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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拉扯出恶心的银丝,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喘气道:“娘子....” 我本想大骂畜生,可是一声“娘子”让我一团浆糊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 庄无镜这个傻子无论我怎么骂怎么威胁,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唯有和他来软的,就当是哄上几岁孩童,让他听上我的话便是。 只要我耐心点,哄他解开我的绳子,我就以手作刀剁了这家伙! 这般想着,我压抑着自己翻涌的怒气,在埋在我颈窝的庄无镜耳边轻声道:“夫君。” 我能感受到他的身体明显一怔,我见他这幅痴呆模样,心里只觉鄙夷不堪,但是面上却是依旧温声道:“夫君。” 他这反应过来般,呼出的气息喷在我的脖颈上,他轻轻地笑出了声,笑声清朗,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兴许觉得极为动听,只是于我而言,当真是恨不得现下就掐断他的脖子。 “娘子,娘子,娘子...”像是回应我,他撒娇一般在我的耳边边笑边连声唤着。 我赶忙道:“既然我们已经是...已经是夫妻,你该听我的话,否则我会伤心的。” 他抬起头,无神的双眼盯着我,让我有种被他看透的错觉,只是马上他展颜一笑,再次道:“娘子,娘子...你好香啊,娘子...” 我同他说话简直就是鸡同鸭讲! 我咬咬牙,微微倾过身子,嘴唇擦着他的耳边,轻声道:“你帮我解开绳子好不好?我想和夫君好好洞房,好好在床上快活。” 说完这些话,我面红耳赤,相伴而来的就是浓烈的杀意,既然他已经听我说这番言论,那么就不能留他在这世上了。 庄无镜先是一愣,随即咧开嘴笑的傻,他点点头,那双无神的双眼似乎都亮了起来,他凑过身子,一边轻轻啄吻着我的唇角,而双手已经开始摸索到我的绳子。 我强忍着愤怒没有偏过头躲避他的纠缠,只等着绳子被解开。 随着一阵“兮兮索索”的声音,身子一松,我挣挣手臂,绳子果然已经被解开。 刚一获得自由,我抬起脚,一脚就踹开庄无镜,庄无镜被我踹到在地上,他吃痛揉着肚子,茫然问道:“娘子,我们不是要洞房吗?你为什打我?” “闭嘴!混账东西!” 我抬起手照着他的头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打,他捂住脑袋哎哟哎哟叫唤,从地上蹿了起来,四处莽撞地逃跑着,嘴里还嚷嚷着:“娘子打人了,娘子打人了....”撞得桌子和椅子是一连串的哗啦啦声响。 我到是没想到一个瞎子也能跑的这么快,想要冲上去再给他几脚,可是我刚一动,只觉气喘不已。当真心性误我,让我的本是大好修仙的躯体,如今宛如易碎的瓷器,就算修复,也不知要多少漫长时间。 我不甘心,尝试着运用体内灵力,将这个辱我的傻子当场就给毙命,可是我刚一运气,浑身就如被无数细钩拉扯着往外撕裂一般,痛得我站都站不稳。 不行,现在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冲到房门,手放到门把,往后一拉,可是竟是拉也拉不开,那些人居然在外面牢牢地给我锁住了。 我怒骂道:“混账!混账!一群混账!” 这话说完,近乎用尽我全身力气,今晚大急大气,我早已浑身是汗水,我跌坐在门前,呼吸越来越急促,头晕目眩,眼前一黑,便是又晕沉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感到庄无镜抱着我,在我耳边轻轻问道:“娘子,你是睡着了吗?” 呵,果真是个傻子。 “喂喂,醒来了,醒来了!”脸被人轻轻地拍着。 我睁开眼睛,蓦然看到庄无镜撑着脸,一双清澈的眼睛盯着我。 “又是你!”我一见到他心中怒气就立刻涌了上来,抬起手,就要熟门熟路地就着他的头一巴掌打下去,可是还没等我的手落到他的头上,庄无镜已经抓住我的手腕,道:“你这是要打我?” 他眼神锐利,牢牢盯着我的双眼,我这才察觉,他竟好似看见了。 此刻,他虽然还身着红袍,于昨夜并无一二,可是我能明显感觉到他不一样了。 第24章 可恶 我突然想起那个老妇人所说的白日的庄无镜和夜晚的庄无镜不同,心下掂量,于是问道:“你是庄无镜吗?” 庄无镜却是继续冷着一张脸,却是咄咄逼问道:“你刚刚是要打我?” 此刻他微微抿着嘴唇,脸色极为阴沉,衬得那眉心梅印愈加艳丽逼人,仿佛一瞬间,他又回到了那高高在上的苍华神话庄无镜。 他的那双眼睛此刻也不再似昨日那般空洞无神,我已经知道他确实能够看见了。 我虽然心中微怵,可是一想到他昨夜那番对我,此刻又是这种态度,又想到现在的他就算与夜晚不同,可终究是个疯子,于是挑眉道:“自是,自是想打你。” 我的话刚说完,庄无镜已经翻身压在我身上,两只手掐着我的脖子,脸色愈加阴沉如冰,道:“那我杀了你。” 他的手劲极大,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若不是现下他已经是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我可真要立刻一命呜呼了。 我捶打着他的手臂,他一动不动,嘴里喃喃:“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救命!救命!我在心里无声的呼救着,难不成我在雪峰山没死,掉落悬崖也没死,竟是死在了一个疯子手里?! 就在我求助无门之际,门“咔嚓”一声开了。 紧接着我听到一个老妇人一边拍腿叫唤:“哎哟喂!庄祖啊,他可是你媳妇!”她跑过来一把拉着庄无镜的手臂,试图将他从我身上扯开,可是她的力气远没有庄无镜大,哪里拉得开,她对外面叫道:“死老头子哎,庄祖要杀他媳妇,你快来呀!快来哟!” 紧接着那个昨晚联合老妇人捆绑我的老头以及那个年轻女人也匆忙冲进了房间,三人合力抱着庄无镜,这才将他从我身上拉开。 我坐了起来,捶着胸口,重重咳嗽着,想要将口中浊气吐出,因为缺氧,只觉眼睛都通红一片,眼眶湿润。 老妇人拉着庄无镜哭天抢地的说着:“哎哟哎哟,我的庄祖啊,这人是你媳妇,你这是做什么哟...他就算惹你不高兴了,你打上一打也就罢了,哪能杀他呀!” 庄无镜却是愤愤道:“他既是打我,我哪能让他欺负了个去?这昙花村,谁都知道,谁要是让我不痛快,我便是要他不痛快!” 他此番言语竟似不管不顾地被宠坏的莽撞少年。 果然那老妇人忙点头哈腰道:“对对!我们庄祖说啥都对。”然后她凶神恶煞地指着我,道:“你既然已经是我们庄祖媳妇,凡事以他为重,事事要让着他,怎么还能动手打他?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