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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肘子的制法,可是陆省元亲口教他做的,味道非同一般。既是陆省元教作的肘子,那叫省元肘子有什么不妥?” 说到这,他还把钟元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就默默打上了一个‘愣头愣脑’的标记,笑道:“郎君不妨也买份回去,正如方才那位客官说的,不论是沾沾才气也好,喜气也罢,单尝尝味道,也不错啊!” 被这蹭热度的店家一通忽悠,钟元不知不觉地就掏钱买了一份。 而在钟元被人忽悠得乱买东西时,陆辞的房门忽被敲响了。 他扬声请人进来后,却意外见到,来人竟是滕宗谅。 陆辞微讶道:“滕兄有何贵干?” “无事。” 滕宗谅轻咳一声,将一张叠好的纸放在他书案上,就默默退出去了。 陆辞不解地展开一看,见是一首新诗,名为。 他通读一遍,自能看出其中用心,不由万分感动。 片刻后,似是约好一般,朱说也来了。 他同样放下一张叠好的纸,不等陆辞多问几句,就已羞赧地溜了出去。 陆辞眼皮一跳,略微有了预感。 等打开一看,还真又是一首。 字迹很是端秀,措辞讲究优美,读起来舒服流畅,是一篇充满诚心实意的佳作。 但陆辞虽也感动,却多了几分微妙了。 等不久后,柳七也大摇大摆地进来,笑眯眯地放下一张纸时,陆辞哪怕还没摊开,也能猜出纸上标题了。 果不其然,又是一首。 陆辞面无表情地看着三首在标题上如出一辙的贺诗,起初的感动,此时已是荡然无存。 ——这三绝对是约好了,拿他在打擂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1.“赐进士食三品,赤焦肉饼二枚,天花饼二枚,羊肉饭一盂”——卷一零 2.殿试考试内容只有诗赋论。() 3.省元以及前十都可以升甲(卷一二一) 第六十九章 今岁贡举省元最终花落密州的消息不胫而走,远比陆辞报喜的书信要更早抵达家乡,传入了陆母及书院几位恩师的耳朵。 陆母乍一听闻此讯,整个人都是懵的,连手里收着的钱串掉在了地上,都宛若无觉。 非是她小觑陆辞,而是陆辞惯来的表现,一直给她于学院中水平仅在中上的印象。 不久前虽中了解元,但她在惊讶之余,很快又听信了陆辞信誓旦旦的说法,以为是运气的成分居多,是以虽然喜悦,也未太寄希望于省试。 不想陆辞不声不吭的,却是一鸣惊人,接连摘下了解元和省元桂冠! 须知在偌大密州城里,与陆辞交好的人遍布各个阶层,堪称数不胜数。 哪怕是与他素未谋面,更未打过交道的,也受身边人影响,对他颇具好感。 此讯一出,四周瞬间哗然,就如一滴冷水落入了沸油之中,倏然激起欢声阵阵。 哎哟喂呀,那个他们认识的陆郎君啊,竟是连中了两元! 那可是两元! 解元也就罢了,他们老早就知道,这密州城里就没个能与陆郎君比肩的。 省试却不同,那可是诸路州府监军的才俊云集的地方,七千多个人一块儿考的,愣是叫头回参试的陆辞给夺去了榜首! 这可太给密州人长脸啦! 那些个平日与陆辞熟识的,此时更是不得了了,一个个扯着嗓子,跟身边人兴高采烈地吹起牛来:“我一早就知陆郎君绝非池中之物,你也不想想,要是个寻常资质的,能那么小年纪就攒下那么大的家业么?” 刚巧旁边那人也认识陆辞,高高兴兴地也道:“平日我见夫子们对他可喜欢得紧,去年中解元时,还专门下山来哩!这回可更不得了啦!” “我那回还在醴泉寺庙会上,只用了区区几十文,就让省元给我做了一篇诗作!”两人边上的路人也不甘示弱,喜滋滋道:“往后不说留作传家宝,也得等着给小郎沾沾才气。” 这一声出,成功引来周边人羡慕阵阵。 “往后再论人杰地灵的好地方,怎么着也该算上咱这儿一份吧?” “那是那是,”诸人对此深以为然,一脸骄傲道:“别地方的人再能耐,还能出似陆郎君这样的么?” 这可是十五岁的两元! 而在解试中就落榜了的士子们,目睹着这一片洋溢着欢乐的市井,书自然也读不下去了。 在感叹老天不公,考官有眼无珠,自己时运不佳的同时,又忍不住酸溜溜地想:这下那陆辞啊,可真要逢雨化龙,从此腾云驾雾了! 明明陆辞就要身价非凡,再不可能与他们几有云泥之别,不可能再如之前那般随便打交道。 却不知这些市井小民在高兴什么,还一昧地将陆辞当自己人看。 不管他们如何怄气,集市上的人群在跟彼此吹完牛,自顾自地高兴完后,又还觉得缺点什么。 陆辞本人不在,终究少点味道啊。 也不对,陆辞虽不在,但陆母却是在的啊! 无数人幡然醒悟后,纷纷丢下手中活计,涌去陆母摊档前,非得亲口向她道贺不可。 陆母晕乎乎地接受着这些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人的道贺,而很快也赶来的钟母,则善意地笑着,帮忙收拾行当。 得了这偌大喜讯,哪怕是真正迷上了打理店铺、做生意来挣钱的滋味的陆母,显然也无心再忙乎这些事了,而得回家缓缓才行。 钟母虽得知爱子钟元落榜,难免有些小小失望,但自家儿子水平如何,她还是知晓的,在早有预料的情况下,很快调整过了心态来。 而陆辞的高中,让她惊叹之余,又忍不住生出几分与有荣焉来。 尽管识得陆辞的人,都能看出他为人中龙凤,器宇不凡,但也没人想到,仅仅初次应举,他轻而易举地就一飞冲天。 从此注定平步青云,拥有锦绣前程了。 钟母亦是如此。 若说她从前只是看好陆辞,因此希望儿子能与其交好,自己也不吝于给予陆母帮助的话,现在她则清楚地看出,哪怕等到陆辞衣锦回乡那日,他们两家人,也绝无可能再有处于同一阶层的一日了。 不论如何,她可是亲眼看着陆辞长大,两家人还一度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邻居,单凭这份情分,就非同一般。 只可惜儿子不甚争气,只顾玩闹蹴鞠,而未专注学业上来。 否则就看陆辞提点钟元的尽心尽力,但凡钟元能认真一些,都能受益匪浅,说不定此回就不会铩羽而归了。 没看到平日对陆辞的话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