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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不满摆在脸上, 非常极其之不乐意的让来都来了的安文姝跟他一起吃饭。安文姝不太懂安昌建怎么了, 还没问, 安昌建自己说了。孙子孙女就是讨债的, 他都跟老太太约好烛光晚餐、音乐会、看烟火一系列约会行程,结果安文姝一个电话打过来, 老太太抛弃他跟老姐妹约会去了, 太坑! 感觉自己每次见安昌建都会被糊一把狗粮在脸上的安文姝,对爷爷被奶奶抛弃这件事报以节哀顺变的态度,气的安昌建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饭也不给安文姝吃了,带着人直接进书房让她有事说事, 没事赶紧走, 他搞不好还能赶上音乐会。安文姝也没废话, 直接说正事, 把金慧贤偶然得来的消息告诉安昌建, 让他自己判断要不要去参加音乐会。 “这种消息你跟我说,我跟你说,我们两都懂是什么意思, 但一个拍电影的人跟你说, 你确定她不是故意的吗?”安昌建靠在沙发上,怀疑金慧贤的目的“这话在他们听起来几乎不可能会联想到跟你有什么关系才对,更别说特地告诉你。” 这点安文姝也想过, 所谓校服广告的小朋友可能被老师拉皮条这种事很难会联想到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一不上学,二不是老师。就算她在做什么事情,某所学校的内部管理出了问题也跟她无关。高中义务教育的事情还没有公之于众,金慧贤也不可能会知道,在这个前提下跟她说这个确实挺奇怪的。 但这刚好说明了为什么金慧贤一开始没有跟她说这件事,一来是金慧贤自己都只是在酒局上偶然听来的话,真假自己都不确定怎么好跟她说;二来就是明面上这件事跟安文姝真没什么关系,没有说的必要。可以说要不是今天安文姝去了趟CJ,这话金慧贤是不可能跟安文姝说的,属于没事找事的话,大家都在社会上行走那么多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是生存之道。 可在这一点上,安昌建犯了个经验主义的错误,安文姝差点也犯了,但她醒悟的比较迅速。 孙女提示爷爷“我很出名。” 爷爷没听懂“出名?” 安文姝点头,说着由自己说出来多少有点自卖自夸的话,语气倒是很淡定跟爷爷说她很出名,出名到要不是她基本不去热闹的地方,她搞不好能在路上碰到要签名的人。关键点就在于,安文姝很出名。 “我出名的方式不是我做了什么,更多是因为我的身份。我是谁谁谁的孙女,谁谁谁的侄女。军部霸凌的事情早过去了,新闻的时效性已经消失。现在跟我关联性更多的是我参加的那些慈善晚宴,媒体对我的关注点和我上热搜的原因被人羡慕的都是身份,什么天命之女,投胎技能满点,大家闺秀、人美心善、家教优良、名门望族的小公主之类的,我以此出名。” 换了个姿势坐正了点的安昌建这次听懂了“你先是安家人,之后才是安文姝。”沉默几秒,表情似笑非笑“你把家族和你捆在了一起,打算用这招......”顿了顿,摆手笑道“不说这个。”望着安文姝“你的意思是,那人是想着我们家,认为这件事可能跟我们家有点关系,所以才跟你说那些的。”安家在教育界的地位一个首尔大就什么都能代表,还有更多的小中高学校跟他们家相关,这不是秘密,公开消息,随便一查就能查到的。 颔首赞同的安文姝说“她不确定事情跟我有没有关系,只是抱着可能有关,说了总比不说好。我帮了她一个小忙,那个忙可能让她觉得亏欠我什么,所以想要自己也能帮上点我什么。”很有规矩的人。 “听着是个很讲规矩的人。”安昌建也这么想,但按照这个标准的话“你是信她的?” 安文姝笑道“这种事,宁可信其有,才好提前把问题解决了。要是放任不管,这很可能会变成敌人手里的把柄。” 如果只是校服广告里面有什么潜规则这是小事,跟安文姝没什么关系的小事。但拍校服广告的不是模特是学生,学生还被老师带着进行特殊服务,中间再多一个公立和私立学校的问题,那就跟安家,跟安文姝有很大的关系了。 很多时候作恶比为善要容易的多,是因为为恶不需要有什么顾虑,但行善事要顾忌的点非常多。高中义务教育这个标准的善事就是如此,它本应是大家都要支持的国民福祉,但安家这么多年都没成功,到了安文姝手上也得绕几个圈才能让大家支持,究其缘由还是利益牵扯过大,那不是一笔头的买卖,是每年都要从税金这个大饼上切出去一刀的大缺口。其中涉及的利益链从上到下都要捋顺,才能让事情做成。 想成功本身就有很多阻碍,无数人为其奔波,但如果只是想毁了它,只要一条丑闻就够了。贪腐,永恒的拦路虎,任何官方政策一旦碰到这头猛虎都会被其阻拦。 校服广告事件单看是小事可它可以被衍生出很大的事情来,为什么私立学校没有这样的丑闻公立才有?懂的人会知道,能上私立学校的孩子几乎不可能出现为了钱去出卖身体的,就算出现了,也不会用校服广告这样的渠道去获取钱财,他们自然有让自己卖价更高的场所。这是从生源上就被割裂的区别,管理上的瑕疵只是很微小的一个原因。 可懂的人少之又少,更多的是假如消息变成新闻,新闻被曝出来,那些张口就骂老师校长拿钱不干事的人。公立学校的资金来源主要就是税收,国家补贴是大头,这是为国民教育做垫底的存在。此时要是有人带个节奏,怒斥国家养的都是蛆虫,那高中义务教育就是想要壮大蛆虫,国家根本不应该给这帮人补贴!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到哪都是一样的。何况这还不是造谣那么简单,这是真实在发生的事情。有太多所谓利国利民的政策都毁在这样的真实发生的问题手里。大家都不想趟这趟浑水,任期就那么长,何必自找麻烦,什么利国利民政客只想求稳。为了稳妥,高中义务教育就不谈了,何必呢,等继任者再弄就好了。别好事没做成反倒惹的一身骚,选举国家,一切看民意的。 这就是安文姝来找安昌建的理由,这种事宁可信其有。安昌建叹了口气,说了句音乐会看来是看不了了,拿起电话准备找人过来,安文姝在他掏手机的时候就起身,在他电话要播出去的时候直接往外走。安昌建好奇她去哪,安文姝说剩下的事情跟她无关,她就不参与了。 “你等下。”安昌建把刚拨出去的电话挂断,手机反口在沙发扶手上,望着要走的安文姝“这事怎么说跟你无关,你开的头啊。” 安文姝斜了老爷子一眼“这个头可不是我开的,而且你不会想让我参与这件事。” 安昌建不明白“为什么我不想让你参与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