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儿小说 - 其他小说 - 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纤细的脖颈,将头抵在她耳边,难耐的粗喘着,问出今晚以来一直让他难以释怀的疑问。

    “梁肆,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他的声音喑哑而魅惑,夹带着几许从未透露过的,生生剥下孤傲后的赤赤渴求。

    他说完,感觉她的身子僵硬的一颤,不说话了。

    这时陈励深才发现,他靠近的低语,是她的左耳。

    梁肆粗喘着,呼吸渐渐冷却,有谁能够抗拒这样的男子,声音低沉魅惑的耳语呢?

    可她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她已经在心底问过自己无数遍,终归没有得到过答案。

    别人发过来的球,打回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忽然发现她和陈励深之间,未尝不像是一场比赛。

    “那陈励深,你是不是,也…”梁肆稍显谦虚了一下:“有一点点喜欢我呢?”

    话音刚落,梁肆听到头顶的人干笑了一声。

    她的心迅速的重新裹上一层保护壳,狠狠地推开他。

    “你看吧,”她坐起来缕缕头发,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像个大姐姐一般教导着:“你也笑了。你还知道你问的问题可笑啊?我喜欢你?别逗了,除非你不喜欢我喜欢你,那我说不定还会试试,否则跟你陈励深两情相悦这种事儿,我还真没兴趣。”

    梁肆见他端坐着不出声,只探究般的望着她,便继续说道:

    “陈励深,我明白,你们男的发起春来是女的都成,可你也不看看是谁呀,公猪发情敢对着屠夫么?”她说罢冲着他的隆起部位做了一个手刀的姿势。

    陈励深听到“公猪”两个字,身上的燥热瞬间冷却,认命一般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出去。”

    “钥匙。”

    “一楼沙发上。”

    “好!”

    噔噔蹬,某人鞋都顾不上穿,飞快的整理好凌乱的衣衫,捂紧还在发烫的脸颊一溜烟似地逃出了卧室…

    ☆、第15章

    【没错,他们之间,早晚会有一个了结。可是陈励深,我真的好想看看,你到底想要给我一个,怎样的结局...】

    这一晚,无疑是个失眠夜,隔着一堵墙,他和她都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难以入眠。

    梁肆,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翻了个身,用食指轻轻的摩搓着唇,那个深长的,不被冠以任何意义的吻仍旧记忆犹新。

    陈励深,除非你不喜欢我喜欢你,那我说不定还会试试。

    他坐起来,随手打开台灯,疲倦的靠在床上,垂下头,揉揉眉心,若有所思。

    梁肆看了看眼前的那道墙,陈励深的头也向后扬了扬,靠在墙上,他们之间,仅仅隔了一道墙,却又哪只一道墙。

    梁肆狠狠地捶上自己的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躺下,闭上眼。

    而陈励深坐在那里,很久都没有入睡。

    …

    自从那一晚后,梁肆和陈励深之间着实消停了几天。这让家里的保姆感到不安。

    早晨,保姆特意做了梁肆爱吃的菜,可她没吃两口就急匆匆的去赶公交车了。陈励深也只喝了杯牛奶被司机接走,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却仿佛是在平行空间。

    梁肆这阵子工作十分努力,客房部的表扬信半数都被她给占了。而她恰好又是少说话多干活的那类人,所以主管很赏识她,打算试用期一过马上就把她推荐上二线管理层。

    到了下班时间,梁肆还像往常一样去各个楼层的洗手间转了一圈,帮着偷懒的PA大妈们收拾收拾烂摊子。奇怪的是,今天的公共区域就像是镀了一层钻石一般,整洁得发亮。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梁肆走到洗手台前,这儿摸摸那儿摸摸,感叹不已。

    “姑娘,姑娘?”一个声音从男卫生间传来,梁肆回头一看,有个老者正在唤自己。

    “先生您好,很高兴为您服务,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梁肆立刻微笑着走过去,扶住老者。

    这个男人大概50多岁,戴着金丝边眼镜,头发黑白掺半,精明中透着和蔼,尽管走路的时候身子有些颤颤巍巍,但他高高的个子和不俗的穿着,仍旧不难让人看出他年轻时的俊朗。

    老者有些为难的说:“你这里有什么工具吗?我的手机…掉进了马桶。”

    梁肆露出遗憾的表情,安慰道:“您别急,我帮您看看。”

    她说罢立刻走到马桶边,向内张望,果然,坐便器里卡着一只手机。

    老者有些看看便池中的污秽物,更加不好意思了:“你帮我拿个工具什么的,我自己来,这部手机里有很多重要的东西。”

    梁肆想了想,说了句“您等等”,就跑到了工作间里拿出一副胶皮手套。

    那男人一看梁肆戴上手套走过来,知道她的意图,连忙不好意思的说:“姑娘,不用这样…”

    梁肆笑了笑,把手伸进坐便器里:“没事儿的。”

    拿开污秽物,梁肆将客人的手机拿出来,却发现手机还亮着。

    她真的是不小心才看到,屏幕上被设为屏保的,陈励深的照片。

    梁肆皱皱眉,回过头来仰望着面前的男人。他正客气的对自己笑着,眼中充满了感激。

    她想起来了,这个五官令她如此熟悉的男人,她见过。

    那还是在五年前,冰雪路面让医院附近的交通堵得水泄不通,那一串串昼夜不歇的鸣笛声,让躺在病床上的梁肆烦躁不堪。

    入夜,梁肆忍无可忍的紧紧闭上眼,双手捂住耳朵,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病房里几乎所有的病人都睡了,只有她,像是脑子里被灌满了水银,生不如死。

    爸爸还在县城的医院,听说病情是稳定了,但仍然昏睡着,梁肆担心得不得了,一颗心似是着了火,却无奈自己也要留院输液,无法回去探望。

    第二天,她的病床边围了好多人。有两个穿制服的警察,有陈励深的妈妈,还有,陈励深。

    梁肆的耳朵上包着纱布,纱布上渗着斑斑血迹,她的嘴巴不说话,黑洞洞的眼睛却一直锁定在陈励深身上。

    “小姑娘,你最好配合我们一下,这样我们才能早点抓住犯人对不对?”其中一个比较和蔼点的警察问道。

    陈母坐在一旁,商量着说:“警察同志,孩子受到的惊吓不小,我们能不能过一阵子再录口供?”

    另一个严肃些的警察说:“我们手里的案子也有很多,这都来了几次了,一句话都不说?小姑娘,你说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