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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可怖,但实际上却是毫无痛苦,这也算是苏宸和秦楚阳的仁慈。 不足半个时辰,前一会儿还气势汹汹的一队血狼宗修士,便只剩下其中一个血煞之气与修为皆是最弱的持刀大汉。 “别、求你们别杀我,我愿意立下心魔誓,什么都不会做的……我是被他们强行拉进来的……” 活下来的那个持刀大汉面貌凶狠,筋肉虬结,足有两米高,光是立在那儿,就如同一尊煞神。 然而,苏宸看他方才表现得颇为犹豫,视线也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强行地落在二人身上,显出良心未泯之态。 这也是苏宸和秦楚阳决定留他一命的缘由。 苏宸笑道:“倒是稀奇,我们俩看了不少气焰嚣张的,还是头一次碰到你这样的修士。不过为了防止你心怀鬼蜮,我且要搜一下你的魂。” 紧接着,幸存壮汉的身体就被凭空出现的冰锁束缚。 苏宸指尖红光一闪,停留在壮汉的额心。 一缕缕记忆落入苏宸的识海之内。 少顷,他将手指收回,语气轻快:“留他一命,果然是正确的选择。秦兄,你且听我说……” 通过搜魂之术,苏宸了解到这壮汉名为崔梧,原先是一个胆小的散修,现在是血狼宗一个微不足道的帮众,也确实如其所言,是为了活命才缴械投降充入血狼宗的。 血狼宗其实根本称不上宗门,充其量不过是驻扎在白昌城的一个小盟族而已。 而这个“小盟族”的宗主,乃是一位名叫“聂飞”的结丹期大圆满修士,至于最先被苏宸击杀的持锤大汉,则是血狼宗的副宗主。 对于分别出身自合欢宗和开剑宗的两人而言,宗门内坐镇的最强者竟然还没有元婴期修为,这个宗门未免太不入流。 然而实际上,无论在九重界还是蛮荒界,这般的小宗门都是常态。 如果将大宗门比作食物链最上层的狮、虎,那么这些小宗门便是兔、鼠之流,专门收纳那些要求无法达到大宗门入门门槛的修士为弟子,定期向大宗门朝贡以寻求庇佑,或许能活得不错,也或许艰难,但总好过散修。 至于苏宸为何欣喜,是因为这血狼宗乃是乱天宗附属的一个小宗门,宗主聂飞和乱天宗的其中一位少主乃是幼年好友。 既然如此,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他们完全可以控制血狼宗,然后借机混进乱天宗,打听出胡青青的下落,将人给救出来。 “还不快些带我们去你们血狼帮坐坐?” 苏宸咧嘴一笑,但在崔梧看来,就好似一个吃人的魔鬼,在他没有价值后,立刻就会解决了他。 “我、我我……我发誓,我不会对两位前辈打不好的主意,但凡我敢以某种方法对两位前辈不利,就会被天雷抹杀……求你,求你们别杀我,别杀我……我就是个想要活得好点的人而已,呜呜……” 说着说着,这崔梧竟然落下泪来,又悲伤又害怕,十分怯懦。 没骨气得让人想笑。 这样的人不说强大,往往活得最长久,即便是以攀附着强者的方式。 苏宸方才得知了崔梧的一生。 此人在蛮荒界这种弱肉强食的地方还罕见地生了一颗柔软内心,只要来到一座城市,便会长久地在城市里生活,能不出城就不出城,能不猎杀荒兽就不猎杀荒兽。 照理来说他是活不到结丹期的,但奈何他运道不错,得到了一部能从练气期修炼到结丹期的功法。 资质平庸,内心偏纯净,有一部合适的功法,再加上过分的小心谨慎,让他以平庸的方式成为了一个平庸的结丹期修士。 “你还算识时务,知道什么不该掺和,我们便饶你一命。现在废话少说,带我们去血狼宗,我们有事要去见见你们的宗主。” 崔梧在得知自己不会死后,又高兴又担心苏宸会心狠手辣地对他下黑手,可奈何自己的小命就掌握在对方手中,他可不敢做出丝毫逾矩之举,连忙开始带路。 一个挣扎在蛮荒界中的平庸修士罢了。 …… 而在那厢,血狼宗宗主聂飞才感知到一众属下的本命灵灯熄灭,还在思考对策,殊不知崔梧就已经带着苏宸杀了过来。 他甚至连传讯符纸都来不及用,千绮绸便已经将他给捆得结结实实,还有一枚七毒咒怨针打入了他的丹田,距离金丹的距离不足半寸。 金丹瞬间被污染,奇毒立刻蔓延至五脏六腑。 “何人!”聂飞怒吼了一声,还用愤恨的眼神盯住了崔梧,几欲吐血:“你这个叛徒,早知如此,我便直接杀了你!” 崔梧浑身一抖,不敢开口。 少顷,苏宸挑剔的声音响起。 “这便是血狼宗么?阴暗潮湿,还夹杂着一股荒兽的臭气,毫无品味可言。” 苏宸看了眼四周的环境,虽说他本就没抱有什么期待,可比想象中更加磕碜的现实令他不禁笑出了声。 白昌城比他们之前的望天城至少要小七成,整座城都是血狼宗的地盘,修士与凡人混居,而血狼宗主殿便是位于城中央的一座阁楼。 阁楼从外部看去有些肖似于合欢宗任务堂,四方乌黑的屋檐,墙柱则刷成了幽绿色,从外头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修士聚集的地方。 至于内部由于聚阴阵的缘故便更加阴暗了,夜明珠散发出微弱的光泽,更是衬得此地好似一座鬼楼。 虽然“夹杂着荒兽臭气”是苏宸夸张的说法,可至少在他看来……荒兽的气息与此地的气息是类似的,阴暗腐朽,让人恁得不爽。 “的确是品味堪忧啊……”秦楚阳神色怪异。 聂飞恨极,企图催动真元挣脱千绮绸的束缚,却未曾成功。 他立刻就明白了,就是这两个结丹中期的修士害死了他宗门中的不少人,又将他禁锢在原地一番羞辱……此仇不报,他誓不为人! “你好像很不满啊弟弟。” 苏宸大步一迈,手掌便握住了聂飞的头骨。 聂飞正想来个誓死不从,然而当苏宸的手指开始用力收拢时,他的脑袋便剧烈地颤抖起来。 为什么只有脑袋?因为身体被千绮绸捆得太死,根本就是动弹不得。 “喀啦、喀啦……” 一阵阵头骨碎裂的声音响起,聂飞目眦欲裂,七窍流血,模样十分可怖。 但是他连尖叫的机会也没有,唯有感受着走向死亡的猛烈痛苦开始向他袭来。 苏宸的力量控制得无比到位,大概过了半刻钟左右,聂飞已然双目失神,紧绷的身子瘫软,犹如一个提线木偶一般,凄凉地躺在原地。 “可不要晕了啊,呵呵。” 苏宸收回了在聂飞头盖骨用力的手,转而一掌扇在其脸上。 就听“噼啪”一声脆响,聂飞的半边脸高高地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