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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言顺的儿子。” 程安好听了,一时愣住。 怀里的眠眠用小脑袋顶她。 “妈妈,我爸爸是在很远的地方吗?他不想我吗?为什么不来看眠眠。” 程安好噎住,黑暗中,她只能仓促地避开孩子澄明的眼。 察觉到她的不自然,眠眠赶紧凑上去,亲了亲她的脸。 “妈妈,我喜欢艾叔叔,如果你也喜欢他,眠眠愿意他当我的爸爸。” 程安好心一震,没多久,怀里的人疲累地打了个哈欠,小孩子进入梦乡总是容易。 她知道,眠眠一直羡慕邻居家的孩子能坐在巷口等爸爸下班回家,伸出小手,爸爸就能托起他在天上飞。 他有艾叔叔带他飞,但他,还是想被爸爸抱起。 那个晚上,眠眠做梦时几声呓语,都在叫爸爸。 程安好捂着胸口,无力地闭上眼睛,失眠了整晚。 *** 今天是眠眠第一天上幼儿园,魏姐负责接送他,但程安好不放心,今天下班没住在员工宿舍,赶了回来。 牵着眠眠回到家里,厨房传来熟悉的饭菜香,魏姐已经在做晚饭了。 程安好打开电视,允许眠眠看一会动画片,自己撸起袖子,走进厨房帮忙。 魏姐看到是她,手里炒菜的动作不停,熏人的油烟气中,她咧嘴笑了。 “我跟你说,今天我去接眠眠,幼儿园老师不停跟我表扬他。” 程安好拿起刀开始切菜,也笑。 “说他什么呢?” “说他聪明,人长得乖小嘴巴也会说话,在幼儿园里老师和同学都喜欢她。” “他嫌小班的课太简单太无聊,自己偷偷跑去大班听课了,结果他的汉字和数学,做得比大班的孩子还好。” 魏姐说到这语气也带了几分骄傲。 “老师说他完全可以跳级,去读大班也没问题。” 程安好笑着点头,关于这点,她不意外。 眠眠本来就聪明,上幼儿园前她也一直重视他的早教,提前教了很多。 “跳级还是再说吧,他还小,还是按部就班跟同龄孩子在一起比较好。” 魏姐点头,觉得在理。 过了几分钟,厨房的门被一只小手咚咚地敲响,她们转过头去,就看到程知眠捧着一朵小红花,大眼睛薄嘴唇,笑得像朵小葵花。 他朝她招手。 “妈妈,你蹲下来。” 程安好弯弯唇角,照做了,只见他小心地把小红花别在她鬓角。 “这是老师奖给我的小红花,只有最乖的孩子才有哦。” “妈妈戴上真好看!” 她笑了,劣质塑料花磨着她耳后细嫩的皮肤,不太舒服,但她没取,温柔地揉他脑袋。 “谢谢眠眠!” 魏姐看完全程,在一边哼口气,瞪了眼程知眠。 “小没良心,魏姨的呢?我好心接送你,你就只记得你妈。” 眠眠弯着大眼睛,讨好地对魏姐笑。 “下次的小红花一定给魏姨!” “.…..” 不大的厨房,一室温馨。 饭做好后,程安好去客厅叫他,发现他窝在沙发上睡着了,还很乖地给自己盖上了毯子。 程安好叹气,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准备把电视暂时关了时,动作顿住了。 眠眠比较早熟,不喜欢看同龄人喜欢的幼稚动画片,她是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一个不到四岁的孩子,把电视调到了电竞体育频道,里面正在放一部纪录片。 纪录片里的人,她很熟悉。 转头再看向沙发上熟睡的眠眠时,程安好心情复杂。 血缘,有时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评论区的问题,问得最多的是男主为什么不在苏温尔冒充他老婆时否认。 我以我写的角度回答一下:开始,男主是想否认,被苏温尔抢先说了。如果只是她一人还好,两家是世交,他多少得顾忌苏家夫妇的颜面,当着人家面揭穿他们女儿,都是上流圈的人,不太好,也是他妈的生日宴,他们不想他闹大,所以男主他父母沉默,也喝止男主。第二次,真的是还没来得及阻止啊,谁会在别人刚说一句话,递一杯酒的时候,把别人的话堵死,多少得让人做完动作,而女主刚刚好就出现,男主没来得及。 我单纯说我写的时候的观点,不是开脱男主完全没错,他没错安好也不会跑。 最后,十五章已修,等管理员通过吧。 看文愉快! ☆、第二十三章 四年时间, 对于许箴言而言, 如白驹过隙, 眨眼,就过去了。 第二年带领Z.W再拿一个冠军之后,他退居二线, 不再在赛场上出现。 但他开拓的电竞蓝图,一直未停。 Z.W创立三个分部, 在其他比赛项目中大放异彩。 他眼光长远地投资了一款市面上没有出现过的新型网游, 一经发布, 用户破亿,迅速打开市场。 而Z.W作为为数不多的原始股东, 是这款游戏设计、开发、盈利的主力,他因此成立一家专业的游戏公司,维持这款游戏的日常运营。 城南他买下的那块地皮,他正在跟房产公司合作, 想打造成电竞体验度假村。在电竞已经纳入正式体育比赛项目, 受到越来越多人的关注的当下。他想让更多有志青年或是单纯的电竞爱好者, 以不高的租金租赁在这里, 真正体验竞技的魅力。 他的这四年,马不停蹄。在外人眼里事业有成, 充实美满。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是不想让自己有片刻闲歇。 他依旧只有丽水一个住处,但更多时候,他带着密斯不是住在俱乐部就是公司。 因为一回去, 空落冰冷的房子,极尽的空虚,细想记忆里那个人,瞬间就有哽喉的窒息感。 这几年不论再忙,他都会空出两个月的假期,去一个地方找她。 从她家乡,到临近的城市,再到她上大学的B市,还有最近的C城。 他四处张贴寻人启事,不喜欢在媒体上过度曝光的他,开始尝试接受一些媒体的邀约,就想,她能看见。 但每一年,都是失望而归。 时间久了,有人问他这样有什么意义,找人犹如大海捞针,可能到死,也没有结果。 他苦笑,指着自己胸口。 “这里感觉缺了一块,我不找,怎么填满?” 午夜梦回的时候,他常常做噩梦,梦里的她依旧温柔腼腆,却是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牵着一个看不清脸的孩子,对他笑。 她说:“许箴言,我要感谢那时候义无反顾离开你的我,我现在很幸福。” 惊醒时,一头冷汗。 他坐在床头,点了根烟,压抑住眼底的愠意和脑海里胡思乱想的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