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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只抽了两张,就把剩下的塞了回去。他家两口子都在数字业务事业部,这部门平日多有和启辰交涉的地方,能拿到冯安妮那么多邀请函也不奇怪,有点地位的人肯来,她都恨不得用撒的。 “谢了堂嫂,麻烦你跑一趟,”陆离礼貌寒暄两句,“锐哥最近忙吗?” “可忙了,忙着吃喝玩儿乐。”女人笑一声,目光落到他身后不远处等待的女孩子身上,压低声音,“栗栗,那姑娘是你女朋友?” 她内心是有点吃惊的,陆离向来不近女色的。 风流的公子哥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并不鲜见,陆离这样对漂亮异性不屑一顾的才是异类。陆家这位独苗苗金孙包含万千宠爱出生,从落地那天起就是众星拱月、千尊万贵,如果没有出那场意外,他大概早就被作为正式继承人培养,在圈子里崭露头角,成为媒体追逐风头无两的豪门贵公子了。 老爷子疼他,当年的事故一出,从此禁止任何媒体报纸再刊登报道孙子有关的事情和照片,藏得极好,十几个保镖昼夜不停跟在他身边保护他人身安全,连上课都在教室外面跟着听课,直到近些年才不再那么夸张。 而且心疼他受的罪,连陆离中二期惹下那样的大祸也仅只罚跪两个小时就原谅了他。老爷子直到去世前夕,还左一遍又一遍叮嘱儿子,要顺着陆离的心意做他想做的事,可见这份宠爱有多深厚。 生来享受了一切,却不用承担任何压力与责任,有的是人替他工作卖命,这就是陆离投到好胎幸福一生的真实写照。 若非要说有什么不足,那就是大家都怀疑陆离是个GAY,正常男人到了这个年纪,哪里还有不开窍的呢? 陆锐他们那群人,十几岁玩过的姑娘就不能掰着手指头算了,只有陆离除了电脑就是工作室,从不跟女孩玩儿。 娇弱的觉得人家哭哭啼啼烦人,大方的觉得人没眼色讨嫌,心眼多的嫌人不识趣生厌。不管是看上他的地位,还是看上他人的姑娘,一个个使出十八般武艺,却像是撞在铜墙铁壁上,刀枪不入油盐不进。 他们这大家子人闲得无聊,有时也在背地笑话哪家姑娘又在栗栗这碰壁了,议论着陆离什么时候会领个男媳妇儿回家。 此时听陆离答出一声“不是”,她颇有点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感觉。 诶……果然就算是这种美貌到她看了都心动的女孩,也不能扣开陆离的心扉。 “我在暗恋她。”陆离一本正经说着,低头翻开邀请函查看。 恍若惊雷落地,堂嫂刚刚喝下去的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什么?她没听错? 陆离需要暗恋谁吗? 他只需要把帽子摘下来,漏出那张俊脸,带人回家见见金碧辉煌的大宅子,出海坐坐他那超贵的豪华游艇,再看看他尊贵黑卡上的余额,还有什么女孩子是拿不下的呢? 天哪,这个傻弟弟居然意外纯情地惊人! 堂嫂仿佛勘破什么秘密,用手捂住嘴。 陆离想了想,皱眉叮嘱,“堂嫂你回去别跟人讲,其他人嘴巴兜不住的。” “那肯定!我帮你保守秘密,谁也不说。”堂嫂上一秒刚想好的宣布恋情标题划掉,好像从没有过那想法一般,斩钉截铁保证。 两个人说话的时间有点旧了,秋来换了个站立姿势看表,陆离立马收声和她道别,拿着插兜邀请函往回走。 堂嫂回到车上半晌没动,看着一对璧人结伴进入美术馆的背影暗叹。 这肯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的女孩子,居然能得到陆离的那么珍贵的喜欢,以后结不结得成婚另说,至少她下半辈子不用再为生计发愁,稍微有点手段,简直就能过上躺赢的人生。 别人的想法,许秋来自然是听不到的。 在她看来,陆离虽然看得出家庭很不错,但应该到不了跨越阶级的地步,这座城市天上掉下块板砖可以砸死七八个有钱人,但世界上又哪儿有那么多豪门呢。 从前接触的那群公子哥也固定了她的印象,陆离这种沉迷游戏的技术宅直接就被她从这一行列里划出了。 毕竟陆离抠得连巧克力奶都要蹭她买的喝呢。 第48章 秋来从前不是没出席过这类场合,并不会像普通女孩一样拘谨发憷,她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会被昔日一些老熟人给认出来。好在来之前她就查过画展发函邀请的名单,确认风险不大后,还是决定来走一趟。 她迫切需要推进与冯安妮的关系进展。 启辰刚出了那档子事,新闻上还天天挂着,有闲心出席慈善拍卖的没几个,冯画家自己老公都没时间来撑场,其他高管就更不必提,除去这些投奔启辰的昔日光赫老部下,外面见过她的人不多。况且那么多年过去,秋来的模样也早褪去稚气,除去眉宇间犹存的几分相似,锋芒毕现的千金大小姐气质再寻不见,变化可以说是翻天覆地,不是熟悉到像齐进那种三天两头来家里用餐的人,是很难辨认的。 冯安妮租的是美术馆最大的展厅,布置花销看上去就不菲,是她一贯的风格。 许秋来从前还见媒体嘲她是花钱机器,自嫁给程峰后出手阔绰,买房、买画一掷千金,不过大多是失败的投资。 今晚要拍卖的画,除了冯安妮自己的画作,还有她小部分的藏品。 秋来对艺术兴致缺缺,但还是装作很认真的模样在每一幅画面前认真端详,变换角度欣赏。 陆离眼看她在一副画跟前站了超过十五分钟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堆抽象的水波纹和游鱼线条,算不上特别出彩。疑道:“你这么喜欢这幅画?” 喜欢它哪了?要不过后悄悄拍下来? 谁料许秋来目不斜视,抱臂低声告诉他:“走远些,不要和我说话哦,这样显得我专心一点。” 陆离:“……” 冯安妮就在这时候过来。 她刚才在入口处招待画协的客人,已经远远注意许秋来一会儿了,见她一眼相中自己的那副,不停端详,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心中更感觉自己与这个女孩果然合拍。 “你喜欢这幅画?” “是啊。” 猝然出现的声音打断许秋来的思绪,她装作刚刚从专注中惊醒的样子,回头看清来人,面色一喜,似是为冯安妮百忙中抽空和她聊天感到开心,“老师,你今天真漂亮。” 冯安妮亲昵地半搂她的背,“你喜欢它哪里?” “只是我一点很浅薄的看法,”秋来不好意思,“我觉得这幅画跟老师你以往的风格都不大一样,带着很强烈的德国表现主义色彩,构图虽然简单,但色彩对比浓重,主观印象强烈,也很有张力,非常震撼。” “再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