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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暠宣看着关紧的房门,微微苦笑。 亲卫担忧地说:“殿下。” 叶暠宣转身,说:“走吧,明日再来。” 白凌霄看着叶暠宣走远,才欢天喜地地回屋:“师父,他走了。” 云何处疲惫地低声说:“嗯……” 白凌霄小心翼翼地问:“师父,你哪里不舒服吗?” 云何处说:“没有。” 白凌霄起身说:“我去杀了叶暠宣。” 云何处说:“回来。” 白凌霄恨恨地回来,咬着牙给云何处倒茶:“师父,叶暠宣那个小子绝对有阴谋,您不要被他骗了。” 云何处平静地说:“我知道。” 天底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地体会到,叶暠宣的心机算计了。 他不会再上当了,永远都不会了。 叶暠宣也没有走远,他就在附近买了座草屋住下来,虽然心中忐忑,但还是用心养着自己的身体。 如今京中大局已定,他最后要做的事,就是还给师父一个孩子。 当年在京中,他还记得师父苍白虚弱地躺在文霄殿里,问他,孩子叫什么名字。 叶暠宣在屋里盖着半边被子翻典籍,喃喃自语:“起个什么名字好,是贵气点的,还是自在点的。应该有点纪念意义,不然师父活得久了,怕是会忘了我……咳咳……” 亲卫走进来:“殿下,查到了,云掌门每天都会去附近的神庙,一去就是一天。” 叶暠宣眼睛亮起来:“白凌霄呢?” 亲卫说:“白凌霄往往守在门外,从不进去。” 叶暠宣兴冲冲地下床:“走走走,去神庙。” 亲卫急忙去拿衣服:“殿下,殿下慢点。” 叶暠宣冲出门,仰头看了看天空,又缓缓退了回来。 亲卫愣了一下:“殿下,怎么了?” 叶暠宣缓缓摇头:“今天不行。” 亲卫一头雾水。 叶暠宣慢悠悠地回去继续给儿子起名字:“三日后再去。” 三日后,叶暠宣一大早就出门,连马车都肯坐,骑着马急匆匆地进了神庙。 守门人看着叶暠宣的脸吓一哆嗦,急忙抬头看向神像,喃喃道:“太像了,这样太像了……” 叶暠宣在神庙静静地坐到快晌午,鼻子尖的远远就闻到了味儿。 云何处跳下马背,对白凌霄说:“等着我。” 白凌霄心满意足地点头:“是,师父。” 云何处走进神庙里,仰头看着的父亲的雕像,照例拿了些贡品,喃喃道:“我知道你魂魄早已不在阴间,可我实在没法说服自己接受你被别人生出来了,就还是来这里看你吧。” 神像垂眉不语,只是浅笑。 云何处低声说:“那个小孽种还没走,他真是混账得厉害,居然……居然把我夭折的那个孩子,要给我重新生一遍,说是弥补我。我被他夺去,又何止是一个孩子。云霁,老头怎么那么傻,被你骗了一辈子,最后还要被你骗死。我可没他傻,我被骗过,就再也不会信了。” 叶暠宣站在暗中,轻声唤了一声:“师父。” 云何处回头看见叶暠宣,眼神顿时冷了下来,转身就要走。 叶暠宣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抱住云何处:“师父你别走。” 云何处气笑了:“你是特意在这里等我的,对吧?” 叶暠宣习惯性地要扯谎搪塞过去,又想起师父刚说的话,不敢再胡言乱语,只好委屈巴巴地说了一声:“是……” 云何处倒是微微怔了一下,他虽然问了,但心里根本不觉得叶暠宣这个混账会老实回答。他已经准备好再听这个小混账说一堆花言巧语的谎话,没想到……没想到叶暠宣居然承认了。 云何处冷声说:“你找我干什么?” 叶暠宣委屈巴巴地松开手:“师父不想见我,我出去便是,不打扰您和外公聊天了。” 说完,叶暠宣竟真的慢慢走出了祠堂,还顺手关上了门。 云何处一头雾水地看向云霁:“他脾气像你,你猜猜,他又在算计什么?” 可云霁早已不在了,没人能告诉他。 云何处在神庙里呆到天黑,收拾了东西准备走,一推门却看到外面竟然大雨倾盆。 叶暠宣蹲坐在门外的台阶上,无辜地回头看他:“师父,下雨了。山路凶险,守门人让咱俩在这儿过夜。” 云何处沉默了一会儿,说:“叶暠宣,你难道觉得一场雨就能把我困在这里?” 叶暠宣委屈地说:“不能。” 云何处被噎了一下,竟然有点进退不得。 叶暠宣说:“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师父,我没有办法了。” 云何处冷冰冰地说:“我给过你机会。” 叶暠宣伸出手,轻轻扯住了云何处的腰带:“我知道,师父,我知道。” 云何处说:“那你还来做什么?” 叶暠宣说:“我来,请师父亲手为我解开封印。” 云何处愣住了。 叶暠宣仰头看着这场大雨,天地湿漉漉地发冷,让人想回家。 想回到最初那个温暖的怀抱里,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在意。 仰起头只能看见一双干干净净的眼睛,温柔地映出他年少的模样。 叶暠宣回头,看向他的师父,轻声说:“师父,我想好好爱你一回,好不好?” 云何处警惕地缓缓凝神:“你又在算计什么?” 叶暠宣苦笑:“师父,这次没有,真的。” 云何处说:“叶暠宣,我真的一点都猜不透你,甚至有些怕你了。” 叶暠宣撒娇:“师父,我有人质。” 云何处:“…………” 叶暠宣骄傲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一脸母凭子贵的喜庆。 云何处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大雨。 这点雨不会把他困在这里走不了,可人就是如此脆弱的生灵,望着冷冰冰的泼天大雨,心中止不住就生出些倦懒,依偎着炉火,就不愿走进湿寒的雨水中。 叶暠宣竭尽全力地撒娇:“师父,求你了,我想爱你,成全我好不好~” 云何处被他缠得心烦,扭头进了神殿。 叶暠宣屁颠屁颠地跟上去,把一堆解开封印的东西全掏出来,一样一样摆在香案上:“师父,我都准备好了。” 云何处仍然警惕地看着叶暠宣。 叶暠宣低着头,说:“师父,我给他起了个名字。” 他没说是谁,云何处却像是被冰锥冷飕飕地穿胸而过,疼得他微微发抖。 叶暠宣说:“叫云见宸好不好?大气,贵气,又自在,一听就是仙人之子。” 云何处咬着牙,他真恨不得一剑把这个小王八犊子捅死。 可他下不去手。 叶暠宣有人质,不是那个小的。 而是叶暠宣活生生地站在这儿,就是威胁他最有用的把柄。 叶暠宣收拾好东西了,回头对着师父乖巧一笑:“师父,快来给我解封印啊。” 云何处一样一样看过去,问:“天心草是续命的东西,你拿这么多干什么?” 叶暠宣无辜又淡然:“书上这样写的,反正我有,多备点也没坏处。” 云何处早已分不清叶暠宣话里的真假,他也懒得再分辨。 他伸手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