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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于己,她一直困在自己,放手去爱…如何去爱? 陈励深就要结婚了,他低头在别人脸颊印下一吻的时候,她恍惚间听到了自己脑海中那如死寂一般的空默… 她爱他,从始至终,丝毫改变。 那种爱从最初的单纯,到后来的憎恨,俨然畸形,又在争来斗去的时光中,渐渐加深。 是否要眼睁睁看着他娶别的女人,从此默默退场,再无瓜葛? 梁肆做不到。 说她偏执也好,说她腹黑也好,但她总要去做,留在陈励深身边,看着他笑,看着他恼。 即使他,爱着别人… 梁肆失神的将朋友圈往下拉,刷新的状态便被显现出来,她定睛一看,愣了一下,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她发现千百年不发一条状态的陈励深,竟然发了一条朋友圈! 他的微信头像是一朵蓝色鸢尾花。 “太晚了,还是不要去医院了。” 一句简单的话,他的状态下配了一张脚在流血的图。 梁肆微微担心,找到他的微信,语气焦急的发了一条语音过去:“你脚怎么流血了呢?严不严重啊?怎么能不去医院呢?” 陈励深那里很久没有回复她。 梁肆从床上坐起来,心里像是长了草一样,再也坐不住。她拿起包迅速下楼,办理了退房手续。 在24小时营业的大药房,买了一些药品和纱布,梁肆打车回了陈励深的家。 推开他卧室的房门,站在门口看着他。 陈励深此时正用药水清理着脚上的伤口,见她回来,竟然理都不理,继续低头,自顾自的处理着伤口。 梁肆赶紧走过去,坐在床边:“你怎么回事?受了伤不去医院你发朋友圈?你脑残么?” 陈励深将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不想让陈母知道自己受伤。 梁肆皱着眉头,向他右脚的侧面看去,一道半指长的刀口正随着他手里的棉签按压,渗出血珠来。 梁肆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那鲜红的血浆使她头晕目眩,她的手脚开始发凉,胃里剧烈的翻涌着,无论怎样克制,都抵挡不了那样恐惧又恶心的感觉… 她晕血… 非常严重… 梁肆干呕一声!扔下手里的医药袋子快步冲向洗手间去,抱着马桶开始呕吐起来! 洗手间里充斥着她痛苦的声音。 胃里的东西吐了出来,那味道让她感到恶心,反胃的感觉再次汹涌,她死命的闭上眼睛,仿佛又闻到了,那热乎乎的,腥气的血浆味道… 那些血,自耳根流淌开来,像是疯长起来的暗红玫瑰,蔓延进她的鼻孔,她的嘴巴,她的嗓子里,脸颊的四周占满了灰尘,她剧烈的喘息着,以为自己马上就快死了… 梁肆甩了甩头,清醒片刻,撑着身体站起来,拿起陈励深的牙刷杯,接上水,漱口。 她擦擦自己的嘴脸,又用漱口水漱了一遍,才觉得清爽了些,转身准备走出洗手间,却发现门口立了一个人… 陈励深被包着白色纱布的脚上,踩着拖鞋,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样,吓得她浑身一震。 梁肆捂着胸口,看看他的刷牙杯,有些尴尬: “不好意思…我见到血就想吐…” 陈励深面色阴沉的望着她,并不说话。眉眼如深不见底的千丈悬崖,看不出在想什么。 梁肆以为,惯有洁癖的他因为自己用了他的刷牙杯而生气了,又说:“我明天给你买个一模一样的…行了吧…” 她说完,有些无辜,又有些征求似的望着他,却见他忽然走上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梁肆心里一沉,下一秒,他一下子揽住她的腰身,头一低,封住了她软糯的唇! 梁肆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仿佛脑子里什么都不剩,唯有一片空白! 他紧紧的搂着她的腰,梁肆觉得,他的手臂力道太大,自己就快要折成两段了,他在吻她,她躲闪着向后仰去,他便按着她的脖子,又扣住她的脑袋,一点余地都不留。 他不是在吻她,这简直就是一场战役! 狭小的洗手间里,她被他辗转堵在了墙上,和着她的反抗生,他愈演愈烈,梁肆感觉到他的呼吸异常的灼热,像是要把她融化掉。 头脑天昏地暗之间,梁肆不停的反抗着,却人小力微,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理,用大手攥住她的手腕,狠狠的背到后面去,疯狂的亲吻着她,吸取着她的一切,包括灵魂。 梁肆的唇,脖子,腰,手腕,被他弄的疼痛不堪,眼角几乎要渗出泪滴来,可是无论怎样反抗,他都霸道又自私的占有着她的唇,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体,坚硬,固执。 梁肆不知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只觉得那股子出自他身体里的,杀伤力极强的占有欲,化成千万条黑色蛟龙,将她紧紧缠绕,睁着幽暗的眼,吐着信子。 陈励深像是着了魔一样,身体里沉睡着的,积压着的*蠢蠢欲动,他揉碎着她温暖而又绵软的身体,浑身的血液瞬间集中到某个地方… 渐渐的,她由坚冰,被他融化成一滩春水,像是被征服洗脑的奴隶,一点一寸,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陈励深…”她残存的机智垂死挣扎着,手插/进他锋利的发丝,虚弱的唤着他… 而此时,他的唇以难以抑制的由嘴唇辗转移到了她的脖颈… “陈励深…陈励深!”她的眸子慢慢恢复一丝冷静,狠狠的揪住他的头发,用手扣住他性感的下颌,强迫他停下来,与自己对视。 陈励深粗喘着,望进她的眼睛,那种目光,掺杂着无助,疑惑,渴望,和占有欲,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炽烈,他的手掌抚弄着她的发,癫狂到心脏都开始发颤… “我…” 他踟蹰着,又像被下了蛊一样吻上她的脖颈,厮磨着,啃噬着,声音带着歉疚也带着魅惑: “对不起…”他欲/望难耐的说。 梁肆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身子一僵。 后来她才知道,他的这句对不起,并不是在道歉… 像是在… 祭奠。 如同侵略者,屠杀之前的虔诚祷告。 ☆、第22章 爱你是一场逆行 【如果你来就没再打算走,如果沧海终将变成桑田,那又何苦千般流转,百般试探? 最终躲也躲不过,不如自己跟自己倒戈。 陈励深,如在你侧,让我做一方青石也好。 一季花开,一季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