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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励深无所谓的继续给花施肥,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乔寒叹了口气,有苦难言的样子:“唉,老婆也有了,儿子也有了,你说我怎么就老是想起婷婷呢?” 陈励深拿着剪子,瞥了他一眼,剪断花枝,给他忠告:“想什么?管不住下面就管住心。” 乔寒说:“管得住倒是管得住,可是心里边儿吧,总是痒痒的。我一看见人家小姑娘对我笑,就总是想,你说我怎么就这么早把自己给埋进了坟墓呢?” 陈励深说:“你和倩倩结婚之前不也说一看见她心就痒?” “是倒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别让我瞧不起你,对你女人好点。你以为结了婚被套牢了就你自己委屈?” “你说得轻巧!你试试天天定时上班定时下班不泡吧不搓麻搂着一个女人睡着同一张床?”乔寒说。 陈励深道:“我倒想试,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想结婚?”乔寒惊讶的看着他:“跟谁啊?” “我是说想而已。”陈励深回答。 “跟谁?我怎么不知道!” “你觉得还能有谁?”陈励深淡淡的说,仿佛在回答一道单选题。 乔寒一愣,也就只能想到一个人:“不会是梁同学吧?你们不是早分了吗?” 陈励深忽然很认真的看着他,唇线绷得紧紧的,手里的剪刀停了下来,看着他。 “连你也这样觉得?” 乔寒一头雾水:“难道不是吗?” 陈励深看着手里的花,沉默了,乔寒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便说道:“昨天我还见到她了,变得太有女人味儿了,看来她离开你活的还挺滋润,不知道有对象没。” 陈励深转过身来,擦了擦沾染上花泥的手,抽出根烟来。 放在唇边点燃,长长的吐出一串烟雾,眯起眼睛。 “有又怎样。”陈励深说。 乔寒也抽了根烟,看着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励深,有时候太偏执,就是自私。” 乔寒见他低着头不说话,便又继续说:“女人我最了解,要哄着陪着,哪个女人会像你这些花花草草一样,长在根上晒着太阳,一等就是四年?我看的出来,梁肆她变了。” 陈励深把烟头的火星碾碎在瓷碟里,想说什么,却嫌太煽情,没脱口。 乔寒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不懂。 他哪里体会过多年以来陈励深的无可挽回? 年少时犯下的罪过,他何尝未曾弥补?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伤害已然变成了疤痕。 当他说爱她,当她与他忘情缠绵的那一刻,他以为他们可以好好的在一起,可是最终陈励深才发现,就算他迁就她弥补她,也终究是消除不了她心中的噩梦。 那日在空旷的停车场,她依靠在别人怀里讲述着他的罪过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凌迟,一刀一刀,剜着他的心。 他也试过紧紧的抱住她,说他爱她,他也计划干脆结婚,套牢她,可他深知,梁肆心里有道墙,专门为他而设。 所以在陈励深心里,不是陈励深让梁肆等这四年,而是他,在等她。 这一点,乔寒不懂。 谁都不懂。 … 元旦的这一天,梁肆家总是很热闹。 “为什么今天要买蛋糕还要买蜡烛呢小耳朵?”梁肆与女儿交流着。 小耳朵举手,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因为有一个叫顾年末的天使要过生日了!” “回答得非常标准!提出表扬!”顾年末头上戴着庆生皇冠,鼓鼓掌,一口气吹灭了所有蜡烛。 梁肆又问:“那请问,朵朵小朋友,你知道为什么顾年末阿姨在年初的时候过生日,却叫年末吗?” 小耳朵心不在焉的摇摇头,全部注意力都在蛋糕中间的那颗奶油小花上。 “小耳朵同学,请认真回答问题!”梁肆故作严肃的抓住她正要伸向蛋糕的肉乎乎的小手。 顾年末也微笑着,期待的看向小耳朵。 “因为…因为…”小耳朵记得妈妈说过的,可是蛋糕的味道实在香甜,她的小脑子完全运转不起来。 “阿姨…我想吃那朵小花…” 小耳朵可怜巴巴的望着顾年末,她知道温柔善良的顾阿姨一定会满足她的。 没想到顾年末阿姨竟然跟妈妈是一伙的—— “小耳朵想吃我的蛋糕呀,那你得拿什么跟我交换呢?”顾年末故意把脸凑过去,等着一个小小的香吻。 梁肆也期待的看着女儿。 小耳朵想了想:“唔…我什么都没有,不过…昨天我们的小美老师送给我一张微笑卡,我可以借给你…妈妈,把我的微笑卡给我…” 小耳朵双手伸过去,看着梁肆。 梁肆一愣:“你的微笑卡?没在我这里呀?” 小耳朵一听,表情立刻不对了,嘟起嘴来:“妈妈,就在你那里。” 梁肆一看女儿急了,赶紧安抚道:“你别急别急,让我好好想想啊!” 放在哪儿了呢?小耳朵的玩具和零碎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什么漂亮的糖纸,沙滩的贝壳,她都闹着要留下,搞的家里乱糟糟的,想要找个什么都非常难。 梁肆想了想,昨天她和小耳朵拿着微笑卡在车上玩闹来着,难道卡片落在了陈励深的车上? 一时间,心乱如麻。 就在此时,一个没有署名的号码发来一条简讯—— “我是陈励深,今天是元旦,祝新年快乐。” 梁肆看着电话,犹豫着要不要回一条,她转头看看小耳朵,看着她身上新买的,喜庆的小棉衣,心头没来由的一暖,思虑再三,还是回复道—— “谢谢你,也祝你新的一年事业有成,平平安安。” 陈励深站在窗边,看着手机,按亮,又按灭。 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温暖的微笑。 “陈叔叔,”乔小寒趴在门口怯怯的望着他:“我爸叫你下楼吃饭。” 陈励深看了看他,走到门口去,拉起他的手。 保姆做了八菜一汤,香气扑鼻,母亲的电话打来,说是正在与教会的姐妹彩排新年的唱诗会,乔寒正一勺一勺的给儿子喂饭,电视里热闹的放着元旦晚会的重播。 一切仿佛都是新的,没有过去,只于现在。 梁肆握着电话,正犹豫着打还是不打,手机却再一次响了。 她望着那串没注名字的电话号码,心跳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