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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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细胞的,他竟然用假嗓子把我教他的话说了一遍。 等他挂断电话就开始歪着头看我,“温茜,我怎么发现你这人挺邪恶的。” “尚美没敢告诉你,其实我就是个罪大恶极的人。” 我为了表达的更清楚些,我用手在脖子上横划了一下。 林宇凡用手捂住心脏,“那你今晚会怎么对待我呀?是先奸后杀,还是生吞活剥?” 我忍住笑,“等我吃饱了再决定怎么收拾你。” 我拿起筷子开始吃菜,我现在的心情突然大好, “你现在头不痛了?” 我开心地点头,“不痛了。” “眼也不花了?” 林宇凡对我的变脸之快有些接受不了。 我再点头,“不花了。” “吃饭也香了?” 我好脾气地点头,“是,吃饭甭香儿。” 这次换做林宇凡手抚着额头呈痛苦状,我看了看他,“你怎么了?” “我突然感觉我遇到了个让我头痛的女人,她让我感觉我的生活就是在放电影。” 我点头,“说的对,这种女人就不该碰,粘上你了,你就要倒霉了。” “可我还是对她很感兴趣,有些舍不得放弃。” 我扶住林宇凡的肩,语重心长地引导他,“听说过狗熊掰苞米的故事嘛。” 林宇凡很认真地点头,我继续说道:“连狗熊都知道下一个才是最好的。” “我明白了。” 我欣慰地拍拍他的肩,刚想夸他聪明,可这厮却来了句让我绝倒的话。 “温茜,你是认为下一个男人会比我更好吗?” 难道是我表达上有问题嘛?我刚想给他纠正错误,突然听到隔壁有些骚乱,我放下筷子, “林宇凡,你喜不喜欢看戏?” 林宇凡正在追赶我的跳跃思维,“小时候吧我挺喜欢看黄梅戏的。” 我拉起他的手来到门前,开了些缝,嚯,外面已经围了好多看热闹的人。 我大大方方地走出去,隔着人群往里瞧。 这女人的确比我母亲厉害多了,我母亲遇到这事儿只会去求齐樱放过我爸爸。 而这位李阿姨比较强悍,看样子是直接赏了齐樱一耳光,我父亲正抱着她好说好劝着,齐樱捂着脸站在一边眼泪汪汪啊。 林宇凡看了会儿似乎有所触动,他反握住我的手,小声地对我说, “这种状况是不是我造成的啊?” 他还不算傻啊,我点头,“是的,接你电话的女人打了我们隔壁的女人。”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及早撤离这里啊,我怎么现在觉得特心虚呀?” 我还在透过人群向里张望,“这说明你很诚实很善良。” 林宇凡这样的少爷一定是很少看人家打架,又是他通风报的信,所以他见我还在看热闹,紧揪着我的衣袖, “小魔鬼,小祖宗别看了,我们快走吧。” “不走,让不你先回屋去,我再看会儿。” 林宇凡无奈,他只好继续陪我站在那里, “里面的人都是谁啊?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他们?” 我看了看林宇凡,又继续看里面的情况, “看到那个哭泣的女人了嘛,她是我爸爸以前的情人。” 林宇凡了然地点头。 我又继续说着,“看到那个发脾气打人的女人了嘛,那是我爸爸现在的情人。” 林宇凡又点点头。 我最后说道:“看到那个左右为难的男人了嘛,他是我爸爸。” 林宇凡吓得不轻,他死拽着我的胳膊, “那你还不快跑,要是让你爸爸知道是你搞的鬼,他不得扒了你的皮。” “没事儿的,他不会扒我皮的。” “为什么?” “因为电话是你打的。” “???” 这次林宇凡不是用拽了,他用力抱着我, “姑,我求求你,咱快进屋吧。” 我安慰地轻拍他的手,“好好好,我再看一下就进去。” 本来我想再看一会儿就走,只是有人非常不爽地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向旁移了移,那人也移了移,我很恼火,我抬眸看向他,我的表情僵住了。 林宇凡的唇俯在我的耳边,“你认识这男人?” 我不自然地垂下眼帘,“不认识。” “不认识还不快走。”林宇凡揽着我就往我们的包房走。 “那个,我好像走不了了。”我身子顿在那里。 林宇凡还在拽我,“为什么走不了啊?” 我叹了口气,“你没看到有人握着我的手臂不让我走吗?” 林宇凡已推开我们的包房,听到我的话,他又转过身子,他也发现了有人正用力握着我的手臂。 “你们……你们不是不认识吗?” 我深深地吸气,开始打量我面前的方凯文, “你是不是拉错了人啊,你老婆在里面呢?” 方凯文的脸色相当不好看,他猛然把我揪扯进包房里,反手锁上了门。 我听到林宇凡焦急地在外面敲打着门,“喂,喂,有没有搞错啊,这是我订的包房。” 19我是你叔叔 相比方凯文的生气,我倒很平静,我有些好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是在跟踪他老婆? 只是他现在是不是搞错了对象,偷会情人的是他老婆,又不是我。 林宇凡还在激烈地敲门,我指了指外面, “你这样把人家关在门外不妥吧?这明显的是鹊巢鸠占嘛。” 方凯文隐忍着怒火,他把我欺压在门上,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被他们夫妻间的战火给殃及了。 “你和门外的男人在这里做什么?” 我一愣,指了指桌子,“当然是吃饭了,难道你以为我是来逛街的?” 方凯文显然被我噎着了,他攥住我的手腕, “温茜你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什么意思?这和我傻有关系嘛?” “昨天我们才刚刚分开。” 我点头,“我知道啊。” “你今天就和一个男人又搂又抱地在这里约会?” “……” 合辙这男人不是来捉老婆奸的,是来捉我奸的? “方凯文你不会想告诉我,站在外面的男人也是你外甥吧,我也得疏远着他?” 我对方凯文的思维逻辑很不理解,我认识了他,我就得和所有异都远离了? 方凯文没有回答我,他用他行动回复了我,他狠狠地吻住我,我的唇被他咬得生疼。 现在是换作我忍无可忍了,我猛然推开他,我费力地喘息着,我忽然发现我认识了个天下最大的醋坛子。 “方凯文,你是不是搞错了某种概念,我并不是你的什么人。” 我恼怒地看着他,他显然混淆了女朋友与他太太的区别。 方凯文的眸子沉了又沉,“温茜,你永远学不会听话。” 听话?我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正当我们俩濒临火线时,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我扫了眼脸色暗沉的方凯文,我接听了电话。 竟然是林宇凡,他很焦急啊,“小姑你没事吧?那个男人是劫财还是劫色啊?” 我噗嗤笑了,我发誓我不是故意气方凯文的,只是这厮也忒逗了些, “没事没事,你看我有财有色可劫嘛?” “上帝啊,那男人究竟是谁呀?凶巴巴的,我还真怕他吃了你,我这刚向尚美要的你电话,不然我就要拨打110了。” 林宇凡的思维似乎很混乱。 尚美?我的心猛跳一下,我该如何解释方凯文他是谁呢? 我抬眸看向方凯文,我斟酌地措着词, “你不要担心了,他只是……是我的一位叔叔,看到隔壁的混乱了吧,嗯,我们就在说那事儿,再给我五分钟时间,我们就能说完。” 林宇凡长呼一口气,“哦,原来是你叔啊,那你们说吧,对了,你可不要出卖我哦。” “好,我不出卖你。” 我摁了电话,我微恼的心莫名地舒缓了,我第一次对林宇凡有了些许的好感。 “我是你叔叔?” 方凯文的声音不再销魂,而是冷。 我对这种状况深感无奈, “那你让我说你是谁呢?方凯文,我认为你不应该在这里和我浪费时间,你应该去隔壁不是吗?” 我可是好心地在提醒他,看我那小继母的架式,一个耳光还远远不够。 “温茜你是不是觉得隔壁的状况还不够乱?” 方凯文的黑瞳紧揪着我,仿佛要看清我的心。 “是不够乱啊,本以为能看到一场武侠剧,却不想变成无聊的自传。” 我迎视着他的目光,我还真希望方凯文能过去再添添乱。 方凯文显然不想再跟我废话了,他急走过去抓起我放在座椅上的包,回头紧握住我的手,就往门口走。 “喂,你疯了,你这样拉着我,是想让大家都怀疑我们的关系嘛?” 我用力往回抽自己的手,这人一定是气糊涂了,我们这样出去撞见隔壁任何一人,都会引发惊人的效果。 “你现在才知道害怕?” 方凯文不屑地掀起唇角,“我倒要让他们看看我是你的什么叔叔。” 晕,他真疯了,我用力甩落他的手,我尽量不再去激怒他, “好了方凯文,你想要我去哪里,我一会儿过去便是了,你犯得着让大家都不好做人嘛。” 方凯文看了我数秒才把包塞进我的手里,他也缓和了些语气, “我的车就停在外面,我在下面等你。” 方凯文打开门先走了,林宇凡冲了进来,他上下打量着我, “他……不,你叔叔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我揉了揉手腕,视线扫了下隔壁, “喂,林宇凡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林宇凡的脸一垮,好不心烦, “唉,乱的不得了,你爸爸以前的情人哭着先走了,接着你爸爸现在的情人也哭着离开了,最后只剩下你爸爸一个人郁郁寡欢地坐在里面。” “哦,是这样啊。” 我点点头,我很怀疑我爸爸的婚礼是否还能如期举行? “温茜,你不过去安慰一下你老爸?” 我摇摇头,“不用不用,这状况他早就习惯了,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女人为了你们争风吃醋嘛?” “那个你不要以点盖面啊,你说的男人里可不包括我,这种状况看了都让人头痛,还喜欢?” 林宇凡视线下移扫向我手里的包, “怎么,温茜你要先跑嘛?” 我也想起来方凯文还在下面等我,我轻拍了林宇凡的肩, “基于你的忠告,我觉得还是早些撤离的好。” 没想到林宇凡速度比我还快,他立马扯紧我的手, “别呀,我们是一个战壕的兄弟,要跑得一起跑。” 林宇凡埋了单,便亦步亦趋地跟在我后面,我站在酒店外面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怎么你还要跟着我回家不成?” 林宇凡笑了,“那待遇不敢想,我只是想得把你安全送到家。” 也对,他不把我送到家,跟尚美也没法交待,我扫了眼远处方凯文的车子,还是坐进了林宇凡的车子。 我似乎都能感受到方凯文的一双妙目在瞪视着我,唉,不要瞪我哦,我也是身不由己。 林宇凡一路把我送到我家楼下,又绅士地为我开了车门,天早就黑了,四周静悄悄的。 “温茜。”林宇凡叫住转身欲离开的我。 我回身望着他,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大步向我走来伸手抱住我, “温茜,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我刚想回绝林宇凡,他却伸手摁住我的唇。 “你不要现在回答我,好好考虑下,温茜你和狗熊不一样……” 什么?这厮要表达什么? “狗熊掰苞米是要选个儿最大的,而你却应该选最合适的不是嘛?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但我还是能给你稳定的生活的。” 林宇凡说着递给我一张名片。“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吧。” 我伸手接过,林宇凡开车走了,我怔忡地站在楼下,好像哪一种选择都比我和方凯文在一起合适,只是我为什么还有些不甘心呢? “他已经走了。” 身后的方凯文幽幽地提醒着我。 我轻叹了口气,转身向方凯文的车子走去,站在这里与他纠缠对我很不利,谁知道楼上的窗户里有多少只眼睛再盯着我。 方凯文的车上满是烟味,我捂住鼻子,看得出他吸了不少的烟,也许他比我还苦闷吧。 自己的老婆不省心,连带着我这个他自认为的情人也不让他省心。 方凯文微滑下些车窗,他刚想发动车子,我就制止了他, “就在车上说吧,我很累,哪里也不想去。” 方凯文的手顿了下,猛然发动车子,他的车速有些快,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气得有些无语,他这个人什么时候能尊重一下我的意见,似乎我说的话他从来就只当空气,我的脸转向窗外不再理他。 车子里的气氛很沉闷,窗外旋进来的冷风竟让我瑟瑟发抖,蓦然旁侧伸过来一只手,方凯文紧握住我的手, “温茜,今夜我不想回家,你陪我好嘛?” 我的心收紧,我似乎有些懂方凯文了,他可能对齐樱很失望吧,他现在不想回家面对她。 看来今夜方凯文真的是跟踪了齐樱,只是没想到会遇见我。 我的心开始柔软,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回握了下他的手。 方凯文终于扯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他攥着我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 “温茜,你喜不喜欢小孩儿?” 小孩儿?我一怔,“没想过,感觉小孩子离我挺遥远的,也许是不喜欢吧,怎么?你喜欢?” 方凯文的眼眸扬起笑意,“你在我眼里就是小孩儿,我会永远把你当成我的宝贝。” 我怔怔地望着他,也许女人都希望男人把自己当成孩子一样的宠爱吧,“宝贝”这个词还是很有诱惑力的,只是我对“永远”这个词很反感,有永远存在吗? 男女之间不会存在永远,我的父亲让我懂得男人是多么的不可靠,我的母亲让我明白女人憧憬永远是多么的可怕,我对任何事都是悲观的,也许只有开始预见了后面的悲惨,你才不至于被伤的更彻底。 方凯文还是把我带回他的“茄园”。 他看了看我先去了浴室,可能他不想让身上的烟味干扰到我。 我脱下大衣,疲惫地陷进沙发里,今夜的状况有些混乱,让我的思绪也跟着凌乱起来。 我望着空旷的屋子,似乎明白这里真的是方凯文私密的空间,他受伤了是不是都会回到这里来黯然舔伤。 我的头有些刺痛,我从口袋里翻找着手机,跟方凯文在一起还是关机的好,我潜意识里不想让别人知晓我们的关系。 我拿出手机刚想关机,就有电话打进来,我看了下来电居然是简涛,我的心滞了下,竟开始心虚,但我还是接通了。 “媳妇啊,你手机这两天怎么总关机?” 我家里没安座机,所以我的手机一直是二十四小时待机状态,这两天被方凯文强行关机,才引起简涛的担心。 “是没电了,怎么这么晚来电话,涛你在值班嘛?” 我故作轻松地跟简涛聊着天,说心理话我还真有些想他。 房门响动,刚洗完澡的方凯文走了出来,这个暴露狂只在腰际围着条浴巾。 我冲他抬手比划了个静音的手式。 方凯文很配合啊,他悄然地来到我身边也坐在沙发里。 “你现在在哪里呢?”简涛问着我。 我扫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十点了, “我当然在家了,马上就要睡了。” 我的身子一轻,有人从身后抱起我放在他的腿上,我回头用眼神询问方凯文要干什么? 只是这厮本不受我控制,他手指利落地在脱着我衣服。 我有些自顾不暇,衣襟蹦开,我手指狠掐他的手臂,他却腾出一只手把我的手钳制到身后。 “媳妇啊,你在听我说话嘛?” 简涛很快发现了他在自言自语。 我急忙收敛心思,“哦,我在听,你不是说你下周想回来一趟吗?” 我的腰带松动,身后的疯子居然在脱我的仔裤,我赶忙摁住话筒, “方凯文,你倒底要干什么。” 方凯文很邪恶,他闲适地看着我, “没关系啊,你可以告诉电话里的男人,我是你叔叔。” 20曾经的极品和我 “你……”我气得绝倒。 为什么我眼前的方凯文跟以前一点也不一样呢?既小气又爱吃醋,一点也不体谅人。 我欲站起来离开他,方凯文的手却紧扣着我的臀,让我动弹不得,我们的目光一直在较着劲。 简涛似乎察觉到什么,他在话筒里喊着我。 我把手机贴在耳朵上,“茜啊,你身边有人嘛?你在干什么?” “没有啊,是电视。涛我累了想先睡了。”我必须结束通话。 可谁知简涛聊兴正浓,“媳妇你生气了?” “我为什么生气?没有啊。”我虚伪地笑着。 “我是说我请假回家是要陪你参加你爸爸的婚礼。” 简涛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漏听的话。 什么?这下我表情凝重起来,简涛居然要回来陪我参加婚礼,这个让我很惊讶。 我的臀间一凉,方凯文已然趁我走神时褪下我的仔裤。 “是不是我爸他给你打电话了?”这馊主意一定是我那小继母出的。 我抽出手去拽滑落的仔裤,方凯文却一脚给踩落到地毯上。 “你不要怪他啊,他也是没把我当外人,我毕竟是他女婿嘛。” 傻简涛居然还说得满自豪的。 我很生气,我刚要说话,却猛然捂住自己的嘴…… 上帝啊,这该死的方凯文竟顺着内裤边缘伸进去一指。 我的脸色变白,我用眼神警告他快把手拿出去,可谁知他又加进去一指。 我闷哼一声,紧咬了唇。 我难受地挺直我的腰,这真是非人的折磨…… 方凯文永远知道怎样最快地挑起我的趣,邪恶的手指在揉刮着收紧的谷壁,也准确地找到了兴奋点。 “茜啊……温茜……” 简涛在喊我,我却瘫软在方凯文的怀里,我的身子阵阵战栗,我颤抖着手指欲摁断手机。 方凯文却稳准地夺了下来,他把通话中的手机轻放在沙发扶手上。 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他要惩罚我。 惩罚我的不听话,竟背着他去和林宇凡约会,他还要惩罚我对林宇凡说他是我叔叔。 我狠狠地瞪着方凯文,我的心很痛,真的很痛。 可方凯文却毫无感觉,他压儿没把我的感受放在心上,他的手指不为所动地挑捻抽动着。 我用力捂住自己的唇,我尽数把叫声闷在喉咙里…… 被情*欲癫狂的身子本应虚软无力,而我的背脊却依然僵硬 ,我望着依旧通话中的手机,我的神经已绷紧到极限。 我的眼睛开始温润,眼泪倾涌而出,我莫名地感到悲哀,止不住的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流淌下来。 方凯文终于发现了我的异常,他狭长的眼眸紧视着我的泪眸。 他的手慢慢停了下来,他终于拿起手机关了机。 “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方凯文的作法让我很难过,他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温茜你说的对,我是想让你的那些男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包括这个要和你结婚的男人。” 方凯文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居然不急不徐,他心安理得地表达着他的意愿。 原来如此,方凯文再次用他的言语挫痛了我的智商。 看来我还没有把齐樱拉下马,我自己早已身败名裂玩火自焚了。 我对这个事实很崩溃,为什么他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善待可恶的齐樱,却唯独不能宽容我? 他容不下我的任,更容不得我犯错,难道我看上去就这么不值得他包容珍惜吗? 我悲痛地咬着唇,我的泪越涌越多,我抽泣的呼吸开始困难,我的手死抓着窒痛的口。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脆弱,会如此频繁地崩溃在这个男人面前。 方凯文触动了,他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他不安地把我拥进怀里。 我在他的怀里哭得更伤心,泪水尽数濡湿了他的膛。 方凯文的薄唇怜惜地摩挲着我的额发, “温茜不要再哭了,不要怕,我不会再那样做了……乖,不哭了。” 我没有回答他,我混乱的大脑已组织不了任何的话语来解释我的行为,我惟有埋头啜泣。 方凯文的唇刷过我的眉心轻落在我滴泪的眼睫上,他在轻吮着我的泪,削薄的唇追逐着泪痕向下吻去,直至我紧咬的唇边。 他轻柔地含住我的唇,吻得小心翼翼,我紧绷的神经竟在他的拥吻中舒缓了。 他的手轻抚着我的背脊,试图让我僵硬的背放松, “温茜听话,放松,试着放松自己……” 我僵硬的背脊渐渐柔软,我蜷缩在方凯文的怀里瑟瑟发抖,像一个急需温暖的孩子。 我的身子一轻,方凯文已抱起我。 我蓦然睁开我的眼睛,“你要带我去哪里?” 方凯文的目光溢满温情,竟让我错觉方才邪恶残忍的他只是我的幻觉。 “温茜,你困了,我送你去卧室休息。” 男人低沉的嗓音似有催眠的作用,我的眼皮真的沉在一起,这时我才真切地感触到我有多疲惫。 一个人佯装坚强这么多年,我的快乐都是在表演给别人看的。 我的悲伤永远深埋在我的心里,没有人能了解我,也没有人能安慰我,我只能一个人孤独地去品味。 我的身子被轻放在大床上,方凯文轻躺在我身边,我昏昏沉沉之间,一双温热的手已抚上我的额头为我轻缓地揉捏着…… 很舒服,舒服得我直想叫他不要停下来…… 我的意识迷离起来。 方凯文的十指顺着我的脸颊向下按摩,先是我的肩,再是我的胳膊,我的双腿…… 他的力度运用得很好,竟让我舒服到极致,以至于我真的睡了过去。 那一晚,方凯文并没有再碰我,他温柔地抱着我,我在他的怀里竟睡得极为安稳,一夜无梦。 清晨,我惺忪地醒来,方凯文已消失了踪影,我望着一旁空白的床有些失落。 我下床拉开卧室的门,阵阵米香扑鼻而来,我的脚步微顿便向厨房走去。 果然,方凯文正在厨房里忙碌着,依然是温暖的背影,他的动作很轻柔,他在为我煎着荷包蛋。 我的心脏随着吱吱的油响而迅速膨胀,莫名的酸楚充盈。 “你醒了?”方凯文关掉火,向我走来。 他打横抱起我,“为什么要光着脚,会凉出病的。” 方凯文把我抱坐在餐桌前,又为我拿过来一双紫色的棉拖鞋为我穿上。 我的视线追逐着他的身影,他用心地布置着餐桌,他低垂的眼风很长,清爽的脸白皙文雅,似乎他又回到从前那个让我心动喜欢的男人。 我们颇为安静地吃着早餐。 “温茜,下班后我带你去东郊泡温泉,你需要彻底的放松。” 方凯文的嗓音又恢复以往的温柔。 下班后?晚上我还要跟高朝赶去看刘德华,这时间重叠了,我想我还是对方凯文说实话的好,我不想再让彼此的关系变得紧张而一触即发。 “我下午好像去不了了,我答应高朝一起去听刘德华的演唱会。” 难得的我的语气也变得低缓轻柔。 方凯文的筷子顿了下,半晌,他的唇际上扬, “嗯,我知道了,你们去吧。” 一个人能在蛮不讲理与通情达理之间随意转换,这是不是需要超人的功力呢? 记忆中的方凯文有超好的忍耐力,我撞了齐樱两次未果,却被方凯文直接找到学校,他当时虽然不是局长,却是主抓教育的干事。 我的老师曾苦口婆心的教导我,而这次他不再纵容我,直接赏了我一记耳光,他把我骂得狗血喷头。 几天后我在街心花园巧遇方凯文。 依然是在傍晚,一帮半大的孩子正围着我说周末盘山路赌钱飙车的事情。 那次的钱压得很大,基垣中学的学姐直接单挑我。 大伙问我去不去,我歪头点燃一烟含进嘴里, “去,干嘛不去,有人送钱给我,我为什么不要。” 大家一听兴奋了,如果我赢了,那么我们那一周的日子都能过得舒坦些,痛快花钱的玩乐谁都稀罕。 “哎,那边椅子上的男人一直在看着我们,你们认识他?”一个学妹好奇地问着。 我转头望了过去,我的眼眸顿时眯起,竟然是方凯文,他应该是出来遛弯的,身上穿着米色的开衫,磨得发白的仔裤,脚边还转有一只卷毛狗。 晕擦的男人,他去我学校告我状害得我挨了顿臭骂,他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遛狗。 我火气上涌,低头狠吸了一口烟,指尖猛然一掐弹飞烟蒂,燃烧的烟体直飞向那只长毛狗。 小狗抖落着身上的毛,哀嚎一声窜到方凯文的脚下。 “哈哈……”大家都幸灾乐祸地笑了。 “知道他是谁嘛?” 我的声音很大,我都能看到方凯文的眉宇紧蹙了下。 “谁啊?”有人搭腔。 “一个喜欢戴绿帽子的人。” 大家一听更兴奋了,七嘴八舌地问着我怎么知道。 我笑得很张狂,“因为那顶绿帽子是我爸爸送给他的。” 大家顿时炸了锅,还有人冲他猛吹口哨。 方凯文没有动,他一直看着我,他的目光很幽深,我看不清他眼里的东西,但我能感受到他的恼火。 我扬起下巴,挑衅地迎视着他。 第四部分在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