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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耿松!” 见谢清言黑着脸,目光锐利地盯着他,黄耿松心里骤然一惊,差点没忍住往后退开半步。 “言……言哥怎么了?” 他心里嘀咕着这大少爷突然发神经了吗?和平常完全不一样。 不说刚刚考试的时候被吵醒没对老师发火,现在竟然还一改常态这么冷硬的态度,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不,不会的。这个蠢货早就被辉少一家养废了,怎么可能知道! 想到这里,黄耿松心里又安稳了一些,但还是试探着说:“言哥心情不好吗?是因为考试还是因为刚才睡觉被吵醒了?哎呀这些算什么,等一下叫上兄弟们一起去玩,开心开心呗。” “呵……”谢清言冷笑一声。 本来对现在的处境他只是有一些猜测却不能确定,但在见到黄耿松的时候,回忆如潮水般涌现,让他瞬间确定了现在所在的时期。 ——他又穿回来了,还回到了高中时期,在这个时期正是他最叛逆的时候。 眼前这个人,就是和他称兄道弟了三年的跟班。 还记得当时自己是真的拿他当兄弟,三年间更是待他不薄,但是不得不说,当年的自己真的是太年轻,也是真的没有经受过生活的毒打,完全没发现自己一直都被当成傻子,被当成冤大头而已。 那些所谓的兄弟表面上喊他哥,背地里却都笑话他蠢,拿他当提款机。 尤其是这个黄耿松,后来他才知道,他根本就是受了他的好堂哥谢启辉的指使,特意留在他身边。自己在学校内各种坏名声,基本上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谢清言对当年发生的事情不可能事无巨细样样牢记,不过他却记得今天和黄耿松一行人出去玩的事情。 当年正是这件事,让他在学校乃至社会上都出了名。 “言……言哥你怎么了?”黄耿松被他冷冷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只感到一股凉意从尾椎骨直串脑门,让他不寒而栗。 在那种目光下,他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具死物,了无生机,毫无价值。 他屏住呼吸稳住心神,等他认真再认真看时,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惊悚感却又消失了,眼前的谢清言只是不耐烦的样子,仿佛刚才只是他的错觉。 黄耿松松了一口气,却不敢再说话。 不过他不说谢清言却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道:“你想让我和你们一起出去玩吗?” “啊……啊?那……那不是考完试了吗。” “好,那就一起去吧。” 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我不收就太客气了。 第2章 黄耿松见谢清言答应下来,心里顿时放松下来,而没等他再说什么,就听到谢清言命令式地道:“给我把书包拿好,带路吧。” “啊?言哥你说什么?”黄耿松震惊地看着他。 “没听清楚吗?这个给我拿好了,怎么?不乐意啊?那就不去了吧。”染了一头张扬红发的少年嘴角带着淡淡的笑,一双黑眸明亮通透和白皙的皮肤在此时显得十分耀眼,更衬出十七岁叛逆少年肆意的帅气。 只是他的语气中却无端多了几分讥诮和傲慢,被命令的黄耿松听他这么说,霎时一口气憋在心口。 周围的同学们也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纷纷明里暗里都将目光投向他们这边,脸上也有些吃惊和看好戏的意味。 即将成年的高中生们对人对事都有自己的判断,虽然大家不怎么喜欢谢清言这个纨绔的富二代平常的做派,但实际上谢清言并没有对他们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相比之下更不喜欢狐假虎威又谄媚的黄耿松,现在他被这么下面子,众人都乐得看戏。 察觉到众人的目光,黄耿松更加羞恼,被谢清言一句话堵得他的脸都红了起来。 “不……不是,瞧言哥你说的,我怎么会不乐意。”他硬生生憋出这么一句话,僵硬地露出一个笑容,心里却在痛骂谢清言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 平常完全不会要求他做这些跟班做的事,更不会在全班面前这么和他说话,今天竟然把他当成小弟一样使唤了,果然说什么把他当兄弟都是假的。 想到自己一开始还被谢清言的眼神吓到,他心里却又多了几分阴狠。 在他眼里,谢清言就是一个被人骗的团团转的草包而已,不过是投了个好胎,就能在其他人面前当大少爷,让人不得不去供着他。 但现在看着有钱又怎么样,到头来那都是谢启辉、辉少的!辉少才是正儿八经谢氏的继承人,谢清言就是个拖油瓶而已。 啧,说起来蠢货就是蠢货,要装兄弟也装得不彻底,还没怎么他呢就原形毕露了,还想趁还没把人搞死再在他这里再多捞点好处,看样子可能不行了。 不过现在他敢害他在这么多人面前落了面子,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本来只想稍微做点手脚,现在只想等今晚让他好看! 黄耿松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眼底是压不住的怒火和狠厉。 谢清言当没看见,站起来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当年他太年轻又太傻,别人可能会说黄耿松谄媚,当他的跟班,对他阿谀奉承。 但实际上从小到大没几个朋友的他却傻乎乎地真心把人当兄弟,别说用这样的态度对黄耿松了,就是有什么好处,他都没忘记这个所谓的“兄弟”,哪曾想这个“兄弟”却原来是别人家的走狗而已。 谢清言上辈子在社会摸爬滚打了一段时间,又在星际时代生活了三十年,当年那种暴脾气早就不再了,甚至在星际时代还常被称赞一声谦逊温和,不与人计较。 但他就是再没有脾气,现在人都到他的面前来找存在感了,他自觉不让人做点走狗该做的事,那真是白瞎了黄耿松的“天分”。 何况现在谢清言根本都还没有做什么,只是让他给自己拿个书包,看他那模样,就好像自己给了他多大的羞辱似的。 尤其是那眼神里浓浓恶意都完全没有掩盖,他心里在想什么一看便知。 反正他要是不做多余的事情,谢清言不介意当他不存在,但他要是动手了,那后果他也要自己承担得起。 “言哥,等等我。”黄耿松再不满,现在也只能忍着,他咬牙拿上谢清言的书包,离开前再狠狠地往四周扫了一眼。 同学们不想招惹麻烦,立刻都收回视线做自己的事情,不过今天这件事,却注定势必会在班级里成为话题了。 谢清言走得不快,出了教室便随意地四处张望着。 阔别多年,脑海中关于这里的回忆早已染上时光,几乎消散,而现在随着他的视线扫过,回忆逐渐浮现,又和这里的一切重叠起来,褪去晦暗的色彩,变得生动起来。 以前他以为自己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