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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称“上然之”。 寇准很兴奋,马上要翰林学士杨亿撰写过渡性文件,请“太子监国”。并且期望杨亿能来做参知政事,替代丁谓。 杨亿赞同寇准,但知道此事关系重大,等到夜深人静时,屏去左右,才开始草拟文件。 史称杨亿撰写此文“中外无知者”。 但丁谓还是知道了这件事。 一说是杨亿在草写文稿完毕后,很兴奋,忍不住对大舅哥张演说了一句话:“数日之后,事当一新!”然后张演就在跟他人的吹牛中,将此事神神秘秘地透露了一星半点,但“太子监国”的主题词却开始在政要圈子里有了窸窸窣窣的响动。 一说乃是寇准自己透露。说是寇准自己酒喝高了,“漏所谋”。 丁谓很恐惧寇准做成此事,就联合同党,一起极力攻讦寇准,认为寇准这是在诅咒皇上,发动政变。 于是,就在真宗身体好转,正常上朝的时候,上奏,要求解除寇准的执政资格。 而真宗也忘记了与寇准的“君臣约定”,史称皇上不记得与寇准“有成言,诺其请”。这样一来,事情的性质就有了变化,成为寇准一个人的政治谎言。 真宗就召翰林学士钱惟演(刘娥的前夫的妻舅)来。钱惟演草诏,选用了很多丑词,极力贬低寇准。此事为士林所轻鄙,成为钱惟演的“污点”之一。 但真宗即使在病中,也只罢免了寇准的相职,却给了寇准更高的荣誉:太子太傅,莱国公。 但丁谓并不就此止步。 随后,帝国发生了一桩惊天大案:“周怀政谋逆”。 天禧四年(1020),真宗病情越来越重。有一次,竟然卧在大宦官周怀政腿上,难以正坐。就在周怀政腿上,真宗头痛不堪,但还是想到了帝国命运。月前罢免寇准,按丁谓的意见,寇准是要“太子监国”——此时真宗已经想不起,这是他与寇准商议的结果——现在想想,真要如此,似也不错,至少我似乎可以静静去养病了。于是就与周怀政商议此事。周怀政一向敬重寇准,听到此议很高兴,就秘密泄露给寇准。寇准认为此事重大,自己又已经罢相,不便讨论。但丁谓再一次知道了详情,于是上书斥责周怀政,大意无非就是不得要宦官参政云云。但当时周怀政正在辅导太子赵祯,又是真宗特别喜欢的大宦官,所以,丁谓还没有痛下辣手。但周怀政却心怀畏惧,不能自安。于是,他决计铤而走险,同时做五件事: 一、谋杀宰相丁谓。 二、推戴寇准复相。 三、废掉刘皇后。 四、太子践祚。 五、真宗做太上皇。 他认为能够做成这些事。 于是,与他的兄弟礼宾副使周怀信定计,召来平时非常信得过的朋友客省使杨崇勋、内殿承制杨怀吉、阁门祗候杨怀玉,一同议论。最后定在当月二十五日同时举事。但是到了二十四日,晚间,杨崇勋、杨怀吉害怕了,二人跑到丁谓府上,告变。丁谓夜半换上便装,乘坐妇人的小车秘密来到曹利用府上,开始合计此事,拟定了周怀政的罪证。到了天刚蒙蒙亮,曹利用先到崇政殿,向正拟上朝的真宗做了密报。此际,周怀政就在大殿的东庑。真宗当即令卫士将周怀政拘捕。 2. 赵祯对周怀政也不喜欢。 据说他以大宦官身份照顾太子赵祯即后来的宋仁宗时,赵祯似也隐隐地不喜欢这位“周家哥哥”。只有十来岁的小小赵祯,跟父亲学得一手“飞白体”好字,臣僚中,就有人向他“乞字”。赵祯随手一写,就是六个大字: 周家哥哥斩斩。 后来这句话竟成为谶语。 () 第一百三十一章 听得陆辞这令人牙酸的宣言,晏殊眼皮一跳,忍不住调侃道:“这三元及第的,的确与众不同。看你既不曾婚娶,花街柳巷亦不怎去,大言不惭起来,倒颇能唬人。” 陆辞笑了笑,悠悠然地也不辩解:“究竟是不是胡言乱语,你以后自然就知晓了。” 晏殊挑了挑眉,忍不住揪着一本正经的友人又揶揄几句。 奈何陆辞是个脸皮厚的,任他兜兜转转地旁侧敲击,面上的铜墙铁壁却是毫发无损,最后叫晏殊失了兴趣,改谈别的话题去了。 “王钦若一旦回来,且不说官职高低,定会是天子近臣,”晏殊对陛下频繁召入林特等人的举动,多少也知晓一些,自然猜得出背后深意。然而虽然同是南人,他对王钦若卷土重来这点,却是毫不乐见:“好不容易安宁一阵,又将起波澜了。” 尤其是在刘圣人流露出争权之心的关键时刻,素来善于逢迎上意、为求官不择手段的王钦若一旦会来,两边怕是要一拍即合了。 不论寇准的相位能否保住,只要有王钦若在侧,就绝对坐不舒服。 陆辞见晏殊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禁莞尔:“王钦若好大威风,人还在千里之外,就已让你愁得茶饭不思了?” 晏殊正待反驳,陆辞已在他跟前盏中倒了半杯新酿的果酒:“瞧在你兴致不高的份上,就勉为其难地破例一回吧。” 晏殊虽称不上嗜酒,但好宜情小酌。 然而在陆辞家的桌上,酒类却基本是绝迹的,丝毫不似汴京中士人该有的‘把酒共诗词’的做派。 倒是一手茶艺高明精妙,让有幸尝到他亲手冲泡的茶汤的人都为之赞不绝口,好歹弥补了风雅上的小小缺失。 在晏殊看来,若不是还有‘饕餮’这一御赐的小名,让其好逛小街店四处品尝吃食这点变得广为人知,怕是有不少人要怀疑起友人的年纪来了。 听陆辞这回‘破例’,晏殊在小吃一惊之余,正要感动,一低头就看到杯盏中只能勉强称得上小半杯的酒液。 “……” 感谢的话都快到了嘴边,就已剩无语了。 “这酒难道是你亲手酿的?” 才这般吝啬? 晏殊嘴角一抽,晃了晃那少得可怜的酒液。 陆辞怡然自得道:“自然不是。” 晏殊忍无可忍道:“我都请你用了这一桌子菜,还是特意从樊楼叫的,”他加重了‘樊楼’二字,才继续谴责道:“你好歹将一杯倒满吧?” “就这点要求?”陆辞莞尔:“那还不简单。” 听他爽快得一口应下,晏殊仍是将信将疑。 等片刻后,陆辞果真满足了他‘满上一杯’的请求。 ——他直接让健仆给晏殊换了个更小的杯子。 这下何止是‘满上’,还溢出了不少来。 晏殊:“……” 等这杯酒喝完,陆辞见时候不早,就打发晏殊回去了。 两家离得太近,让晏殊即便想以‘归家不便’为由留宿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