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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毕竟每个人的审美不一样嘛,我怎么能因为少年喜欢粉红色就嘲笑他呢。 两天后,我在家里看电视时收到一份匿名寄来的快递,不由暗暗纳闷,奇怪呀,我最近明明没上淘宝买东西,怎么会有快递。 疑惑地拿着剪刀拆开一看,疑题解开了,里面装着一条粉红色的围巾,做工算不上多精致,但摸在手里很暖和舒服,而且看起来十分眼熟。 我很快反应过来,这不就是金戈抽屉里那条粉围巾的完成品吗。 原来是给我织的…… 真是难为他了…… 我犹豫了半天该不该下收这份礼物,最后还是觉得不能收,普通朋友之间互赠围巾倒是没什么,但如果是自己手工花心思织的那就非同小可了,毕竟也只有恋人或者极为亲密的朋友之间才会做出这种举动吧,而且我明知道金戈对我是什么想法,就更不能心安理得地收下他的礼物了,我要是收了这礼物,恐怕又会给他传出一个错误的会令他自恋的讯息。 念及此处,我赶紧把围巾叠整齐,原封不动地放回了盒子里,然后给金戈打了个电话。 虽然学校是不允许带手机的,一经发现就会被没收,但我知道金戈无论走到哪里都会随身携带着手机,上课的时候就躲在课桌底下偷偷地玩。 现在是下午一点半,这个时间点学生们应该正在午休,他比较方便接电话。 “我刚刚收到围巾了。” “嗯……”金戈那边听起来有点吵,果然男生们都不睡午觉,“觉得怎么样,好看吗?” “挺好看的。” “真的吗?”金戈的声音难掩喜悦。 “嗯……不过我不能收。” 本来以为被拒绝他会很生气,然后不由分说就霸道地强塞给我,没想到他的反应还比较冷静,“我就知道你不收,所以才用快递寄给你。” “……”小家伙,还变得有心机了嘛。 “你知道就好,下一次我去你家补课时就带过去还给你。” 他啧了一声,“不给好评就算了,还退货,没得退。” “……” 金戈闷哼着继续道:“天气凉了,我就只是单纯地想送条围巾给你,你要是有心理负担的话可以给我几块钱意思意思一下,就当我卖给你的。” 我忍不住笑了,这样都行? “反正我不接受退货,送出去的就没有拿回来的道理,你拿去裁了当抹布也没有关系。” “……” “喂!怎么样啊?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微微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吧,那你开个价,多少钱。” “唔……”金戈考虑了几秒,说:“你就给我520分吧。” 哼哼,臭小子,以为我听不懂什么意思吗。 “见好就收啊,还蹬鼻子上脸了,我给你250分差不多。” 金戈:“……” 最后我往金戈的卡里打了五十块,这个价钱算是很公道了,以他那粗糙的手工,估计丢路边卖十块钱都没人肯要。 我本人并不是非常喜欢粉红色,毕竟这种太过少女的颜色显得骚包,容易被掐,难驾驭。真想不明白金戈在选毛线颜色的时候是怎么想的,难道他觉得粉红色很适合我吗…… 不过,戴在脖子上效果倒还不错,勉勉强强看得过去啦,这种东西好看不是最重要的,够暖和就行了。 照完镜子后,我决定只在家里冷的时候拿出来戴一戴,倒不是因为它见不了人,我是被怕金戈看到我戴着他织的围巾过太过兴奋,我已经能想象出他那嘚瑟得嘴角都合不拢的模样了。 下午叶南深又来我家蹲坐着了,我爸给他开的门,然后他俩就自然而然地到到茶几上拿出象棋厮杀起来了。 现在我通常都会在客厅里活动了,他几乎每天都会来,一坐就是一个白天,真够闲的,我要是为了躲他而一整天躲在房间里不出来,那就什么都不用做了。 他和我爸下象棋时,我偶尔会搬个小板凳到旁边围观,当然是坐在我爸身边,他的对立面。 他总是会找些有的没的事试图跟我搭话,我心情好的时候会搭理他几句,心情不好的时候根本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兀自地嚼着薯片看我爸走棋。 为了能将话题延续下去,他就不得不换了个点抨击我:“少吃点这种没有营养的膨化食品,对身体不好。” 我会很不耐烦地回他一个大白眼,“我爸都没吭声呢,你是谁,我干嘛要听你的。。 ” 他眼皮子抖了抖,被我一句话堵成了个哑巴,张着嘴巴发不出声音。 这一次,他又一边陪我爸下棋一边和我搭话。 “你这条围巾是新买的吗,挺好看的,以前没见你戴过。” 我撇了撇嘴角,“金戈送的。” 他眉头一皱,那步棋就不慎下错地方了,他转头看向我,“他送的?他送的你也戴?” 我满不在乎地说:“是哈,怎么了,脖子长在我身上,我想戴什么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他眉头皱的更紧,没在说话。 很意外,那一天他竟然输了我爸两盘棋,而且也没有再拙嘴笨舌地故意找一下无趣得让人根本提不起兴致去回答的话题了。 晚饭时间,他就自觉而沉默地先告辞离开了。 消停了两天之后,叶南深才再次来我家拜访。 一进门就递给我一个纸袋,“送你的。” 我没伸手去接,只是斜着眼睛瞄了一眼,“什么东西?” 他从里面拿出来一条纯白色的围巾,“我昨天给你买的,是兔毛织的,很暖和而且不扎皮肤,这个颜色也适合你。” “……”我无言半晌,“不用了,我不缺围巾。” “你先试戴一下吧。”他说着就先礼后兵地走上来要替我围上。 我很无语,他送这条围巾的意义简直就像是在跟金戈那条粉红色的围巾争宠。 我挡住他伸过来的手,敷衍道:“别人金戈好歹是自己织的,你就直接买一条来打发我了,一点诚意都没有,要送就送你自己织的,这条你拿回去自己戴吧。” 叶南深沉默须臾,郑重地点了点头:“好,给我几天时间研究一下。” 我这么说其实也就是想找个借口拒绝他,让他知难而退,他现在右手还带着伤裹着纱布,手指头行动都不灵活,怎么可能织得了围巾。 过了几天,他又找上家门来了,刚好我爸妈不在家,我一个人懒得做饭,就想出去随便买点东西吃算了,出门的时候刚好碰上他从电梯里出来,于是他就尾随着我走了。 我不想走得太远,就去了楼下小区外新开的一家装修得挺有小资情调的餐馆,点了一份意大利面和奶茶,又忍不住嘴馋点了一份提拉米苏。 叶南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