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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无一人反驳。 梅家大姑娘这气势,还真有些杀场将军的威风。 虞紫薇见众人被她唬住,暗骂宋家兄妹无用。“阿瑾,你这是在怪我招待不周。今日花会是我虞府所办,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摆明是想让世人误会她是故意闹事,这个表姐好深的心计。话里有话,每句话都在挖坑,等着她往里面跳。 她摇头,“表姐说的是哪里话,我对你怎么会有不满的地方。我只是感慨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宋家人尚且不把我百年梅家放在眼中。试问倘若将来有一日,宋世子看中你们其中一位,为达到自己的目的故技重施,尔等也会这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 “人心不足蛇吞象,欲壑难填胃口会越来越大。宋家人一旦得逞尝到甜头,岂会甘于一个侯爵之位?假以时日,只怕会妄想一步登天呼风唤雨也未可知。” 众人大惊,齐齐往后退去,避开宋家兄妹。 宋招娣和宋进财虽听不太明白梅青晓说的那些话,但从众人的反应上猜出她在挑拨离间,不是什么好话。 宋进财眼珠子乱转,不是说好的此事必成,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这些个大家闺秀真麻烦,做事一点也不干脆利落,非要弄得婆婆妈妈的。 他先前被她明月般的长相勾得心痒,见她这般冷若冰霜严辞斥人的模样,更是恨不得今日就把人弄回府去。 别看他是个世子,可麓京人谁不知宋家是怎么回事。但凡是差不多的人家,都不会把正经的嫡女嫁进侯府。 好不容易攀咬上梅家,岂能罢手。他恶从胆边生,事情闹成这样,他总得要些好处。要是梅大姑娘被他抱了摸了,不嫁也要嫁。 他这般想着,朝梅青晓扑去。 眼看着手就要碰到她,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见一道高瘦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来人一个扫腿,宋进财踢趴在地上,嚎嚎呼痛。 “你…你…”宋进财抬头看清那人,瞳孔猛缩,“叶訇!你个下贱胚子,你敢打本世子!” 叶訇依旧是青衣布鞋,再是平常不过的打扮。然而梅青晓却察觉出他的不同,仿佛是几年后破城那晚墨衣乌发的少年,沉稳中带着绝杀凛然的气势。 她的阿慎,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才想着,就听到宋进财呸出一口泥,指着他们辱骂,“你个下贱胚子,你是怎么混进国公府的?” 叶訇之名,有些人是听过的。此子是梅家大公子的武伴,世人议论最多的是他的越氏血统。今日一见,不想是如此俊美的一个少年郎,不少姑娘被他长相所迷,一时之间忘记他的身份。 宋进财这一吼,众人反应过来。 以叶訇的出身,不应该出现在国公府的赏花会上。 宋进财怒道:“好哇,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一个野种,一个贱种,原来早就勾搭到一起了…哎哟…我的手…” 他的手被一双黑布鞋踩住,黑布鞋的主人睥睨着他,琥珀瞳仁冰冷一片,如同在看一个死人。他惊愕着,听到自己手指骨头发出碎裂的声音。 “啊…好痛…你个下贱玩意儿,你敢…” 鞋子的主人略一使劲,他发出杀猪般的叫声,五官痛到狰狞恐怖胀成猪肝色,吓得一众贵女拼命往后躲。 叶訇面无表情,气势却令人胆寒。 梅青晓芳心轻颤,这样的阿慎实在是令她心折。世人惧他冷血噬杀,畏他阎罗之名。她则爱他凛然狠绝,爱他沉默孤冷。 她被他护在身后,足可无惧世间一切风雨。 宋招娣见哥哥被人欺负,大声喊叫起来,“还有没有天理了,一个下贱玩意儿都敢欺负侯府世子…” 燕旭从人群后挤过来,月白色的锦袍,一派翩翩世家公子的矜贵。引得不少女子芳心暗许,频频秋波暗送。 他冷冷扫一眼宋招娣,厉声道:“闭嘴!” “燕世子,你是不知道。这事不怪我哥哥,是梅家姑娘行事不检点,和自家的下人不清不楚…啊!” 宋招娣不知被什么东西砸中脸,只感觉自己牙关一松,嘴里泛出铁锈味。她一张嘴,满嘴的血流下来,两颗牙齿混在血里掉下来。 那砸中他的是一只灰色的钱袋,钱袋里装的都是铜子儿。 梅青晓就在叶訇的身后,自是看到那钱袋是他扔出去的。她不无甜蜜地想着,今天的阿慎,颇有多年后杀伐果决的气场。 原来少年时的他,一直在韬光养晦。 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燕旭带他来的?燕旭想做什么,为何会把他带来虞家的赏花会? 所有人都被他震住,虞紫薇心紧了紧。燕世子果然对阿瑾有意,居然把这个越女之子带来她的花会,坏了她的好事。 她眼中闪过恨意,心知今日所谋之事必定不成。宋家兄妹当真无用,一个两个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枉她一番心机。 宋进财杀猪般的叫声不断,宋招娣满嘴是血,丑态毕现令人不忍直视。这样的兄妹二人,说起来还是侯府的世子姑娘,真是叫人说不出的嫌弃。 宋招娣察觉到别人的目光,回过神来,目眦尽裂地看向叶訇,“你…你…我要杀了你!” 燕旭厌恶道:“宋姑娘,你好大的胆子,连寿王殿下都敢杀!” ☆、求娶 众人皆惊,谁是寿王殿下? 陛下新认一子之事大家都有所耳闻, 在场之人并未有人见过寿王殿下。乍一听燕旭的话, 不由得都将目光集中在叶訇的身上。 梅青晓亦是震惊不已,她的阿慎怎么会是陛下的儿子? “不…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是皇子?”宋招娣疯喊起来,眼底全是惊惧。“燕世子你可别乱说, 他……他怎么会是寿王殿下?” 燕旭神情不屑,“这种事情, 我岂会乱说?宋姑娘和宋世子好大的胆子, 连皇子都不放在眼里。你们宋家到底是何居心?” 这句话, 宋招娣再蠢也听得懂。虽说陛下对大伯言听计从,但近些日子却是有些不对。听说陛下最新宠信一位名叫真一道长的人, 大伯怕是要失宠了。 正因为如此,全家人才如此心急, 想给哥哥抢一门亲事。 “我…我…我哪里知道他是寿王, 都怪梅姑娘招惹我哥哥…” 叶訇琥珀色的眸幽深不见底, 俯视地上死狗一般的人时毫无温度, 漫延着彻骨的寒气和瘆人的杀意。 宋进财吓得面无人色,心里直呼天要亡我。谁能想到这个下贱玩意儿摇身一变, 成了什么寿王殿下。 他惊恐地闭上眼睛,“啊…别杀我!” “宋进财,你说上回本王冲撞了你,可有此事?”叶訇的声音不大,每个字却如冰刀子一样, 直直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