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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也许是时运,也许只是个人。”他抬眼一笑,“不瞒厂公,我对厂公敬仰已久,今儿见面,更觉未语可知心了。人在世上行走,总有落了短处的时候,比方厂公当年在西四牌楼经历的那些艰难,也亏得有贵人相助不是?眼下本王和厂公那会儿是一样,唯有指望厂公鼎力协助了,他日事成,定然不会忘了厂公好处。” 这回是落进套子里了,话到这份上,连西四牌楼都掺合进来,不能不说他下足了功夫。目前单提了合德帝姬这一桩,已然叫他觉得棘手,后头的事更进一层,怕是真要把人熬成芦柴棒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头】继续不知所云中…… 游小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26 22:44:31 3号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26 21:56:53 嗯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26 12:48:19 天天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26 12:23:12 大飞扬草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26 09:22:01 illogic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26 08:22:17 3号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26 00:55:38[img]rg/files/article/attat/11/11649/3481377/16279.gif[/img] ☆、第52章 相怜计 男人酒桌上谈事,通常可以相谈甚欢,至少明面上是如此。 宇文良时懂得人情世故,点到即止方为上,扒下脸皮来不好,伤了情分,往后共事各自心里有了芥蒂,怎么通力合作呢!不过适时的敲打还是需要的,画龙点睛似的穿插一两句,大家都不是糊涂人。过了脑子,细一斟酌咀嚼,心头自有一番滋味儿。 长城不是一天建成的,这种拉拢人的事得慢慢来。送人出了门,宇文良时别过脸叫跟前长随,“容宝你去,好好的布置,吃穿住行务必让人舒心称意。太妃那儿也不能简慢,好歹是门亲,巴结住了有益处的。” 容宝扎地一千儿应个嗻,“奴才明白主子意思,进可攻退可守,打个巴掌给颗甜枣儿,照着这个模子来准没错。” 宇文良时瞥他一眼,“悠着点儿,这可不是两直隶的官儿,叫你一蹶驴腿挤兑到南墙根儿上去的。他手底下人多,东厂那帮番子……不好对付。要动是动不得的,到底时机还没到。零碎剪点边儿,时候长了牵连上,不是也是,明白?” 容宝笑得满脸开花,“爷说得是,跟爷这么久,奴才旁的没学到,就学会撬人墙角了。人都说奴才是钻地鼠,其实主子才是钻地鼠的祖宗……” “日你姐姐的!”宇文良时笑骂,一巴掌拍在那颗尖顶橄榄头上,“少在这儿卖弄嘴皮子!打发人在楼上好好瞧着,别走近,宅子边上有东厂的人。办事警醒着点儿,船坞那头叫人往里灌银子,狠狠地灌,灌完了要留破绽,捂得太严实被人卷了包儿,亏空要你自个儿掏家底儿填补,记着了?” “啊是是……”容宝应了,撒腿就承办去了。 他站在牌楼下顺光看,晌午的太阳炙烤着这座古城,地面上起了热旋儿。肖铎在一片扭曲的影像里走得闲适从容,这样的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收服了是膀臂,收不服则会毁了他的根基。事到如今谁都没有退路,一切各凭本事吧! 曹春盎给他干爹打着伞,错眼儿回头一看,低声道:“儿子打量这南苑王,话里都带着股子劲头儿,这是一心要拉拢您呐!您瞧都走出去这么远了,他还在那儿,都快赶上十八里相送了。” 肖铎眉眼低垂,摇着檀香小扇道:“那个酸王不简单,叫人防着点儿。这会子就是个互相牵制的境况,我动不得他,他也动不得我。大约还会彼此监视,想来真好笑。”他昂首看,蔚蓝的天幕上间或飘过一丝云彩,背上热汗淋漓,浑身粘缠得难受。他拿扇骨挑了挑领口,懒散问,“乌衣巷的屋子叫人去看了没有?” 曹春盎应个是:“大档头他们都到了,里里外外都查看了一遍,样样熨贴。后来上舫船把娘娘和月白姑娘安置过去了,这会儿过了饭点儿,估摸着都歇下了。” 他嗯了声,开始嘟嘟囔囔抱怨,“南方果真是热,看看这一身的汗!这样气候办差伤元气,白天就不出去了,要紧事攒到一块儿,起早或是太阳落山后再议不迟。”又问,“金陵有什么特色小吃?” 曹春盎开始掰手指头,“秦淮八绝干爹知道吗?茶叶蛋、五香豆、鸭油酥烧饼、杂样什锦包子、还有油炸臭干、鸭血汤……说是八绝,其实是成套,远不止八样。干爹怎么的,刚才没吃饱?您想吃什么,儿子给您买去。” 他左顾右盼,有点嫌弃的模样,“路上东西干不干净?你说的那些忒杂了,有没有能清热降火的?” “干爹有内热?”曹春盎问,见他突然横过眼来,唬得忙咳嗽打哈哈,“嗳,这天是太热了,该降降火,不然嘴里要生疮的……儿子想起来了,南京人爱喝菊花脑鸡蛋汤,那个清火好。光喝汤喝不饱,儿子再买一屉子小烧卖,您就着下了肚,一准儿连晚饭都顾不上了。” 他背着手琢磨了下,“也成,我先回园子,你去办吧!办完了送娘娘屋里。” 曹春盎怔了下,“不是您要吃吗?”想想谁吃也不打紧了,又添了一句,“那月白姑娘呢?就办一份?” 他拧紧眉头瞪他,“你热晕了脑子?这种小事也来问我?” 曹春盎缩脖儿告饶:“儿子瞧月白姑娘是干爹的……”怕又要挨骂,往自己脸上拍了下,“我没成色,惹干爹生气了。您进巷子,儿子掂量着办就是了。” 伸手一招立马有人上来接应,肖铎没再理会他,踱着方步进了石拱门里。 乌衣巷说长也不算长,拢共百丈进深,白墙黑瓦翘脚檐,极有江南风韵。宇文良时拨的那个园子在小巷最深处,女墙参差,绿树环绕。不似北京方方正正的四合院,一进二进明明白白,这里的玲珑雅致延伸到每个细微处,比余杭落脚的鹿鸣蒹葭更显深幽。站在门廊上是看不见正屋的,北京善用影壁,江南则工于巧思。一条甬道建得九曲十八弯,所到之处像装订成册的画本,必须一页一页地翻看,才能发现其中曼妙。 他进院子略走几步,回头朝春风得意楼的方向看一眼,这才反剪着两手进了上房。 甫一抬头,看见高案上摆着大大小小几个红纸细麻绳捆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