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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澎湃的血液,在体循环里横冲直撞,温暖了整个身体。 他的手扶住她的脑袋,抵在他颈窝,像重获珍宝。 鼻息,微重的叹息。 “程安好,我认输了。” 这次认输,就是一辈子。 “不离婚,死也不离。” “.…..” 苏温尔默默拿起座位上的挎包,步调优雅地离去。 她对他们曾经的亏欠,让她选择在关键时刻供出胡海,演这场戏,保住无数人的生命。 从他出现起,她的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可他没有给她一丝回应。 他目光所及,只有她身侧的女子。 苏温尔那一刻就知道,她对许箴言的感情,早该画上句号了。 这场戏,何尝不是她孤注一掷的赌博,结果她输得彻底。 她明艳的唇角勾起,笑了。 记忆里的少年长大了,那些她曾经轻视漠视的情感,随云烟而去,他有了想珍视爱护一辈子的人,她终于成了他生命里的路人甲。 是时候,说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随缘十个红包 ☆、第四十四章 关于许氏的很多内部消息, 包括许默出轨的照片, 的确是胡海搜集后交到苏温尔手上。 在许默寿宴闹完后, 苏温尔辞职跳槽去了另一家上市公司,果断利落地跟章霄云离了婚。 名存实亡的悲惨婚姻,她不想再继续。 过去她总埋怨生活给她带来的不公, 受父母灌输的思想影响,以为只有嫁给人上人, 才能光耀门楣, 过上一世风光的生活。 经历这么多她终于懂了, 爱人的真实属性是给予幸福,没有这个前提, 她不如一个人独自生活,活得漂亮潇洒,这样的生活比被迫跟人待在一个屋檐下,维持表面的和平安宁, 舒心得多。 媒体塞给她的钱, 她跟胡海分了, 她以为他是为钱而来。 没想到, 他是想置程安好和许箴言于死地。 与他约定的前一天,她打电话给程安好, 跟她说明了胡海的预谋。 用胡海的话说, 程安好死了,你不是更有机会? 但苏温尔潜意识里,完全推翻这个想法。她有预感, 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许箴言会恨她一辈子。 她也不想伤及无辜。 程安好比她想象中勇敢,她二话不说答应了,陪她演这场戏,配合警方擒拿胡海。 一切都按照她们预料的发展。唯一的意外,就是胡海突然拿刀伤人,还有许箴言的出现。 医院。 虽然刀锋只是浅略滑过皮肤,但她白嫩的手臂多出来一条口子,也是触目惊心。 许箴言因为剧烈动作刚刚开始合拢的刀口又裂开了,医生给他再次缝好,嘱咐他只能卧床,绝对不能动弹。 所以他只能躺在病床上,看着医生在一边给她进行清洁和包扎。眼里紧张的神色,没有半刻缓解。 医生走了,她坐在病床边,他紧紧抓住她绑着纱布的手。 他抿唇,长睫自然下垂,挺立的鼻梁在背光侧落下一簇阴影,手心紧握她的,沉默许久后,劫后余生般叹口气。 “程安好,你是天大的胆子。” 明知胡海的阴谋,还上赶着赴约,他跟警察要是晚一秒,可能不是皮肉伤这么简单。 程安好莞尔,回敬一句:“彼此彼此。” 最注重形象的某人,穿着病号服跑到街上,他当时慌张害怕的眼神,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她何尝不是在无形中强势而霸道地给他一道选择题,他意外交了一份最让她满意的答卷。 也是生死关头一眼万年的回眸,心里满溢的惊喜和他温暖安心的怀抱,让她明白,她心里一直为他存留一个隐僻秘密的角落,摆放她如数奇珍的情感。 四年前,不成熟的婚姻,独傲倔强地不肯低头,那些没解释的误会成了压死他们感情的最后的一根稻草。 四年后,危难关头,他毫不犹豫的保护和选择给她最安心的答案。 十七岁时的程安好,一定想不到,那个在人群中永远发光的少年,会不顾一切地奔向她,会在这个静谧的午后,坐在床上,牵着她的手,温柔怜惜的眼神胶着在她身上。 顾城诗集里很有名的一句: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形容现在的场景,再贴切不过。 许箴言见她泪眼朦胧有了困意,另一只手拍拍他膝上的被子。 “趴会。” 程安好伏在他膝上,病号服穿在他身上有点短,腰末露出一截,结实的肌理裸露在空气中。 她眨眨眼,没被他握住的那只手,调皮地伸出食指,撩拨两下。 某人的身子显而易见一僵。 她趴着偷笑,颊边梨涡漾着春光。 许箴言不自在地轻咳,耳根红了,眼神飘然。 “那什么,今晚陪我待医院行吗?” “你这只有一张病床,我怎么睡?”她不以为意地问道。 许箴言左手绕住她的长发,盘旋,轻柔地绕成一圈。 “我这是特护病房,床够大,睡两个人不成问题。” “还有,我刀口位置靠上,刚问了医生,只要动作不太剧烈,不影响下半身的运动。” 程安好花了三秒反应他面不改色心不跳说出来的这番话,懂了其中意味,红了脸,瞬间坐起。 她艰涩地吞吞嗓子。 “许箴言,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呢?” 他笑着再次把她拉过来,春光满目。 “现在发现也不晚。” 程安好还想说什么,又被他打断。 “想退货也晚了。” “许太太。” 他微扬的尾音,质实中莫名有种酥麻,脸上几分顽皮的笑意,跟往日漂亮人儿的模样重叠,是她爱到心坎的模样。 直到他的吻缱绻温柔落在她眼睑,程安好阖眼,认命般叹口气,攀上他纤长的脖颈,与他唇齿交融。 最后,程安好没遂他的愿住在医院,怕他把持不住,影响伤口愈合。 过了一周,他康复得差不多了。这段时间里他愈发孩子气,程安好给他送饭,跟实习男医生多聊了几句,他不高兴了,吃饭时铁勺都快被咬断,眼神幽怨地看着她。 程安好无奈。 “又怎么了?” “拈花惹草。”他咬牙切齿地吐字。 程安好挑眉。 “说你自己呢?” “说你!小艾,还有之前那什么赵老师。” 见他吃完,程安好收了碗,站起身准备去洗碗,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许箴言,你确定要跟我翻旧账?” 许箴言一愣,不服气地背过身装睡。 要论旧账,从他还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