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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相坏我好事!” 苏温尔情绪在崩溃边缘,怒瞪着眼,拉着他撕扯。 “谁追我的时候说一辈子只对我一个人好的!” “章霄云,你就是个骗子!” 男人彻底怒了,把她推倒在地上。 “苏温尔,你别像个□□,还自立牌坊。” “谁不知道你跟我谈的时候,私底下还吊着好几个男人,你选来选去,挑中了我们章家,图啥你心里没数?别在我面前装得多深情的样子。” 说完,男人人模人样给自己系好领带,不再管她,直接走了。 苏温尔坐在地上,开始痛哭。 如果不是他确切叫出苏温尔的名字,她不会认出她,也不会停下来看完整个过程。 她缓步走过去,给她递了张纸巾,苏温尔接过,站起来对上她的眼,不甘心地别过脸,哭得更凶了。 “程安好,看戏好玩吗?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 “算不上得意,但至少,心情不差。”程安好平静地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苏温尔听了,眼中的恨意骤然变深。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以为许家的男人就有一个好的吗?” “我告诉你,我在许氏早就看透了,那些站在高位上的人,一个比一个脏!” 程安好垂眸,无所谓地笑笑。 “那又怎样,你口中的一切,跟现在的我没有什么关系。” “苏温尔,我跟你最大的区别就是,你在意的东西,恰巧是我从来没有真正在意过的。” “我也很好奇,是什么让你在我面前一直这么趾高气扬,还是你这个人生来就不知悔改,连一条人命,也没让你长教训。” 说到最后一句,她音调骤然变冷,带着分盛气凌人。 苏温尔显而易见地脸色一白,表情瞬变仓皇。 走之前,她塞给她一张名片。 “程安好,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有一天你想知道许家的事,欢迎来找我。” 说完,匆忙离开,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砖上,咯噔声清脆,透着几分走路人的慌乱。 程安好准备直接把名片扔进垃圾桶,却在转身时,意外注意到一道一直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视线来源是对面男洗手间做保洁的矮胖男人,戴着帽子,全副武装,看不清脸,在她看过来时马上换了个方向打扫。 程安好敏感的警觉性瞬间觉得有些瘆人,连掌心的名片也忘了扔,随意丢进包里,加快脚步,坐电梯离开一楼。 峰会一切顺利,下班后回到酒店,她每次跟眠眠视频通话,小家伙在那头很开心。 比放在托管所,跟一群孩子待一起,要开心得多。 跟她说话,也两三句离不开爸爸。 爸爸好厉害,我不会装的机器人他五分钟就装好了。 爸爸陪我一起看,他可以猜出后面的剧情哦。 猫叔叔说爸爸很凶,可是爸爸从来不对我凶诶。 …… 程安好在一边听着,不会做出太大反应。她猜,眠眠嘴里的猫叔叔是妖猫,她在视频里见过,还是瘦得像猴精一样的妖猫把眠眠背在背上,伏在地毯上装蜥蜴爬行。 动作滑稽,她看了哭笑不得,却还是出口阻止,叫妖猫别惯着他胡作非为。 妖猫笑,眼里还似男孩纯粹,乐呵着点头。 “好的,嫂子!” 熟悉的称呼勾起曾经的回忆,电话两边的人一时滞愣。 最后是一直静静听着,没有说过话的许箴言先打破沉默。 “眠眠有点流鼻涕,之前你给他吃药吗?” 程安好反应过来,眠眠的鼻炎可能犯了,马上详细说出他常用的几种药名,并嘱咐他使用的方法。 许箴言点头,最后像是感慨般的说了一句:“眠眠很多习惯都像你。” “比如,睡觉爱踢被子。” 话音落下,程安好垂眸,没做回应。 她望着酒店的床单,他看着屏幕里的她,两人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分钟。 最后,是服务生按门铃来打扫了,她跟眠眠说了一句再见,匆忙把电话挂了。 *** 公司给她外派一周,但峰会在第四天就结束了,意味着,她多出了三天假期。 清明将至,她一直没有给她爸扫过墓,今年,她想回一趟H市。 打通那个已经四年没有联系过的电话,程天骄在那头听到她的声音后,哽咽了。 这几年,她每年都会拖岑英子给家里打钱,算是尽了她赡养的义务。 但却从来没有,再给他们打过一个电话。 当初她说彻底断了,她就绝对断的干净。 这几年有了孩子,心境平和许多,随着那张物归原主的竞赛奖状到来,她终于能放下许多。 “程程,哥要结婚了,不要你的份子钱,你回来参加婚礼,我就高兴。” “你走没多久,我跟夏芊蕙彻底闹掰了,你说得对,人家一直看不起我,我也不能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一辈子。” “你的新嫂子啊,在B市一家医院当护士,比我小六岁,是咱老乡,我俩挺好的,我们在B市赚得不多,但小日子过得来。” “嘿,这次结婚办婚礼也是赶上了,你嫂子怀孕了,已经三个月,再拖怕显怀。” “妈这几年身体差很多了,爸走了,她一个人把馒头铺开起来,我让她不要干,她偏要。” “你四年都没回来一趟,她嘴上不说,但一到过年那几天,总喜欢站在咱家客厅窗户边上望着小区人来人往的那条过道,有时候,一站就是一上午。” “.…..” 程天骄激动地说个不停,说到最后,尴尬地笑了。因为他发现电话那头的人一直都没有回应。 程安好清清嗓子,回了句:“好。” “这个清明,我回来。” 程天骄一八尺男儿,在那边,眼泪流得更凶。 *** 程安好到H市的那天,是程天骄婚礼的前一天。 家里在紧张地张罗婚礼,她见到孙明兰的时候,她正站在防盗门前,不高的身子,垫着板凳,颤颤巍巍地在门口贴“喜”字。 四年过去,她瘦了很多,头发上的白发爬满鬓角。常年弯腰揉面,背脊比从前弯得厉害。 见到程安好的第一反应,她下意识后退一步,廉价简陋的拖鞋跟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眼皮耷拉着,看她一眼后很快别开眼神,神情不太自然。 “回来了啊。” 算是她第一次,低声和气地在她面前说话,程安好很意外。 程安好轻“嗯”一声,由她哥带路,进了家里。 回房间时意外地发现,她从前的小房间现在已经有人在住了。 “爸走了,你也走了,过了没多久,妈就搬到这里睡,说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