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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大概。 因为背上的伤,源的面色还有些苍白,但在这幽暗的环境下也没什么大差别。 源的五官深邃,剑眉星目,是个很得帝企鹅族人追捧的长相。只是他紧皱的眉峰,与那抿到泛白的薄唇,第一眼便让人觉得他很不好接近。 帝阙一手虚握着装着鹤辞的口袋,忽然觉得鹤辞可真是源和泷霜的亲儿子了。 还是挑着俩人优点长的那种。 只是源给帝阙的感觉并不像是进化帝企鹅,倒更像是…离了群的进化孤狼。 侵略性太强了。 “泷霜说你想起了什么?”帝阙不和他寒暄,直接单刀直入的问道“你应该也知道,最开始为什么能顺利的留下来,所以…说说你记起来了什么?” “其实我只能算是…更清醒了吧。”源抬手揉了揉额角,“我以前和普通的帝企鹅一样。” “每天都在想捕猎,进食,活下去,直到…有一次我遇到危险,是泷霜救了我。” “我记住了她。” 那时候源意外卡在碎冰处,周围根本没有借力点,而海豹正在水下游来。其他的帝企鹅都是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因为海豹只需要一只猎物。 只有泷霜回头了,她费力的把源拉了上来,海豹恰好在此时一口咬空。 “虽然她可能早就忘了自己救过一直游不上来的普通企鹅了。”源低着头,十指交叉,“但是这份记忆让我开始变得不大一样。” 那时候,源开始不自觉的观察泷霜,无论在什么时候,他总想看看泷霜在做什么,往常发呆的时间,都被他用来思考。 时间一久,在源的有心观察下,还真让他发现了进化企鹅的存在。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恢复了正常思维?” 恢复? 源愣了一下,忽然低声笑道,“是的。” 帝阙耳尖微动,他偏过头盯着洞穴的入口处看了一会,轻声说道:“泷霜走了。” 源还是低着头,没有接话。 “好了,现在来说说吧,你手上的疤、还有身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虽然源穿着皮毛衣物,但是手臂上与肩侧露出的伤痕,可不像是普通打架能弄出来的伤痕啊。 鹤辞在帝阙的口袋里听的晕乎乎的,这人是他爸爸?还有,刚刚那套说辞他都要感动了,结果…居然是假的??? 想了想,鹤辞还是没动,他得再听听,还是现在突然“醒了”,说不定就听不到了。 “族长不用防备我的,刚刚我说的确实是实话。”源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一样,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我能想起来的也不多,但不管我之前发生了什么,现在的我确实是帝企鹅的一员。” 帝阙的手指轻轻的点在装着鹤辞的口袋外,双眸紧盯着源的反应,“如果我不欢迎你呢?” 口袋中的鹤辞感受到帝阙手指一下一下的点在自己身上,吓得一抖,绷紧神经一动不敢动,也就没有听到帝阙的问话。 这边鹤辞正紧张着呢,就看到源忽然撑着石床站了起来。 虽然脚步有些虚浮,但源依旧走到了帝阙面前,伸出手掌:“我的妻儿,我的家,都在这。” 帝阙的目光中充满审视,直白的打量着源,似乎在估量他的可信度。 源神色自若,甚至更加平和。 忽然帝阙眉目舒展,他自然的抬臂与源握手,“现在…怎么称呼你?” “源。” 过去叫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这条命,是他自己的,是泷霜的。 帝阙继续问道:“过段时间我要去集会交易,你怎么想。” “我还得学走路呢,族长。”源眉头一皱,很苦恼的样子,把想去却又去不了的想法表现得淋漓尽致。 如果不是帝阙亲眼看到源站起来了,都要被他骗过去了。 他对上源无辜的眼神,哼笑一声,收回手,“泷霜不喜欢太笨的。” 源:…… “没有意外的话,普通企鹅会生活在族群周围,它们都交给你了。”帝阙对于新抓来的劳动力还算满意。 帝阙可以看得出源以前绝对不是普通企鹅,他可能是流落在外的进化企鹅,又或者是…什么别的东西。 但现在,源是他们的一员了。 其实源的说辞还是有一定的参考价值,而且大王乌贼的出现,直接打乱了帝阙一族的正常秩序。 不能在普通企鹅们面前暴露进化身份这条规定,已经趋近于不存在了。 帝企鹅每年冬天回前往南极深处,就是为了繁育时脚下的冰面不会融化,现在外面的世界危机四伏,再加上族内的复建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所以,倒是族群周围对于普通帝企鹅来说,要更安全些。 帝阙离开时,源还想拜托他告诉泷霜可以回来了,但是帝阙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可以练练走路,在泷霜回来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回去的路上,帝阙低下头看着鼓鼓囊囊的口袋,眉眼带笑。 他们族群聚集在山丘上,大部分的族人都住在洞穴里,也有少部分觉得洞穴内的环境不好,弄到足够的木材后,在较为平坦的地方学着那些鸟人的树屋,搭建自己的房屋。 在帝阙快要回到居所时,他一手探入口袋中,捏着鹤辞的后颈把他提到手掌上,“醒了?” 鹤辞摊成企鹅饼,装死。 帝阙一手托着他,抬腿迈入自己的居所,“还没醒?看起来…进化失败了?” 失败?进化还能失败!? “我醒了!”鹤辞一个翻身站了起来,“我已经进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