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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多睡一会儿……” “好,你闭着眼睛睡,我忙我的。”赵沉耐性极好,妻子挡着上面,他便慢慢朝下去。阿桔咬唇忍着,被逼得不行时赌气抬腿踢他,却正好被赵沉攥住腿一抬一掀便把她翻了个儿,动作快得根本不给阿桔时间反应。她气得回头,赵沉已经爬了上来,对着她耳朵道:“这次不让你在上面了,免得你又喊累。” 阿桔很想骂他无赖,可都被人得逞了,再骂也没用,索性埋到枕头里,认了命。 赵沉就像很不满妻子没能早起进宫而不让她继续睡便能多少补偿她一些般,可着劲儿折腾。刚开始夜里安静他多少还忌惮着些,怕妻子把女儿吵醒,后来外面陆陆续续有了鞭炮声,赵沉见女儿睡得好好的,胆子就大了,扯过妻子捂着嘴的手,故意引她出声。 阿桔实在怕了他,又不想如他愿,弱弱地喊冷。 赵沉看看离了妻子肩头的被子,心疼了,一边怨她狡猾一边速战速决收了兵。 屋子里蒙蒙亮,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阿桔先睁开眼睛,偷偷地看赵沉。他没有枕枕头,平时看起来冷峻坚毅的下巴扬着,喉结不停滚动,看得她咽了咽口水。他的唇张着,想到做事时他说得各种混话,阿桔就想伸手捂住他嘴,看他还怎么说。但这时候捂住也没用了,阿桔有点鄙夷自己事后假聪明,目光上移,看赵沉的眼睛。 他闭着眼睛,眉头舒展开来,看着就很舒服享受的样子。 阿桔突然就不想怪他了,只要他别总记着那些烦心事,只要他别再皱着眉头,她愿意陪他胡闹。 “躺上来吧,别冻着。”阿桔扯着被角遮住他露在外面的肩膀,有些埋怨地道。 赵沉诧异她的温柔,“你不生气?”以前这样,得他好好哄一阵她才肯消气的。 阿桔垂下眼眸不理他。 但也不是生气的样子,赵沉想了想,只猜到一个理由,凑到她耳边道:“你也很舒服是不是?” 阿桔愣了愣,随即猛地把被子全都拽到自己身上,将他整个人晾在外头挨冻。 什么人啊,做点什么都能扯到那事上。 赵沉闷笑,很快又钻回被窝里,抱住人赔罪。 阿桔累归累,确实浑身舒畅,也没觉得困,两个人轻声细语说说话,天就彻底亮了。 灿灿醒了,皱着眉头就要哭。赵沉让阿桔躺着,他起身把放在窗台上的专门给女儿准备的小夜壶端了过来,再小心翼翼抱起女儿把嘘嘘。灿灿揉揉眼睛,边嘘嘘边扭头找娘,看见阿桔就咧嘴笑。 赵沉很是吃味儿:“我这么讨好她她也不先对我笑。” 阿桔侧躺着看这对父女,笑他:“那你别管啊,听说旁人家的父亲都不喜欢抱孩子的,什么抱孙不抱子。” “我的女儿我喜欢抱就抱,谁管得着?”赵沉满不在乎,等女儿嘘嘘好了,递给阿桔喂.奶。 半个时辰后,一家三口去望竹轩给宁氏拜年,顺便在那边吃饺子。 日头偏高赵允廷太夫人才从宫里回来,饭后赵允廷领着一大家子去拜祠堂。 这也是上次下药事件后阿桔第一次看到太夫人。 太夫人瘦了,脸色也不好看,看到她时太夫人眼底明显有恨,却在瞥到赵沉后迅速别开眼,宛如见了鬼煞。阿桔觉得奇怪,突然想知道那晚赵沉到底是如何跟太夫人说的,回望竹轩的路上她试探着问赵沉,赵沉但笑不语。 阿桔也就不再问。 荣寿堂里,太夫人让人把赵涵叫了过来。 “祖母叫承安何事?”赵涵恭敬地问。 太夫人招手示意赵涵站到跟前来,扶着他胳膊笑眯眯地打量道:“承安十一岁了,个子比去年长高了不少,乍一看都是大孩子了,怎么样,最近书读得如何?累不累?” 两个嫡孙,赵沉刚生下来那会儿太夫人想把长孙养在身边,宁氏不同意,赵允廷也不肯,太夫人心里不痛快,赵沉懂事后先是跟她不亲,后来又离家多年,祖孙俩之间根本没什么情分。赵涵就不一样了,虽然也没养在荣寿堂,可也不是在惟芳园养着的,再加上家里只有赵涵一个嫡孙,太夫人对赵涵还是挺上心的,赵允廷不给赵涵嫡子应有的待遇,太夫人便时常赏赵涵东西。 赵涵并不需要太夫人的补偿,但祖母关心他,他心里也感激,把读书的事简单地说给祖母听。 太夫人颔首,满意地道:“你大哥从武,以他的本事,虽无法袭你父亲的爵,将来自己挣份爵位也不是不可能。你呢,这两年你父亲也该为你请封世子了,你好好读书,将来也跟你父亲一样,爵位在身又有实官,那多出息。” 赵涵笑笑,没有接话。 父亲早跟他说过,侯府将来是长兄的,让他安心读书走科举之路。 太夫人又道:“今日我进宫见到贤妃娘娘了,娘娘还跟我打听你了呢。” 赵涵面露诧异。 太夫人笑着解释:“五皇子比你小一岁,之前的伴读年前染了风寒没了,皇上想从勋贵世家里再为五皇子选个伴读。贤妃娘娘不知从何处听说你自幼聪慧,问了问我,称春闱过后皇上会亲自给五皇子挑选伴读,你要是有意的话,便好好准备吧。” 赵涵心跳加快。 贤妃宠冠后宫,膝下长子瑞王乃是众多朝臣看好的储君,如果,如果他能成为瑞王胞弟五皇子的伴读,便算得上是瑞王的人。他年纪小,还帮不了瑞王什么,但,但外祖父手里有兵权,瑞王收了他便算是得了外祖父的支持,那么长兄想对付外祖父,瑞王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吧? 赵涵清瘦的脸慢慢泛起兴奋的红,他知道自己年纪小,想法肯定有不妥之处,但大致上是没有错的,这也是目前他唯一想到的能保住外祖父的办法,外祖父保住了,母亲就不会死。 长兄想要报仇他理解,他不恨长兄,但外祖父跟母亲都是他的亲人,他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们死。等他长大,他马上分出去住,把母亲接走,不再碍长兄的眼就行了吧?父亲可以休了母亲,可以再娶宁氏,他只要母亲好好地活着。 “怎么,承安想不想给五皇子当伴读啊?”太夫人明知故问。 赵涵低头,谦逊地道:“承安才学有限,未必能入皇上娘娘的眼。” 太夫人拍拍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