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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过玫姐儿出的主意也不错,如果运作成熟,以后也能用上。” 惜春的方案优点在于各地驻军轮流押送,且所经之地的县令知府和将领均要签字做保,能最大限度的保证粮食保存完好,要知道历朝历代经常都是从这个地送了十份粮过去,到了目的地就只剩四五份了,碰上些心黑手狠的,一两份也有可能。 惜春这下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女儿还是想的简单了,若那些地方串通一气蒙骗,最后也不大可能将整个州县的官员将领都换一遍,而且这样花费的时间也长,像这次紧急运粮就会误了时间。” 贾敬笑,“你才多大?能想到这个办法已经不错了,这次户部所有的粮都被调走,陛下命江南一带送粮进京,用的就是你的方案,可见陛下还是想推广这个方案的,若是以后运作成熟,无论是平时调粮还是战时调粮,都会快速有效的调集到足够的粮食,还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兴师动众。” 惜春点头,心情好的就像是要飞起来。 景昌帝这次的动作很快,当天决定下来夜里就出发了,好些人都是第二天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些勋贵恨不得让景昌帝下令让京畿守备营把自己家孩子接回来,但现在人已经走了,他们也没办法,有些有能力的,就赶紧写了信给王子腾送去,希望能够在路上追上他,回来的时候把自家孩子一并带回来。 又过了些日子,邬将军和南安郡王的另一封加急文书到了,他们将这场战事的惨烈详细的说了一遍,什么敌方□□威力甚猛,他们驻军营地都被毁了,现在的营地还是暂时重建的,大部分人都是天为被地为床,吃的也没了,现在他们连树皮草根都快吃不上了,人也没了,之前军里的那些士兵现在只存十之二三,其余的都是从附近州县的驻军调的,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通篇看下来,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邬将军还贴心告诉众人,南安郡王带领的援兵们在到达这里的第一天就上了战场,因为好些人都还是孩子,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所以在战场上跑了,索性没跑多远,最后都被找回来了。 邬将军说这些孩子在他们的教导下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纷纷请求邬将军和南安郡王再给他们一次机会,被准许了。 邬将军说这群孩子的觉悟很高啊,主动割发代首不说还要求驻扎到营地外围防卫敌人,真的是让人十分感动。 邬将军说他和其他的将领相信经过战火的洗礼后这些孩子一定会脱胎换骨,成为对陛下对朝廷对国家有用的人!同时也对京中那些勋贵致以崇高的敬意,说自己以往误解他们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连自己家的孩子也能毫不犹豫的丢上战场历练,不愧是勋贵之家,这家风,就是好! 惜春听完后就无语了,这得是把邬将军他们坑成了什么样啊?! 那些勋贵们可没心思关注这些,他们只注意到了他们家的孩子正在吃苦,还有可能已经丧了命! 到那里的第一天就上了战场!割发代首!驻扎在营地最外围!什么觉悟很好?他们又不是不了解自己的孩子!这分明就是被逼的!而且看邬将军那语气,分明就是打算送他们的孩子去死! 有一些勋贵按耐不住了,之前只是在后宫太后贵妃那里哭诉,现在就直接跑到太上皇皇帝那里去请求把自己家的孩子接回来了。 这些勋贵也没彻底昏了头,只说自家孩子不成器,现在在那里定会给邬将军添麻烦,还不如接回来。 同时他们还表示自己愿出财物作为赔礼。 景昌帝面上带笑,眼神却冷的可怕,“爱卿这是说什么话?邬将军不是说了吗?那些孩子还想着借此机会建功立业,为爱卿争光呢,爱卿这样做,岂不是寒了孩子们的心,这些话爱卿还是不要再提了。” 勋贵一愣,下意识抬头看向景昌帝,然后就被景昌帝眼中的寒意吓清醒了。 等勋贵走了景昌帝才冷哼出声,去了太上皇那里。 小太监正轻手轻脚的给太上皇按摩头部,见景昌帝进来了也不敢停下。 太上皇听见脚步声睁眼,见是景昌帝就挥手让小太监下去。 景昌帝朝太上皇行礼,“父皇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让太医院的过来看看。” 太上皇摆摆手,“不过是被那些勋贵哭的头疼,歇一会儿就好了,哪里值得叫太医来。” 太上皇又道:“你来我这里有什么事?” 景昌帝答道:“那些勋贵想以财物交换自家孩子回来。” 太上皇嗯了声,想了想道:“这个法子也可以。”既避免了把那些人留在边境添乱又可以拉拢勋贵,还可以得好处,一举三得。 景昌帝抬头看向太上皇,“可是儿臣不想这么做。” 太上皇一愣,就听景昌帝继续道:“这些勋贵也是当初跟着祖上打江山得的爵位,这才多少年就被荣华富贵腐蚀成了这样,学文习武不成器,争权夺利却是一等一的好手,现在上了战场不想着杀敌卫国,只想着如何当逃兵。这就是他们口口声声说的将来的国之栋梁,我不想要一心想当逃兵的国之栋梁。” 太上皇沉默了一会儿,“你想借这次机会打压勋贵,提拔寒门。” “是。”景昌帝毫不避讳自己的想法,“现在勋贵自成一派,很难除去,这次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而且相比于他们,寒门势力更能为儿臣所用。” 太上皇冷笑,“你倒是坦陈。” 景昌帝垂下眼眸,“儿臣从未在父皇面前弄虚作假。” 太上皇哑然。 景昌帝说的没错,从最初到现在,他从未在太上皇面前弄虚作假,当年太上皇选他也有这一部分原因,毕竟一个从来不在你面前弄虚作假的孩子在他看来是很好掌控的。 可太上皇忘了,景昌帝也从来没有把自己的野心掩藏过。 太上皇定定的看了景昌帝一会儿,“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景昌帝行礼,“儿臣想请父皇不要心软。” 太上皇不语,景昌帝也不在意,继续说道:“父皇在位几十年,比儿臣更加了解这个国家,怎么样做对我们的国家更好,儿臣相信父皇,不会让天下子民寒心。” “你是在威胁我?”太上皇冷冷道:“别忘了那些勋贵也是你们的子民。” 景昌帝立刻道:“儿臣怎会威胁父皇?只是提醒罢了。” 当初那些勋贵们能把那四分之一的禁军塞进去可是多亏了太上皇,不然也不会这么夸张,四分之一的人都是去捞功的,历朝历代也没这么行事的。 “那些活下来立了功的,儿臣都会论功行赏,只要他们肯做事,想往上爬,想当人上人,儿臣都会给他们足够的机会!” 殿内的气氛猛地紧张了起来,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