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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要走,刘垭仁还要回来。安文姝的车?她有事要出门才会带司机走人, 平时没那么多事。 说起来安文姝其实挺宅的,非必要一般不出门,这算是上个世界养成的习惯,那时仇家太多想要弄死她的人也很多, 当时整条民臣街都是她的待在家里最安全。而且她本来其实也挺宅的,家里什么都有的情况下,对出门没什么兴趣,玩乐什么的有个平板联网就行,不联网家里书房那么多书也够消磨时间了。 因为朴灿洲经常往民臣街跑,李明正时不时的也会冒个头,比起有事忙的朴灿洲和本人也有点宅的刘垭仁,李明正这个标准的现充对安文姝那么宅很疑惑,数次问她为什么能一直待在家里,不会无聊吗?他要是两天不出门会觉得无聊透顶。安文姝笑问他,那他还来民臣街转悠什么。李明正表示他是来找朴灿洲的,那家伙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也就能在安文姝这里堵到人,说是说男女朋友,可他们这也太黏糊了,有这个必要吗? 刘垭仁偶尔能碰到来找朴灿洲玩的李明正,有次正好是李明正过来试图用把安文姝忽悠出门的方式带兄弟一起出去玩。李明正顺嘴就怼不愿意出门的安文姝也太宅了,宅的都要发霉了。本来在看剧本的刘垭仁随口就回了一句,只有精神空虚无法拥抱孤独的人,才会肤浅的寻求派对的乐趣,那才是最大的无聊。 李明正被他怼的一愣,朴灿洲当时就笑了,看好戏的笑容,他跟刘垭仁有时都掐不赢,那家伙脑回路不正常,安文姝说他是艺术家,朴灿洲当他是神经病,自我又自恋的神经病。李明正呢刚好也有点小自恋,作天作地的二世祖们差不多都一个德行,两边掐起来可有意思了。 李明正同刘垭仁半生不熟,这段时间见面的次数多了才勉强算是熟悉起来,但也就那样,两人不是一个画风玩不到一起去,他对刘垭仁经常出没民臣街有点疑惑他为什么老是在,还跟安文姝关系有点暧昧的样子。但正牌男朋友朴灿洲都没话说,他也就不管了。可他跟妹妹说话呢,刘垭仁莫名其妙怼他干嘛,当他好欺负? 刘垭仁还真就随口一说,说的也是自己认为的实话,李明正一句‘关你什么事’怼回来之后,他也楞了一下,转头就无视他了,确实跟他没什么关系。在朴灿洲准备好看戏,李明正也准备好掐架的时候,刘垭仁偃旗息鼓淡定看剧本,反倒把李明正憋的不行,可要是上赶着找架吵好像又有点蠢,憋屈的无视了刘垭仁的同时,也不在刘垭仁面前跟安文姝说什么宅不宅的事情了。 从头到尾没参与的安文姝倒是被这场面逗笑了,没想到刘垭仁还有这个功能。 功能很多等待挖掘的刘垭仁下车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什么跟安文姝说,他最近看本有意思的书推荐安文姝去看,安文姝问他是什么类型的,刘垭仁想了想回了句哲学,安文姝就把‘没兴趣’三个字写在了脸上,朴灿洲在边上笑了。而他们两都没想到,刘垭仁从那本书里得到一个很有意思的观点。 日料店在商场的楼上,三人从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往电梯的方向走,安文姝走中间,走她右手边的刘垭仁以分享一本好书的态度跟他们两说“那书里有个有趣的说法,我们是通过指认别人的疯癫来证明自己的理性,就是说所谓的正常和不正常,特殊和普通都只是对比效果,人数多的集体对人数少的......” 朴灿洲和安文姝的脚步都停住了,刘垭仁一脚落地比他们多出一个身位,跟着停住脚疑惑的看着他们。朴灿洲同安文姝对视一眼,安文姝没说话,朴灿洲问刘垭仁,书叫什么名字? “有意思吧。”刘垭仁一脸自得“书名是,法国的一个哲学家福柯,号称是二十世纪西方思想史最璀璨的星空。”那表情就差直接说,赶快吃我安利,绝对不亏。 朴灿洲直接拿手机搜书,刘垭仁则是搂着安文姝的胳膊给‘不喜欢哲学’的小伙伴继续卖安利,不止安利那本书还安利那个作者,说他这两天把那个作者的几本书都看了,通宵看完,看完之后自觉找到人生知己,要不是老爷子死的早,他一定要想办法见对方一面,哪怕要个签名都是好的,完全追星族的状态。 刘垭仁在跟安文姝安利以‘人类必然会疯癫到这种地步,即不疯癫也只是另一种形式的疯癫’的开篇时,朴灿洲慢悠悠的跟在他们后面已经在看那本书了。福柯不止是哲学家,还有医学史的背景尤其是对精神疾病的解读很独特。福柯用了许多时间来探讨人们是怎样对待疯子的,从将疯子接受为社会秩序的一部分到将他们看做必须关闭起来的人。他也研究了人们是怎样试图治疗疯狂的,他断定这些人使用的方法是残暴和残酷的。二十世纪对疯子进行惩罚,一直到他们学会了来模仿普通人的作为,实际上是用恐吓的方式来让他们的行为像普通人。 那么问题就来了,谁,定义了,什么,是普通人。以及,凭什么普通人被判定为比所谓的疯子,更无害。 刘垭仁的安利一直在继续,中途进入日料店时碰到了一点小问题。一位疑似粉丝的人想要过来要签名,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朴灿洲的保镖给挡了,刘垭仁倒是无所谓直接过去就签了,签完还同那位小姑娘合照。只是陪那位小姑娘来要合照的可能是朋友的人拿手机对着安文姝和朴灿洲的方向,快门还没按下就被保镖挡住了,并且被要求交出手机让保镖检查是否拍了照片。 那姑娘试图想让刘垭仁帮忙说情,刘垭仁摊手表示抱歉,那不是他的工作人员是他老板的,老板不喜欢被人拍照,同他粉丝笑笑说了句谢谢您的支持,转身就走,去追在他们这边闹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跟着侍者走了的安文姝和朴灿洲。至于那姑娘的后续跟他就没什么关系了,本来也跟他没什么关系。 进了包间之后由于朴灿洲一直在看书,手指不停的点翻页速度很快也很专注的看书的方式,刘垭仁就接过了侍者的菜单,坏心眼的点的全是鱼生、沙拉之类的冷食,健康的那种。还是安文姝让他别作死,他才加了一份韩牛的寿喜烧,酒就不用了,喝茶吧,减肥呢。 等侍者拿着点单出去关上包间的门,刘垭仁继续给安文姝卖安利,虽然二十世纪离现在好像有点远,老先生逝世的时候他们这帮人都还没出生,但思想是永恒的,它不会因为时光而褪色反倒会被时光打磨的更璀璨。老先生所研究的理性和非理性,什么是精神疾病又如何定义精神疾病很值得一看。那是重新结构了认知。 “你知道吗,在看他的书之前我从来没想过,颅内高|潮是什么感觉,你真的要去看。”刘垭仁望着安文姝“我们都认为,起码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