 这是这么些日子以来,田河第一次见他表现出情绪。 “可公子你刚被打了一百军棍,身上还有伤,今晚如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