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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酒是没醒,反倒是来了精神。她双手吊在他的脖子上,怎么看怎么觉得她的阿慎长得好。 她双手捧起他的脸,花痴般媚起眼笑,“阿慎,你长得真好看。” 梅青晔酒气刚涌上来,被她这句话一下,又清醒了一些。用手拍了一下脑袋,看见自家妹妹就要亲上叶訇,赶紧去拉。 “阿瑾,要矜持…要矜持。” “兄长,你怎么这么烦。你看看你,像个大灯笼似的杵在这里,晃得我眼花。” “阿瑾,你…你不能这样,你的规矩都忘了吗?” 梅青晓一下甩开他的手,“我不要规矩,我要规矩做什么?我就要阿慎。我要永远和他在一起,我要做他的妻子,给他生儿育女。” 她一刻都等不及了,“呼”地一下子站起来。 梅青晔为她说的话感到脸红,见她自己站起来,心道不愧是他的妹妹,就算是喝醉了也还记得礼数。 哪知她根本不是记起了礼数,而是去拉叶訇,欢喜不已,“阿慎,我们成亲吧,我一刻也等不及了。” 梅青晔觉得今天一定是喝多了,要不然怎么老是听到阿瑾说一些惊世骇俗的话。这一定是做梦,不是真的。 他想着,酒气重新上涌,人跟着飘然起来。 外面的静心和凝思二人呆若木鸡,她们跟了姑娘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醉酒的姑娘,更没有见过发酒疯的姑娘。 梅青晓把叶訇拉到院子里,指着天,又指着地,“阿慎,你看天为媒、地为证,今夜我们结成夫妻如何?” 梅青晔跟出来,人还恍惚着,“不行!” “兄长,你来得正好。”梅青晓一指他,“你来做见证。” “姑娘…” “姑娘…” 静心和凝思二人惊呼,过来扶住她。她一把挥开她们,紧紧靠在叶訇的身上,抱着他的腰身不放。 “都不许拦我,谁拦我,我就跟谁急。”她转过头,仰起小脸朝叶訇灿烂一笑,“阿慎,我们来拜天地,好不好?” “好。”叶訇低低应着。 梅青晔出声道:“王爷,你不能陪着她胡闹。” “我没有胡闹,我是真的要嫁给阿慎。谁也不能拦我!”梅青晓说着,拉着叶訇跪到地上,双手合十,“佛祖在上,信女梅氏青晓,今夜嫁给叶訇为妻。从此以后夫唱妇随,生死不弃!” 梅青晔和静心凝思等人都惊住了,半天回不了神。 叶訇望着她,“你不后悔吗?” “不后悔,我只怕赶不及。” 他突然笑了一下,如同暗夜流光惊艳无比。 她似乎没有见过他笑,这笑震撼了她。她不由得抚上他的脸,纤细的手指描绘着他精致的五官。 “佛祖在上,天地为证,我叶訇愿娶梅氏青晓为妻。从今她命即我命,生死相随!” 两人对地磕头,成了礼。 梅青晔等人已彻底呆住了,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拜了天地。 梅青晓紧紧依着叶訇,欢喜不已。“阿慎,我们可是拜了天地的。你以后就是我的男人,你不许看别的姑娘,也不许对别的姑娘笑。” “好。” 听到他们对话的三人都红了脸。 她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羞红了双颊,轻声娇喃,“阿慎,我们已经拜了天地,是不是该送进洞房了?” 静心和凝思终于回过了神,齐齐道:“姑娘,不可…” 梅青晔方才惊出了一身汗,眼下被风一吹,又被自家妹妹的话一吓,酒是彻底醒了。他一个激灵,赶紧冲上前。 “王爷,阿瑾醉了…这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她醉了,我没有。” “你…” “我很清醒,也会信守自己说过的话。” 叶訇说得太认真,眼神看向身边的少女时是那么的温柔。别说是静心和凝思,就是梅青晔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他,一时之间又是齐齐惊呆。 好在梅青晔酒醒了,再是觉得他情真意切,也始终觉得不妥,“男婚女嫁,还是得真正大婚才作数。要是这么草率,以后阿瑾怎么做人?” “你多虑了,我岂是那样的人。阿瑾难得开心,我们何不顺着她一些。” 梅青晔长松一口气,狠了狠心,“也罢,就依她一回。你可不知道,她自小到大一向规矩大,几时起床习字,连时辰都不会错。我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算是开了眼界,谁能想到她耍起酒疯来这么能闹腾。” 静心和凝思还有些不安,“那…那就依着姑娘…洞房吗?” “当然要洞房,我和阿慎都拜了天地。”梅青晓说着,双手环上叶訇的脖子,“我听说有的地方入洞房是新郎抱新娘进去的,阿慎抱我去。” 梅青晔捂着眼睛,“抱吧,抱吧,我就当没看见。” 静心和凝思也背过身去,她们也没看到。 梅青晓得意一笑,“阿慎,没人看见,你赶紧抱我吧。” 叶訇抱着梅青晓已经走远,梅青晔掩耳盗铃地跟上去,一边走一边嘟哝道:“阿瑾,你要是酒醒了,还记得自己做过的事,你会后悔的。” 静心和凝思跟在后面,也是这样想的,姑娘要是酒醒后还记得自己做过的这些事,不知要臊成什么样子。 她们没有进屋,守在外面。 梅青晔跟了进去,一进去就听到自家妹妹在催促叶訇上床睡觉。他大力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让自己嘴欠提议喝酒,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阿慎,咱们赶紧睡觉吧。” “好。” 他们真上床睡觉了,并排和衣躺在床上。 梅青晔不停安慰自己,事已至此,已经不能更糟了。所谓虱子多了不痒,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他背对着床坐着守着不走,心中懊悔不已。 “阿慎,你怎么不把纱帐放下来?” 很快,纱帐放下。 “阿慎,你怎么不亲我?” 梅青晔身体一僵,不敢回头,“王爷,请自重!” 梅青晓不满道:“兄长,你听墙角就好好听,别说话!” 梅青晔磨着牙,手紧紧握起来。然后他听到一声极轻的声音,脑子像炸开一样。怒道:“叶訇,你个小人,你不能趁人之危!” “兄长,是我亲他的。” 这就更不可以了,阿瑾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做什么。你这简直是坑人哪,你是想害死你兄长啊。梅青晔想哭,他真的想哭。 他干嘛要喝酒,他简直是没事找事。 更可怕的事,他听到自己妹妹接下来的话,阿瑾说:“阿慎,我听说别人洞房都是要做羞羞事的,你怎么不脱我衣服啊?” “叶訇!”他大喊一声,“你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梅青晓“呼”地坐起来,“兄长,你出去!” “我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