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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上一口他递到唇边的糕点,觉着岁月一片静好。 “那处银矿怎么样了?”钟闻月忽然想起来了,问道。 “银矿?”顾卿流疑惑,反应过来后,毫不在乎道:“哦,那不是银矿,那是一处金矿。之前为了掩人耳目,就谎称说是银矿。” 金矿? 钟闻月忽然间想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 怪不得…… 前世,景王怕也是知道了那处金矿,才会派安平侯府的人来青阳府。但皇帝又怎么可能放任景王壮大自己的势力,便派了淮南王来此想要抢在景王前面拿下金矿。 只是后来不知出了什么事,顾卿流受了重伤,沦落到了青阳寺的后山,也就是钟闻月最先见到他的样子。 钟闻月不禁想到刚把他送到青阳寺的时候,弘毅和尚边说若是再来晚些,那双腿怕是要受到无法挽回的伤害了。 无法挽回的伤害…… 钟闻月不禁浑身冰冷。 当初,自己要是没去青阳寺,那顾卿流会不会和前世一样? 想到前世淮南王一副冷冰冰,死气沉沉的样子,钟闻月又看了看身旁正认真吃着糕点的少年,忽然有些庆幸。 庆幸自己重生。 或许自己算错了周云茴、周家的命运,但最起码顾卿流的命运,她是改变了的。 她神色柔和地看着顾卿流,正想说什么,便听他嘟囔道: “你有那么多心思,不妨多放在我们的大婚上,那么关心旁人,也没见你多关心关心我!” 看着他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钟闻月愕然。 而后,实在是忍不住把头埋在他怀里,笑得浑身颤抖。 真是…… 啦啦啦~ 这一卷大概还有两三章……? 这次应该不会预估错误了…… ☆、第 31 章 大婚的事说是很忙,但也没什么需要钟闻月操心的。 燕京那边的事都有顾卿流负责, 青阳府这边的事有钟父钟母在, 就连钟闻钰都兴致勃勃的参与进去了,根本没有钟闻月插手的份, 平日里无事,她倒也乐得清闲, 闲来无事便随周云茴去四处玩玩。 临近八月,秋闱即将开启, 钟家这才能看见些急色, 钟闻钰对这场考试倒是信心满满, 却拗不过钟父钟母的担忧,一早便被赶到了府学, 让他考前再去请教请教先生。 时间一天天过去,临开考前几天, 钟闻钰便收拾整齐行囊, 前往广顺府赶考。 当今科举, 乡试考场定在各州首府, 各府学子都必须在考前赶到广顺,否则便算是弃考。 钟闻月眼巴巴地看着钟闻钰收拾好行李, 坐上马车准备出发,转过头,看着顾卿流,一脸欲言又止。 顾卿流眨眨眼,无辜道:“怎么了?” 钟闻月抿抿唇, 道:“没什么。” 她会说自己想要去广顺府看看? 笑话! 她转身就回了府里,却没见身后的顾卿流嘴角勾起一抹笑。 钟闻月神色自然地回到清溪院,兰衣迎了上来,刚想说什么,就见顾卿流跟了进来,冲她挥了挥手。 兰衣识趣的退了下去。 “生气了?”顾卿流拉住她的手,轻笑问道。 钟闻月回头看了他一眼,神色平淡道:“没有啊。” 顾卿流面上笑意更深:“想去广顺府?” 钟闻月睨了他一眼,坐下喝了杯茶,没再说话。 那姿态,已然是默认了。 可偏偏顾卿流好似没看出来,道:“不想去啊?” 钟闻月暗暗皱眉,顾卿流见状,却道:“那真是可惜了,我原本还说去广顺看看,替皇兄查探一下科举的考风呢。既然阿满不愿意去,那便罢了!” 说着,他还叹了一口气,好似真的有多惋惜。 “顾卿流!”钟闻月猛地转过头,怒道! 顾卿流却是丝毫不担心,道:“想去?” 钟闻月深吸一口气。 顾卿流笑意盈盈地看着她,道:“好说好说!” 钟闻月看着他,眸中充满怀疑。 顾卿流一副好商好量的样子道:“阿满,你看,我们现在是未婚夫妻对吧?” 钟闻月迟疑地点点头。 顾卿流道:“那你看谁家未婚夫妻即将成亲还同你我这般的?” “怎么了?”钟闻月疑惑。 他委屈道:“你看,我平日里唤你阿满,以表亲近;可你平日里都换我什么?” 平常时候是王爷,要是像今天这般把她惹恼了就是指名带姓的顾卿流。 看着顾卿流那一副无比委屈的样子,钟闻月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也难得有些心虚。 “那你想怎么样?”她试探地问道。 顾卿流眼前一亮,嘴上却道:“你随意想一个称呼便是。” “卿……流?”钟闻月皱着眉,有些不适应道。 顾卿流撇了撇嘴:“皇兄和一些与我交好的人皆是唤我卿流,这样太没新意了。” 傅廷川,字卿流。 顾姓,则是当时当朝太后母家的姓,也就是顾卿流外家的姓。这一点,顾卿流之前便与她说的时候,还在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的名字不算是假的,惹得钟闻月一阵无奈。 对于前世的傅廷川,钟闻月了解的是真的不多,更别谈亲近之人才能唤的表字了。 尤其是在以后,傅廷川浑身冰冷冷的,敢叫他表字的,怕是也没什么人了。 现下,这人竟还嫌这个称呼没新意。 “那你说让我唤你什么。”钟闻月问道。 顾卿流嘴角顿时勾起一抹灿烂的笑,道:“夫君……”他看着钟闻月不善的神色,果断改口道:“我也不指望你能叫。” 他道:“我时常见着旁的姑娘都唤自己未婚夫为什么什么郎,不如你也这般唤我?” 钟闻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朱唇轻启,吐出几个名字:“郎?那你是想要卿郎?流郎?还是廷郎川郎啊?” 顾卿流一怔,惊觉这些名字中竟没一个好听的。 他挠挠头,有些困惑道:“那可怎么办是好?这还没成婚呢,你也不能唤我夫君啊……”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钟闻月,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 钟闻月险些被他气笑了,她眸光一闪,计上心头,道:“我倒是想到一个不错的。” “什么?”顾卿流问道。 “你瞧,你的字里有一个卿字,但是唤作卿郎又不好听,不如,我便唤你——卿卿吧?” 顾卿流脸色一僵:“你说什么?” 他僵硬的问道。 钟闻月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大大方方道:“卿卿啊!你看,这名字既好听,又有历史典故,岂不两全其美?” “胡闹!”顾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