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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克扣就算了,她连宝二爷的银子都少给了许多,还有平日里那些衣食住行,你也是在后宅待过的,知道里面那些门道,如今我们是有苦说不出。” 晴雯急急问道:“那老爷知道吗?” “老爷便是知道了又如何?如今老爷眼中是只有三少爷。”袭人苦笑,“我偷偷打听过,听老爷院子里的丫鬟,听她们说老爷还许诺以后将家产全部留给三少爷。” 晴雯心惊,“那宝二爷怎么办?如今他不能科举,又不能武试,便是行商宝二爷也没天分啊!” 袭人握住晴雯的手,“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想的,每次劝说宝二爷多去老爷面前尽孝,宝二爷也不肯,只同我发脾气,这些日子更是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我跑去逼问茗烟,这才知道他在做胭脂卖!” 晴雯顿时明白贾宝玉那些银子的来历了,心中又是感激又是痛苦。 二人说了好一会儿话袭人才起身告辞,让晴雯好好养病,以后她有空再来看她,还让晴雯别告诉贾宝玉自己来过这里,“如今因我劝的勤了些,宝二爷又开始不待见我了,知道我多嘴说这些话,还不知道要怎么发落我呢,我这身子是再经不住什么拳脚了。” 袭人因为当初落胎的事很是不受王氏等人的待见,还想把她发卖了,还是贾宝玉执意将她留下,可将她留下也没有让她把身体养好,袭人的身子如今是虚的厉害,听大夫言,以后更是连生育都难。 晴雯更是感动不已,对袭人也满心感激,只觉得自己以前错看了袭人的为人,当即保证道:“你放心,我定不会吐露半个字出去,若我说了出去,那就让我吊死!” 袭人吓了一跳,“怎么突然就说这些话了?我还不信你也不成?” 晴雯对袭人心怀感激,等到之后贾宝玉再来时就劝他多在家里待着,贾宝玉皱眉,“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些话?” 晴雯道:“你现在有空就往我这里跑,误了自己的事怎么办?而且现在太太病着,你也该多在床前尽孝才是。” 贾宝玉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用,母亲跟前自有白姨娘安排的人伺候,我去了也是无用,还白招了父亲嫌弃。” 晴雯一听就明白贾宝玉这是已经被排挤的快要待不下去了,顿时道:“那些人安排的再好,也不是太太想要的,太太平日里最挂心的就是你,你便是去了什么都不做,只是陪太太说几句话,太太心里也是舒服的,太太早日病好,难道不好吗?” 贾宝玉知道晴雯话说的在理,可他还是不愿意去。 因为金钏。 金钏当初的死有他的一半责任,现在玉钏什么都不做,只需在他面前念叨几声姐姐,贾宝玉便羞愧而逃。 见劝不动贾宝玉,晴雯便又劝他少来自己这里,“我现在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你也别这么辛苦了,自己手里也握些钱财,以后你要娶妻生子,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还有袭人,她现在身子也不好,平日里也该好好养着。” 贾宝玉奇怪,“你怎么突然关心袭人?往日里你们可总是要拌嘴的。” 晴雯瞪他一眼,“女孩子家拌嘴是常有的事,难道这就代表感情不好了?如今我病着,又想到她也是如此,自然多关心几分。” 贾宝玉听了,心中也对袭人有了几分怜惜,之后也不怎么来了,也多爱护了袭人几分。 袭人也使出百般手段笼络贾宝玉,最后竟让贾宝玉同意纳她做姨娘。 王氏一听见这消息就把贾宝玉叫过去了,告诉她不能纳袭人做姨娘,“你还未娶妻就纳了姨娘,以后还有哪家小姐愿意嫁给你?” 贾宝玉却执意如此,“袭人如今生育困难,平日里下人们也对她多加嘲讽奚落,我若不替她撑着,她还不知道怎么苦熬呢,而且儿子现在这样,哪里还敢奢望那些大家小姐呢?” 王氏还想再劝,贾政却同意了,还特准了让贾宝玉给袭人办酒席,更是破天荒的夸了他,说他有担当,是他的儿子。 王氏听了这话差点没气过去,心里知道有贾政和白姨娘在,贾宝玉以后是真的没活路了,一时间心里竟有了无限活下去的勇气和决心。 袭人做了姨娘,心中更是有了底,先是使计让贾政知道贾宝玉在偷偷做胭脂的事,贾政知道这件事后暴怒,直接拿着藤条将贾宝玉打的下不了床。 袭人一边伺候着贾宝玉养伤,一边又偷偷把晴雯的消息告诉了她的兄嫂。 晴雯的兄嫂找到晴雯大闹了一场,还想把晴雯带走卖了,还是晴雯在兄嫂找上门来时就觉得不好,连忙托了个小孩子去找了贾宝玉,贾宝玉没来,袭人却来了,连哄带吓的用了银子将晴雯买下,晴雯兄嫂这才离开。 等到晴雯兄嫂走后袭人便对着晴雯流泪,说贾政知道了这件事,将贾宝玉打的下不了床,还说若是贾宝玉再行这些事,便将他逐出家门。 晴雯听了如遭雷劈,万万没想到自己竟将贾宝玉害成这样,知道袭人还要赶回去服侍贾宝玉养病,也不留她,还拿了自己这段时间做的绣活让她拿了卖钱。 袭人自然不肯收,还将刚写的身契又给了晴雯,说自己以后估计没机会来看她了,她和贾宝玉现在也没有多余的银子帮她,还劝晴雯最好离开京城,免得她兄嫂利欲熏心干出什么事来。 晴雯只好又将那些绣活留下。 送走了袭人后,晴雯心中越发难受,最后竟又是病了,病了一段时间后,直接去了。 贾宝玉知道这个消息后心中悲痛难忍也无可奈何,只有将晴雯下葬,又去了牟尼院请道长为晴雯颂几卷经书。 经过晴雯事后,贾宝玉待袭人越发好,知道自己婚事难,竟想着干脆让袭人扶正算了。 贾宝玉正想着如何说服王氏贾政让袭人扶正,就见白姨娘派人来了,说是感念他当初特意祭奠金钏还写了悼文的份上,不忍她被蒙骗,特意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若是他不相信,可以自己去查,袭人同住一屋的麝月,还有晴雯住处的周围人家,以及晴雯兄嫂,这些都可以作证。 贾宝玉听完后自然不肯相信,可架不住人证物证俱全。 袭人也是在后宅摸爬滚打多年的高手,对着贾宝玉的质问半真半假的编着话,“我同晴雯交好这么多年,知道她有难,难道我还能袖手旁观吗?麝月只知道我拿了钱财出去,也不清楚我拿着钱财出去做什么不是吗?那些街里街坊也是,她们只知道我去看过晴雯,可知道我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吗?” “至于晴雯兄嫂,那更是见钱眼开的人,什么话说不出来?说替我传话的小丫鬟……”袭人伏地,哀切道:“二爷,如今这家中还有几个不是白姨娘的人?她的话您也肯信吗?晴雯一向聪慧,若我真的对晴雯包藏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