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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手曾陪着李同文上过前线,沾满了血腥气。 李同文揽下他的手,放在嘴边轻啄了一口,捞进怀里,紧紧攥在心口,“都怪我,都怪我。” 沈子焉抽出手,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大白天的做什么呀。” 李同文打横抱起他,沈子焉应该是已经回来沐浴过了,身上有股淡淡的玫瑰香,好闻得紧,穿着件短衫睡衣,领口开得有点大,若隐若现地露出白如玉的胸膛,一副金边眼镜架在挺拔的鼻梁上,好相貌都藏在了后头,让人忍不住想摘了去。 “你说我做什么,嗯?” 沈子焉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羞赧地垂着头,额前几根碎发遮住了神色,嘟囔道:“青天白日里的又说什么混账话呢。” “李同文!李同文!混账!混账!” 门口的凤头鹦鹉都成鸟精了,仗着有沈子焉的前话铺着,大了胆子什么都敢学。可沈子焉是沈子焉,它是它呀。 “王妈,今晚就把这鸟崽子给我炖了,给我们家子焉做补汤喝。” “将军好!将军好!英明神武!英明神武!” 真不愧是李同文花大价钱远洋搞来的,真正的活成精了。一听要被炖了,赶紧摇头摆尾地装蒜,调头就是一顿猛夸。 “行了,别炖了,统共没几两肉,到时候吃了牙缝都填不满,要到时候吃了还想吃多浪费钱哪。”沈子焉说。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这凤头鹦鹉真的是通灵性,眼见着在李同文面前最有话语权的人张金口了,赶紧把马屁拍上。 “张管家,给我看着这只笨鸟,不许再让他给我学这些混账话。”随即对着怀里的人哄道:“给李太太花钱算什么劳什子的浪费,净说胡话,你吃了好吃,天涯海角我也给你买来。” “你讨厌死了。”沈子焉拍了下他的胸膛。 说着,李同文把怀里的人颠了颠,让他更靠近自己,仿佛想把人揉进血肉里。 李宅的别墅一共五层,仿的都是欧式装潢,赶时髦地用了旋转楼梯,绕七绕八的,转得人头晕乎乎。 廊上挂了好几幅毛笔字倒是与整体洋人的风格有点格格不入,这些字里有沈子焉自己写的,还有李同文从沈子焉喜欢的几个大师那求来的。 他还记得他刚去求的时候,那几个大师自以为清高出尘,不愿将自己绝世的字交于一个不通诗书的粗人手里。最后李同文三顾茅庐,还连陪着人几个大师连下了两个通宵的棋才把字画拿了过来,放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搏沈子焉一乐。 二楼向南的那间是他们两个人的大卧房,卧房刚进去正对着就有个大大的相框,里面镶着他们两人在上海开的第一家照相馆里拍的照片。 当时李同文权力金钱都用上了,威胁照相馆老板把开业第一张务必留给他,说要带自家太太来照个结婚照。 照相馆王老板从北平城初来乍到,不熟络上海滩上的风言风语,结果王老板准备了一套西式婚纱,一套中式秀禾服,想着李将军来了可以按照喜好任君挑选。谁知临门一脚,恍然发现,李太太是个男的,当即两眼一闭吓晕过去,叫人赶紧准备两身西装,两身中山装。 李同文和沈子焉穿上两件都一起拍了照,最后精挑细选,还是发现中国人还是穿中国人的服饰最有味道。照相馆老板还挺有眼光,中山装上的暗花和刺绣各纹了梧桐枝和祥云,寓意忠贞不渝,万事胜意。李同文叫人洗了出来,挂在床头日日夜夜都盯着看。 第二章 君子之兰 2.君子之兰 醒来就看得到,睡下去也看得到,做时更看得生趣。 李同文把人往床上一扔,自己欺身压上去,两腿跨在人胯上,在沈子焉屁股上狠狠一打,臀部浑圆地抖开来,像是春日里的蜜桃,一咬就好似一口水。 沈子焉惊呼出声,张着手环住他的脖子,修长的双腿勾住他的腰,喃喃地喊道:“同文……” “子焉,你说你是不是欠 | 操呢?嗯?”李同文勾着嘴角看着他意乱情迷的模样笑,抽出只手褪下他丝制的裤子,滑溜溜地顺着白皙的双腿滑下。 李同文轻挑地扶着他家伙什缓缓上下滑动。 “同……同文,快……快点。”沈子焉被情欲折磨得双颊通红,一双腿急迫地勾得人更紧了。 “想要快点?”李同文骨子里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地痞流氓,这时候更是内心盛满了坏意,“叫声好听的来听听。” “叫什么呀?”沈子焉眨着一双桃花眼,眼角含着春意。 “别装傻。”李同文点了点他的鼻尖,佯装威胁他。 “先生?”沈子焉小心翼翼地试探。 李同文翻过他,又是一掌打在他臀瓣上,条条波纹散开,看得他也是情欲难耐,但是还是耐着性子纠正着他,“故意的?嗯?” 沈子焉轻呼出声,娇喘连连听得李同文甚是有滋味,又不轻不重地连打了三四下,待到臀瓣上映出淡淡的蜜桃粉,沈子焉才乖乖地开口,撒娇似地唤道:“好哥哥,好哥哥。” 这一声好哥哥是真的叫到李同文心窝子里去了,赶紧拿出床头雕花柜子里的一方白玉匣子,匣子上雕了朵兰花,里头装着白润透玉的脂膏,香气馥郁地飘着兰花味。 沈子焉喜欢兰,说兰有君子之意,托的是高洁的品性,李同文知道后专门叫人把所有能雕东西的地方都换上了沈子焉喜欢的兰花。 一开始沈子焉看到宅子里所有物什都换成了兰花还甚是欢喜,一直到看到这白玉匣子,气得两眼一翻,当即翻下床,砸了门回了沈家老宅,和他赌了好久的气。 李同文本是兴高采烈费尽心机地想讨人欢心,没想到好心当成驴肝肺,心中又不解又憋着口气,但奈何这沈子焉太过勾人魂魄,一日见不到就心痒痒。 他只好第二日一早到司令部就屁颠屁颠地撬开沈子焉紧锁的办公室门,一进去就把人紧紧揽在怀里,任人撕咬捶打都不放手。最后还是沈子焉先红了眼眶,他才发现这次是真惹人不开心了,赶紧好声好气地问他。 “哦哟,小心肝,怎么还哭上了,哥哥这心都要滴血了。谁欺负你了,我去打他。” 沈子焉眼睛肿得和个兔子似的,伸出手指指着他说:“就是你。” 李同文瞧不得他哭,梨花带雨的可怜劲儿看着就心疼,抬起手就连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啪啪作响:“就是我就是我,我的错,我的错,别气了。” “那你说说错哪里了?” 这下可不是把李同文给问蒙了,错哪了呢?他也想问啊。 沈子焉就知道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哪里了,但他刚刚看他自扇巴掌也心疼得紧,早就不气了,却还是佯装怒意指着他的鼻子出气:“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