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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咽了一口口水。 剥好橙子递给病号,他没继续坐着,状似自然地四处闲逛,掩饰自己暂时不好意思和沈锦旬待在一起的小心思。 随着季节更换了一套布置以后,屋子从温暖变得清爽,似乎眨眼就将迎来夏天。 有人修剪着瓶子里的插花,和云枝聊天,讲这栋房子是她见过的最干净的。 他想,干净到几乎失去烟火味了,没有日常中随手乱放的杂物,家具没有一丝磨损的痕迹,有些用具甚至还没拆封过。 拉到售楼中心可以当做样板房,仅供参观,并非生活。 “您这边搬来没多久吧?”保姆问。 她将云枝默认成了屋子里另一位主人,云枝回想了下,心知沈锦旬毕业回来以后,参加完沈习甫的葬礼就出来独居了。 云枝说:“快要一年了。” 保姆稀奇道:“感觉平时不怎么住。” 他心说,这么讲也没毛病。 一共有五层楼,除了地下车库外,沈锦旬活动的区域很小,平常只会用到主卧、衣帽间和书房。 大概因为工作忙碌,再加上一个人懒得动手,厨房依旧是崭新的。 就这样的利用率,只能说有钱人的世界里没有“性价比”这三个字,即便学金融的也一样。 云枝在一年之内饱受贫穷的辛酸,出去吃煲仔饭没吃完,都要打包带走不浪费。 此刻再看看沈锦旬有多任性,觉得受到了暴击。 等到家政服务做完,他就和沈锦旬讲:“这里是你自己买的吗?” 沈锦旬道:“请云先生放心,我早就不向我爸讨钱了。你待在这里,不会有任何人能指手画脚。” 云枝心说,自己压根没答应,这人考虑的可真多。 “太大了,你睡在这里不害怕呀?”他问。 “害不害怕和房子的面积没关系。”他道,“某只吸血鬼住在和我浴室差不多大的地方,照样半夜瑟瑟发抖。” “哪里只有你浴室这么一点。” 月租金不算低,总不至于连别人家的卫生间都比不过。 云枝之前去过楼上的衣帽间,没进过主卧连带的浴室,质疑过后跑上去瞧了一眼,差点落下贫民窟少年的眼泪。 感觉被跨阶级打压,他不爽地故意找茬:“浴缸装那么大是打算在里面划船吗?” “双人的那种可以试试。”沈锦旬说。 刚才被掐了一把腰,云枝紧张到屏息凝神,半天不敢直视那些保姆。此刻即便转移了视线,耳根也浮着淡粉没有消退。 又被真假难辨地耍嘴皮子,他很难招架,于是撇开头喝着果汁,顺便纠结着待会是去是留。 喝得三心二意的,再冷不丁地被呛住,弯下腰咳嗽了好久。 “想什么呢?” 沈锦旬过来顺了顺他的后背,明明没干出格的事情,他却不自禁地绷直了脊背。 仿佛对方并非在帮忙,而是在煽风点火。 缓了缓,他被领着去了储物间,柜子上摆着包装精美的礼品袋。 “平时交际差不多都是买些中看不中用的,好像不适合送长辈,突然被你一问,我也想不好该准备些什么。”沈锦旬道。 原先和云枝在这方面呛了几句,貌似不愿意掺和,其实他牢牢记在心上。 旁敲侧击问了许嘉致,委婉地打听人到中年会有哪些喜好。许嘉致说了打高尔夫球和钓鱼,他便让助理抽空挑了鱼竿和球杆,并选了一条围巾。 他道:“瞎买的,你随便应付下吧。” 见云枝一脸茫然,他补充:“想搬走钟摆的话,我也不拦着。不过提前说好,它的维修成本很高,讲不定你间接给他们塞了个□□烦。” 云枝走过去翻了翻,开心地弯起眼睫。 “要是助理真的陪我去逛街了,你这个要怎么处理?” 沈锦旬冷冷道:“我就自己去钓鱼去打球,给你们俩留一道孤独的背影。” 云枝笑了起来:“以及快要夏天了却给自己裹一条羊毛围巾。” “没事,夏天不妨碍我心冷。” 听到沈锦旬阴阳怪气地别扭着,他暗暗说了句“真奇怪”。 碰巧今天中午刚进账上个月的工资和奖金,他查了下这三样东西大概的价格,给自己留下来两千块,剩下的全部转给了沈锦旬。 沈锦旬说:“这个月是不是没有买手机的钱了?” “可以凑合用。” 他希望云枝赶紧换,省得平时回条消息要卡半天,能让自己从心花怒放等到蔫巴巴的。 然而云枝不乐意,说他和这部杂牌机相处太久,已经处出了感情。 实际上就是勤俭节约,对自己抠门。 出去的时候沈锦旬没有留神,后背撞到了门板。 虽然收着力气,不是很严重,但他蹙起了眉头没能舒展。 似乎很疼,可闷着没说出声。 一次两次的,云枝起了疑心,要他脱衣服看看。 他不乐意,并调侃道:“你怎么这么热情奔放啊?” “才没有,你不要和我讲废话,动作快一点。”云枝不上当。 看沈锦旬敷衍了事,转头就要回房休息,他紧跟在后面,看对方的着装比较宽松,眼疾手快地掀起衣服。 起初云枝以为自己看错了,确认不是错觉以后,愣愣地停了下来。 沈锦旬伸手要把衣服拉下来,抱怨道:“就你这样的,我评价为色胚也不过分。” 云枝阻止了他的遮掩,指尖小心地摸了摸伤痕边缘。 裸露在空气里的皮肤褪去红肿,淤青也稍微好了些。虽然不再青青紫紫,但颜色整体变得很深。 原先伤得很重的地方是这样,有淤血的缘故,现在大多有些发黑。 即便不伤在自己身上,照样能借此瞬间感觉到疼痛。 感觉到云枝的沉默,沈锦旬道:“有点丑。” 他语气很弱,带着点做错事般的患得患失。 好像在怕云枝对这些痕迹嫌弃厌恶,以及担心云枝再度陷入自责。 云枝说:“之前说不用再涂药膏,是不是怕被我看到?” “每天睡觉之前我会对着镜子涂好的,没什么关系。”沈锦旬没有正面回答问题,打趣,“脖子扭得有点酸而已。” 撂下衣服,云枝叹了一口气。 去包里拿了药膏,他示意沈锦旬赶紧去洗澡,然后自己要帮忙上药。 沈锦旬拒绝配合,然而拒绝无效,被云枝押去了浴室。 云枝做出规定:“给你十分钟。” 那么着急,仿佛多给点空档的话,沈锦旬会趁机跳窗而逃。 之后仔仔细细抹了药,沈锦旬觉得氛围有些不对劲,多次和云枝搭话,收获了沮丧失落的回答,显而易见是没心情多聊。 他想,完了,刚吃到豆腐就踢到了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