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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 顾年末讲述完这一段,便看了看陈励深,发现他正浅浅的低头笑着,笑得很好看。 “她就和我提过两次你的事,这是第一次,还有一次是小耳朵发烧住院。那孩子之前身体一直不好,动不动就会发烧,那一次烧了五天,医生说要住院观察是不是川崎病,梁肆姐吓坏了,那几天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有一次我回家的时候,发现她正坐在客厅里看相册,一边看一边哭…” “梁肆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小耳朵出什么事了?”顾年末手足无措的问道。 梁肆摇摇头,抬手擦了擦眼泪,用拇指轻轻的摩擦着照片中学生模样的男孩子。 “年末,我想他了,我想陈励深。我在想是不是我太自私太任性了,如果这么可爱的小耳朵真的有什么闪失,他却没见过,那我一辈子都要恨我自己的。” 顾年末讲完,陈励深深深地吸了口气,胸口里挤压着的情绪却久久不能释放。 .. 梁肆又睡了个美美的回笼觉后,伸伸懒腰,坐起来,头发蓬乱的踏着拖鞋,去客厅的冰箱里找水喝。 “年末?”她听到厨房里有锅碗碰撞的请问声响,便问道:“你在做饭么年末?” 厨房里没人回应她,梁肆想了想,觉得不能总让年末下厨,自己也得去搭把手,于是迷迷糊糊的晃荡进了厨房,却发现家里有个男人正背对着她切着蔬菜。 梁肆愣了一下,揉揉眼,定睛一看,那不是陈励深是谁? 陈励深听闻她走过来的声音,回过头去,刚要说话,却愣住了。 梁肆低头一看,这才发觉自己浑身上下只穿了三点。 家里常年没有雄性动物,梁肆和顾年末都比较随便,早上起来穿的少实属正常,只不过… 陈励深的眼睛都直了... 梁肆脸一红,立刻本能的捂住胸口,恨不得多生出一只手来,索性赶紧转身,一溜烟似地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陈励深也用了好一阵才消化掉方才的“景色”,只能转回身,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放下了刀又去拿勺子,不知要做什么了。 梁肆再次出现在厨房的时候,不仅衣冠整洁,脸上竟然还涂了bb霜。 “你怎么进来的啊?”梁肆跟在他身后,向锅里煮着的冒着泡泡的汤锅张望。 “恰好碰见了你的室友,她说今天约了朋友出去吃饭,不回来了。”陈励深将火关掉,开始摆上三副碗筷。 梁肆的注意力全被他身上围着的完全不和尺寸的粉色围裙吸引住了:“没想到啊,家里油瓶倒了都要跨过去的陈大少爷竟然会做饭了。” 陈励深用汤勺舀出一点点汤汁来,递到她嘴边,说:“我在国外的时候,经常请同学来家里吃中餐。” 梁肆伸出舌头舔了舔,不烫了之后才吸进一小口,她发现陈励深正用灼热的目光盯着她的舌头看,让她不自觉的脸颊发烫起来:“嗯,好喝…” “你去把女儿叫起来。”他颇为自然的说道。 “哦,好。”梁肆转过身,往出走,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小耳朵抱着梁肆的脑袋,懒洋洋的瘫软在她怀里,快到厨房的时候,小鼻子忽然嗅了嗅,顿时清醒了,说:“妈妈,你叫了外卖吗?” 梁肆摇摇头:“不是,是家里来了一个超级棒的大厨师哦!” 小耳朵进了厨房,一看见是陈励深,小嘴上忽然乐了,然后乖乖的坐在餐桌前,拿起勺子轻轻的敲着专属于她的小碗。 饭菜上桌的时候,梁肆有些惊讶,陈励深竟用午餐肉切成了龙猫的轮廓,然后用海苔点缀成了眼睛和肚脐,四周放了四块浇汁的小丸子,刚刚出国的浓稠番茄汤汁,配上撒着黑芝麻的白饭,简直让人食指大动。 她从来没发现陈励深竟变得如此细致,这下小耳朵可乐坏了。 “哇…”小耳朵用筷子戳了戳陈励深的杰作,双眼放光的看了看梁肆,小心翼翼的用筷子蘸了蘸汤汁放在嘴里砸吧,似乎都不舍得动那盘漂亮的菜。 陈励深见梁肆正满眼讶然的看着自己,竟有些不好意思,说:“我也是在微博上现学的,小孩子都喜欢吃漂亮的食物。” 梁肆竖了个大拇指给他赞,然后给小耳朵夹了个丸子,说:“你都不知道,这下小耳朵更嫌弃我的厨艺了。” 陈励深说:“其实烹饪像是修行一样,能让人心变得安静。” 梁肆道:“觉悟蛮高的嘛,看来这些年,你在外面过得还算精彩。国外的生活一定不错吧?” 陈励深不可置否:“瑞士交通很方便,与法国、意大利、德国等国家接壤,只需坐火车,几个小时就可以到。我经常会和朋友到周边国家去走走,不一样的国度,领略不一样的风景,不一样的文化。” 梁肆听他这么说,忽然就脑补了一下他吃喝玩乐时开心的样子,再一想想那些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女在他身边环绕,心里酸酸的,嘴上的话也有些阴阳怪气的:“那是当然了,不同的国度,女人的味道也不一样嘛!” 陈励深因她语气中的酸涩而笑了,低头吃饭,不解释。 一个把做饭当做修行的男人,试想一下该会寂寞到什么程度了,如果瑞士也有庙宇的话,陈励深觉得,自己剃个度就能进去吃斋念佛清心寡欲了,哪还注意过什么女人。 梁肆见他不说话,忽然觉得憋闷的很。 不说话,就是尝遍了女人的味道喽? 梁肆不甘心的挑了挑眉,又问:“离开我之后,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快乐?” 陈励深轻轻的放下筷子,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憋闷的样子,不知该如何回答,后来想想自己不说话总是不行的,只会让她更胡思乱想,陈励深便说:“在瑞士留学的日子,是有很多快乐。” 与朋友聚会,与同学一起爬山,走遍不同国家的街头,尝尽了想念的滋味。 梁肆深吸了一口气,呼出来,低头吃饭,不理他了。 陈励深笑了笑,伸手轻轻的弹了弹她的额头,梁肆瞪了他一眼,别扭的躲开了,小耳朵捧起碗,像个小馋猫一样吸溜着碗里的汤汁,两耳不闻大人事。 后来在刷碗的时候,陈励深想了想关于快不快乐的问题。 其实想要去不去想念一个人,是要花上许多精力的,你可能选择去和朋友滑雪,也可能去参加热闹的舞会,亦或是挤在演唱会的人群之中被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占据脑海。你会做许多能够让你感到快乐的事。 所以没有梁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