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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上学去了,让我来找你。”单景和小奶音在她耳边立体循环,“妈妈,妈妈,妈妈,陪我玩,陪我玩,陪我玩…” “哎呀。”单薇子从床上起来,皱着眉头看着他,“你今天怎么不去幼儿园?” “爸爸说今天不去幼儿园,今天放假。” “你阿姨都去上学了,你怎么放假。”单薇子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日历。 星期六三个字出现在她眼前。 我去,周六上哪门子学,那两口子估计又过二人世界把孩子扔给她了。 单薇子认命的起了床。 单景和虽然姓单,还是盛家在养,离婚以后孩子的抚养权也在盛绽那里。 单薇子带单景和的时间不多,但是这小孩意外的跟她亲近,小时候也是见到她立马就不哭不闹,对着她一直傻笑。 刚开始单薇子觉得是因为自己长的和善,后来又矫情的觉得,也许单景和就是自己失去的那个孩子附体。 每每想到这里,她对这孩子的疼爱便又多了几分。 然而单景和可爱归可爱,同时也是真的皮。 因为从小生病的原因,他被两家大人以及盛绽宠的是无法无天。 在幼儿园欺负小朋友,不合心意就蹲墙角哭,在座位上不能坐够三分钟,上台表演所有人乖乖站在中间唱歌,他非要绕着整个舞台乱跑,时不时就给你惹点事出来。 这不,单薇子刚起来,眼看到了中午,她让人在客厅里自己玩积木,然后她去了厨房做饭。 刚把水烧上,单景和就走了过来。 “妈妈,你能带我去医院吗?” 单薇子正等水开,听到他声音转过身,接着便“妈呀”了一声。 只见单景和小手捂着脸,鲜血源源不断的从指尖里流出来。 单景和是不小心摔倒脸碰到了桌子,然后划了一个大口子。 单薇子看到以后整个人都慌了,明明自己也是医学生出身,第一时间竟然忘了给他止血,拿出手机就拨打了120。 在救护车上,护士用碘伏把他脸上血迹擦干净,然后笑着跟她说:“没多大事,就一个小口子,估计是破了脸上的静脉,所以流血多了一点,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单薇子这才敢看单景和,心彻底落了地,抱着他额头猛亲一口,“我的乖乖,你差点把妈妈心脏病吓出来。” 单景和嘿嘿傻笑,反过来亲了她脸颊一下,“妈妈不怕。” 虽然伤口没多大影响,但救护车已经叫了,她们还是被拉到了医院,又让专业医生看了看,拿了两个创可贴和把救护车钱付了以后,单薇子拉着单景和手往医院门外走。 结果刚刚走到门诊大厅,她们面前就出现了一个人。 谢图南穿着白大褂,站在她面前,皱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单景和。 目光有些奇怪,似乎很不爽。 单薇子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接着又反应过来,拍了自己脑门一下,“你在这家医院工作吗?” 谢图南点头,闷声问:“你怎么来医院了?” “我儿子磕着了,我来…”单薇子说了一半,握着单景和的小手跟他挥了挥,介绍道:“这是我儿子单景和,凡凡,快叫人。” 单景和眼睛眯起来,奶声奶气的喊:“哥哥好。” 谢图南弯腰盯着小孩看了一会,金发碧眼,鹰钩鼻,一看就是混血儿。 “别叫我哥哥。”过了许久,他对单景和说。 _ 单薇子觉得自己有点犯贱。 她明确的告诉自己不能再和谢图南有一丝一点牵连,却在人邀请自己一起吃午饭时又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她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千遍万遍,还是像被下了蛊惑一般跟着人往餐厅走。 医院旁边有家大盘鸡,谢图南显然是这里的常客,老板见了他笑呵呵问是不是老样子。 谢图南摇头,指了指单薇子和单景和,“这次多要一份儿童套餐,不放辣。” 老板这才看到他身后还跟了两个人,手上快去下了单,然后问:“这两个是你的病人吗?” “不是。”谢图南说:“是我朋友。” 点完菜,谢图南带着她们两个人上了二楼,轻车熟路的坐在一张桌子上。 单薇子见此,心里又开始泛酸。 谢图南应该是经常来这里。 点的还是双人份。 那肯定不是一个人来的。 向来独来独往的他究竟会跟谁来这里吃大盘鸡? 几年前谢图南还是对生活一无所知的小白痴,如今也学会了客套和寒暄。 单薇子有点无力,却又觉得这是应该的。 人总是会改变的。 没有她,也会有别人教会谢图南这些东西。 最先上来的是儿童套餐,是一些清淡小菜和一个小猪模样馒头,单景和看了以后喜欢的不得了,拿着小猪在一边自娱自乐。 大盘鸡上来以后满满一盆,单薇子尝了一口感觉确实不错。 谢图南没怎么动,看着她说:“你好点了吗?” “什么?” “昨天晚上你喝了很多酒。”谢图南往后一靠,像是在回忆什么,“然后还哭了。” “啊…我哭了吗?”单薇子对于昨天晚上的记忆一片空白,听到这句话有些窘迫,“我不记得了,然后呢?我说什么了吗?” 她心提起来。 昨天晚上是这四年来她第一次见谢图南,不会激动的做出什么傻事吧。 “没说什么,就是一直在哭。” 单薇子放下心,笑了笑,“让你看笑话了。” 单景和插话,“妈妈,我想喝牛奶。” 他手里小猪馒头还没吃,盘子上菜也没动。 “先把饭吃完。”单薇子深知他毛病多,喝了牛奶肯定就不会吃饭,“吃完了再给你买。” “服务员,来一瓶牛奶。”结果她话音刚落,谢图南就招呼人要了一瓶牛奶。 服务员把牛奶拿上来,单景和小眼睛盯着它看,却碍于单薇子没发话不敢去拿。 便一会看看牛奶,一会又看看单薇子。 单薇子无奈,把牛奶递过去,“喝吧,不过饭也得吃干净。” 对于她这句话,单景和只听到了前两个字,捧着牛奶吸了两口,又开始玩手中的馒头。 单薇子跟谢图南说了句谢谢。 “我觉得…”谢图南欲言又止。 “嗯?”单薇子疑惑的看着他。 “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如果是别人,单薇子肯定要翻个白眼,骂一句不知道就别讲。 然而这个人是谢图南,她便怂了,说:“你说吧,没事。” “你儿子…”谢图南顿了顿,然后说:“跟你长的不太像,他看起来像是中英混血,不太像中俄混血儿,你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