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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再过十分钟你的气味阻隔剂和抑制剂就要失效了,如果你没有控制好把我强行标记了,我猜你会死的很难看。” 罗斐言无话可说。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试管,放在了桌子上:“这是严裂最后保留的一管信息素样本,是用来缓解你的发情症状,还是用来让别的A来标记你,高司令说让你自己决定。” 李澜翮淡淡地说:“放着吧。” 罗斐言喉咙有些沙哑:“李澜翮我提醒你,这是最后一管了,如果没有人给你覆盖标记,你很快就会死了!” 李澜翮抬起头,说:“我知道了。” 距离气味阻隔剂生效还有五分钟,罗斐言看了一眼表,转身准备离开。 可阻隔剂的效果已经在慢慢消失了,他闻到了空气中太多李澜翮的味道。 浓艳的,清冽,薄荷朗姆酒的味道钻进他的鼻腔,渗透他的肺泡。 第一眼见到李澜翮的时候,这个人是他的教官。 那个时候,他就想要标记李澜翮,那是A刻在基因里的本能,他想要把这个O据为己有。 可他知道李澜翮有丈夫,他们并肩作战,相濡以沫很多年。 于是他就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严裂战死,等到李澜翮又变成一个人。 他好像有了新的机会,可以把这个O据为己有。 可他又等了很久,等到严裂回来,又再次离开,他还是没能成为那个标记了李澜翮的人。 等到最后的机会也要失去了。 这是严裂最后一份信息素样本。 罗斐言回头,看着李澜翮渐行渐远地背影,大声喊:“李澜翮,我到底要做什么才能标记你!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李澜翮停住了,驱动着轮椅缓缓转身,像是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许久之后才把话吐出口:“能标记我的人,不可以掌控我,只能由我来掌控他。” 罗斐言缓缓单膝跪地,说:“我愿意,李澜翮,我愿意。你来掌控我,请你允许我,标记你。” 李澜翮平静地说:“好。” 罗斐言说:“李澜翮……” 李澜翮说:“你可以走了。” 罗斐言有些慌乱:“为什么?” 李澜翮低头,像是笑了一笑,又像是没有任何表情:“怎么,连递交报告的时间都不给我,你现在就想在这儿标记我吗?” 罗斐言沙哑着说:“我去写报告,明天……明天来找你。” 说着,他压抑着快本能和狂喜,风一样冲出去,开车回宿舍写报告。 李澜翮来到二楼,远远地看着罗斐言,心情复杂。 他打了一个电话:“爷爷,是我。您不用再劝我去做腺体移植了,对,我……选中了一个人,我已经答应了,由他来标记我。” 挂断电话,老爷子躺在病床上,缓缓吐出一口气,许久之后,对自己的副官说:“告诉张邺承,任务取消了。” 副官看了一眼表,有些慌了:“将军,这时候恐怕行动已经开始了。” 老爷子说:“让他撤回来。” 副官说:“将军,恐怕……恐怕不行了,为了保证不会追查到我们,张邺承派出去的人身上从来不装通讯器。将军您放心,我这就增派人手去保护小少爷。” 老爷子叹了口气,说:“去吧,实在不行,就把那个人杀了。告诉张邺承,尸体还会给他做研究,别让他发起疯来乱咬人。” 奚雨轻轻一跃,从窗户里翻过去,脚步轻的几乎听不到落地声。 他缓缓推开那扇门,去找李澜翮。 如果他是李澜翮,此时一定会去监控室,查看刚从敲门的人是谁。 于是奚雨径直去了监控室,脚步越来越轻,他听见了敲击操控面板的声音。 李澜翮翻看着监控录像,几分钟前,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走过来,敲了敲他家的门,没有抬头,帽檐遮着五官,看不见脸。 门口的信息素捕捉器也没有抓取到样本。 是个B? 李澜翮微微后仰,思考他在军队里一共认识几个B。 忽然,他听见了一点声音。 是皮质的料子擦过衣服的声音,外面有人。 李澜翮推着轮椅缓缓转身,把手里的枪上膛,举起对准了那扇门。 门把手轻轻动了动。 李澜翮毫不犹豫地对着门开枪,电光火石间打爆了那扇门。 可门后却没有人。 李澜翮眉头一皱,不对,他左手拿起另一把枪警戒着破门两侧,右手单手换弹。 “咔嚓。” 就在弹匣推进去的一瞬间,一个戴着面具的纤细人影从他头顶一跃而下。 李澜翮猛地抬头,中计了! 奚雨接到的任务上是不能伤到李澜翮,于是他不能开枪,也不能动刀,只能徒手制服一个上校军官。 李澜翮肺里急促地钻出一股滚烫的浊气,头脑微微有些发晕。 奚雨夺走了李澜翮左手的枪,手铐干脆利落地箍住李澜翮的手。 李澜翮反手一扭掐住了奚雨的脖子,沙哑着问:“你是谁?” 奚雨沉默不语,好像脖子快被掐断的不是他一样,干脆利落地扭腕拧肘把李澜翮死死固定在轮椅上,掏出安眠药准备给李澜翮注射进去。 李澜翮被发情期折磨得没有力气,挣扎得越来越虚弱。 奚雨微微松了口气。 这时候,李澜翮藏在伸手的右手忽然举起另一把枪,在失去意识地最后一刻,对着墙壁开了一枪。 他并不指望一枪能制服一个手段如此恐怖的对手,那面墙后面是房子的安保系统,如果遭受破坏,房间的安保会直接接入第一军区的安全部。 奚雨心脏猛地一缩。 不能失败,他的任务绝对不能失败! 李澜翮虚弱的手指刚刚扣下扳机,奚雨猛地撞上去,用肩膀硬挡了这一枪。 “砰!” 近距离子弹巨大的冲击力把奚雨撞飞出去,胸前开着血花,狠狠摔在了地上。 李澜翮在安眠药的作用下不得不缓缓闭上眼睛,最后一眼,他有些惊愕地看着眼前的面具人,恍惚中……又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男孩如果还活着…… 安眠药的作用侵蚀了所有神经,他睡着了。 奚雨平静地站起来,从手提箱里找到止血胶糊在伤口上,扛起昏迷的李澜翮跳窗离开,奔向停在不远处的隐形飞船。 李澜翮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架微型飞船里。 飞船很小,他躺在驾驶座后面,一抬头就能看见绑架他的那个人。 地上乱七八地扔着很多止血胶和沾满血的绷带,一堆肾上腺素的空针管,和附骨支架的包装袋。 那个人看上去年纪不大,戴着一张白森森的面具,正在处理肩膀上的伤口。 他熟练地把所有碎裂的骨头拼回原位,用附骨支架固定好,再缝合肌肉和皮肤。手下的动作又稳又快,像是熟练地在修补机器,而不是自己的身体。 李澜翮缓缓说:“你是谁?” 绑架他的人却一句话都不说,穿上衣服,开始给他注射营养针。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依旧没有任何交流。 奚雨心急如焚,没有想到这么任务需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