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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家阿玛就跟嫡额娘亲,什么话嫡额娘说出来才算数。胤祐听着令仪的话,这会儿才发觉玉玳和孩子们眼里的担忧,也不知道自己忽略了多久,她们又跟着操心了多久。 “令仪放心,阿玛没事儿。”胤祐伸手摸了摸大格格的头,眼里总算添了几分笑意。他面上松快了,几个孩子才跟着胃口好起来,桌上还有好些螃蟹,也很快就被吃完了。 “这段时间难为你了。”送走了孩子,胤祐又让奴才烫了壶酒,弄了几个凉菜摆在院里。他拉着玉玳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酒喝了大半有些微醺了,才突然扭头冲着玉玳这么说。 “我还以为你今晚又要不说话了呢。”玉玳手里拿着个菱角一点点剥着,剥出来的肉都放在碟子里,自己吃得不多,大半都被胤祐当下酒菜吃了。煮过得到菱角又香又嫩,正好解了晚上蟹黄蟹膏的腻。 胤祐听了这话先是笑了笑,然后才放下酒杯侧身越过隔在两人中间的小几,“今儿晚上令仪说的话,叫我听了挺不是滋味,合着爷就是自己跟自己较劲,瞎折腾是吧。” “你以为呢,好在有令仪说破,要不我也为难。”他把头凑过来,玉玳也俯身凑得更近,自己跟胤祐太近了,他正不得劲的时候,自己说重一点都怕伤着他。“没见我这些天什么都没干,尽守着你了。” “哼,也就这会儿对爷好些。”人想通了便看什么都通透了,尤其眼前这人儿,怎么瞧着怎么好看,还没等玉玳反驳他这话顶没良心,便整个人都被他抱紧,剩下的话也被他给那嘴给堵回去了。 今日份碎碎念:有小伙伴问憨憨怎么突然颓了,也是发现自己求了很久的东西,最后在自家阿玛看来,原来是一句话就能随意抹杀的,让他有些钻牛角尖了吧。 其实过日子嘛,今天不知道明天到底好不好,还是珍惜眼前最重要。憨憨想通了就好了。 ☆、第九十章 想通了憋在心里的事儿,胤祐总算是睡了个好觉。当然也有可能是昨晚上拉着玉玳折腾狠了, 累的。反正不管怎么着, 第二天两人都起晚了,待到起身时已然是到了中午。 桃子荔枝带着奴才们进来伺候, 荔枝看着床上一团凌乱都忍不住暗自摇头,主子爷颓的时候折腾人, 怎么好了还折腾,真够难伺候的。 好在这话她也就在肚里滚一滚, 要不说出来能气死胤祐。 “再过几天就要中秋了, 府上的节礼准备得怎么样了。”缓过一口气的人, 总算是有心思管管府里的事儿了。要不说过日子便是如此,以前天天忙的时候事多, 现在闲下来关起门来事也不少,端看你想不想管而已。 “回主子的话, 都准备齐全了。”秦岭这回是一路跟着去跟着回的, 在他看来主子这次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现在好不容易平安回来了, 怎么可能还让他来操心这些琐事。 “今年府里上下过节的份例都往上抬一抬,最近过得不容易吧。”秦岭如今俨然成了府里管家, 尤其胤祐身边的琐事都归了他伺候。自己这阵子闹得凶,下边奴才就得跟着遭殃。 “那奴才先替大伙儿谢主子赏了。”秦岭现在早没了原先那股憨劲儿,也就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些藏不住。“主子说的什么话,奴才伺候主子天经地义的事儿。” “行了, 别跟爷这儿憋着说好话了,下去吧。”秦岭不是会溜须拍马的人,这些话他没说腻胤祐都听腻了。“福晋呢,怎么吃完饭就不见人了。” “爷,福晋在暖阁那头,今儿好像是如意阁来人了,带了好些东西来,干嘛奴才也没瞧明白。”人上午就来了,主子没起就一直等着,这会儿在暖阁待了挺久,也不知道做什么。 “行,爷过去瞧瞧,别跟着了。”到暖阁要经过后花园,这会儿令仪正跟几个姐妹架了屏风在花园里赏菊,开诗会。令仪就是个做东的,作对子写诗她都不大行,便翘脚捧着果酒在一旁看着。 这会儿远远看着自家阿玛从另一边穿过花园,几个孩子便赶紧都起身了。再是亲侄女儿那都是养在深闺里边的,胤祐也见得少,这会儿隔着池塘看着几个姑娘家也没打算过去,远远地摆摆手就算打了招呼,让她们该干嘛干嘛去。 几个孩子都懂礼儿,一直等着胤祐走远了才起身,“令仪,七叔这是往哪儿去啊,瞧着兴致挺好的。”这里边年纪最大的四爷府上的宝珠,今年都十三了,几个皇伯父和皇叔之间发生的事儿早都能懂了。 今儿过来之前,乌拉那拉氏还把她叫到跟前去细细嘱咐了,万一七叔府上瞧见什么事都别声张,等回来了再说。自从回了京城之后,乌拉那拉氏不止一次派人往玉玳这儿捎信,问问她有什么要搭把手的地儿,可人玉玳次次都说什么都好。乌拉那拉氏是怕她有事瞒着,才想出这么迂回的法子来。 “不知道,许是往暖阁那头去吧。”这时候穿过花园子还能干嘛去啊,后院又没别人,“如意阁今儿来人了,说不定过阵子铺子里又得添新玩意儿。” “真的啊,那咱找个时候先过去瞧瞧呗,别等沈掌柜送到府里来,等他送上门京城里都传开了,不乐意晚人家一步。”说话的是九爷府上的大格格,小孩儿年纪不大臭美得很。长得像九爷,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对穿衣打扮最是上心。 “你就想想吧,九婶肯定不同意。”这些没出市面的时兴东西,嫡额娘她们穿着带着,那是应当应分的,出彩了还在各家夫人跟前得脸。但自己这些还没出嫁的格格们,就不该那般招摇,别让外人瞧着不尊重。宝珠到底是四爷府上教出来的,说话也是一板一眼的,下边这些妹妹听了也不大敢回嘴。 “要我说啊,衣裳首饰来回来去的也就那些花色,今年时兴蜀绣,明年就又轮到苏绣,早两年不还家家都争着要湘绣来着。”令仪的爱好不在打扮上,她从腰间抽出把小巧精致的匕首,“你们瞧瞧我这个,这玩意儿可难得,我托十叔给我弄来的,正经的蒙古货,得劲不。” 一看她的动作,几个姐姐妹妹就知道她要干嘛,尤其五爷府上的二格格苏格,一瞧这架势就眼晕,“姐,您可别到处显摆了行不,就因为当年我阿玛给你备的礼儿是把匕首,都不知道被七叔埋怨多少回了。您这还显摆,下回被七叔瞧见,七叔倒是舍不得你,到时候倒霉的又是我阿玛。” 都说女儿跟爹亲,几个格格也一样。说起府里这点琐碎事儿,刚刚研好墨打算作诗的兴致就全抛到脑后,只顾着说话聊天去了。也不知谁说了什么,几个小姑娘都笑作一团,连池塘里的鱼都沉到底下去,许是被她们闹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