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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焉刚脱了上衣,露出伤口还没愈合的后背,红白纵横交错,有些刚长出粉嫩的心肉,让李同文看得又心疼,又喜爱。 “怎么偷溜进来啊?”沈子焉抱着衣服遮住胸膛上的伤口。 “别遮了,我还有什么没见过的。”李同文上前抱住他,挑开他胸膛前的衣服。 “别看!丑。”沈子焉气得跺脚。 李同文瞳孔一缩,原来他的心肝在怕他嫌弃他。连忙上前,把他揽在怀里,细碎地吻着他背后的伤口,再替他把竹青长衫套上,“哪里丑了,我就觉得漂亮。” 沈子焉被亲得酥麻,软成一滩水,绵绵地说:“李同文,你最坏了。” “哎哟,你可别撩我了。伤还没好全呢,我可不敢碰你。”李同文勾着他的下巴,再捏了捏他的腰,“嗯,瘦了。得再改小点。” 两个人都试好之后跑出去找当家裁缝,让他把腰那再改小一点。沈子焉和李同文没什么事做,在一旁说笑着看当家裁缝改衣物。 裁缝的手很粗,指节异常地大,中指叠了厚厚一层茧,内侧豁了好几个大口子。沈子焉看着当家裁缝的手,莫名觉得有点眼熟。 “当家裁缝,您这手怎么都是口子?”沈子焉问他。 “针划的,做裁缝的哪有不受伤的。” “那您这茧也挺重的。” “是啊,和你们拿枪的不一样,我们不仅中指有茧,掌心还有呢。”说着,还摊开手给他看。 沈子焉灵光一现,对李同文说:“同文,出来下,我有事和你说。” “怎么了?”李同文压低声音,边走边问。 “同文,你还记得白玲的常客嘛?我知道是谁了。” “我那天看到那个常客手上的茧和今天当家裁缝给我看的一模一样。我本来以为应该是枪茧,但枪茧不长在手心里。” “你的意思不会是当家裁缝是常客?不可能,当家裁缝太矮了。” “当然不是当家裁缝,但你想想,得和顾家旻他们还有关系,是谁?” 李同文仔细回想,终于想起来了,之前他和沈子焉一起去顾家旻和叶文雨的白事的时候,他们看到过一个裁缝,拿着把尺,还在那里说他们的闲话。 “顾家旻的邻居?”李同文问 “应该没错了。”沈子焉说。 “好。我等会让王二六亲自把他抓回来审。” “要当心,别打草惊蛇。” 在开车的边缘疯狂试探 来啦我又甜回来啦! 今天超级超级甜,甜得我齁了。 同文哥哥向我们正确演绎,什么叫求生欲。 第二十一章 得病 21.得病 离记者会就还有三个时辰了,沈子焉穿上了昨天加急改好的竹青色长褂。李同文也想穿个和他相似的,拼个鸳鸯戏水出来。但这太晃眼,不正式,总得有一个人是穿军装的。沈子焉嫌军装穿着难受不自在,那就只有李同文替他来遭这个罪了。 “准备好了没?”沈子焉小声问他。 “都好了,我办事夫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王八蛋,又在外面胡言乱语。” 沈子焉的脸蛋红彤彤的,像颗熟烂的草莓。 “这又没别人,还不让过嘴瘾了?” 沈子焉笑着打他,“带我去见见。” 记者会定在严明名下的另一处福瑞饭店,这里做的是正经营生,卖的是上海菜。正厅里有个巨大的空地,摆一长溜的桌椅正好。 李同文带着沈子焉绕到了饭店的休息室,两个警卫员在门口守着。自从大华饭店那件事后,李同文给司令部做了一次大清扫,以前但凡觉得可疑的,现在一个都不留。他经历那次之后才明白,那些个铤而走险的试探招数都是他年轻时候才配玩的,现在他只要沈子焉安安稳稳的就够了。 李同文命人把休息室的大门打开,说是休息室就是个杂物间。里面扫帚、簸箕、破沙发什么都有,地上还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的,嘴里还塞着团破布,现在正扭着身子“呜呜”地叫着。 沈子焉凑近一看,这可不就王秋生王警官嘛,怪不得刚远看的时候感觉像个被绑着的大肉粽,麻绳把他肉勒得溢出来了快。 “王秋生,别瞎叫唤了,吵死了都快。”李同文踢踢他的腿示意他别在乱叫了。 但王秋生显然没有这个打算,还不停地从喉咙里发出难听的嘶吼。 “把他嘴里的东西拿来,我倒要听听他有什么屁可放的。”李同文命令看着他的警卫官。 破布一拿开,王秋生就开始嚷嚷:“李同文,你不要脸!你偷袭我!你想干嘛!你放我走,我要告我爹去!” “哎哟,啧啧啧,王秋生,你都说了你要告你爹了,我还怎么放你走啊?你说你是不是傻呢?”李同文嘲讽地看着他。 “李同文,你这样就不怕我爹知道了来找你嘛?记者会可全上海都看得到的!” 李同文从腰间把枪拿了出来,威胁地抵在他的下巴上:“哎哟。那你可真想多了,这可是南京那边让我找个人做替死鬼的。你猜猜你这替死鬼一出来,你家会不会成南京那的弃子?” 王秋生瞳孔紧缩,颤抖着声音说:“我不会配合你们的!” “没事,不配合不要紧,你只需要坐在那就行了。我也就只能当场杀了你,让你以死谢罪了,公众应该很乐意接受这种道歉。”李同文用枪拍了拍他的脸颊,又说:“你想想清楚,你要是背了这个罪名,你那个快成弃子的家或许还能拼尽全力救一下你。要是你不肯乖乖地背,我能保证让你连会场的椅子都下不了。” 李同文站起身,拉过沈子焉的手,在手背上亲了口,说:“看够丧家之犬我们就可以走了,我的太太。” 沈子焉在房间里一直都没敢说话,一直到走出门去好远,才敢弓着身子大笑。 “憋很久了吧?”李同文看他笑,自己也跟着笑了。 “哈哈,也就王秋生是个傻子被你骗到,他要是硬是不配合你,你也不敢真的当场杀了他,南京那边也根本不会把王家当弃子,顶多避避风头,再过段时间还得联系上。”沈子焉替他整了整袖扣,盯着他又说:“你就是坏,撒谎精,骗人都不带脸红的,以后准老是骗我,还叫我看不出来。” 李同文把他抵在墙上,蹭着他,“哪能啊?骗谁我也不敢骗你啊。我要骗你我就天打雷劈,我不得好死。” 沈子焉捂上他的嘴,“好了好了,不许乱说。” 李同文对地上佯装“呸呸呸”三下,手在他腰上游走,问他:“子焉,那你说说哥哥厉害嘛?”他的唇都快贴着沈子焉说了,温热的鼻息扑得满脸,暧昧的火花子在两个人中间“砰”地散开。 沈子焉双手抵着他,红着脸,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