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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匪石不好收拾,可南风却是众所周知的难啃的硬骨头,宁折不弯的傲气,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听敲碎他骨头的声音了。 舒子瀚却说:“天明,带他们去T2房间。” 旁边的人微微错愕,不解地看向舒子瀚,为什么不把南风也交给他们——? 然而在这里舒子瀚的话就是圣旨,是一句都不容置喙的,他们走到江裴遗旁边,弯下腰想把林匪石连着担架抬起来,却被一条修长削细的手臂挡住了。 江裴遗缓缓抬起眼,一字一顿说:“别碰他。” 年轻刑警乌黑的眼珠里带着冰冷刺骨的血腥气,瞳孔深处翻滚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意,看一眼都浑身汗毛倒竖,仿佛与死神对视似的,那两人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口水,到底是没敢往前走一步,木头似的钉在原地了。 江裴遗闭了一下眼,伸手抱起林匪石,一步一步跟着天明向房间走去。 在他身后,滴滴答答地躺了一地的血。 舒子瀚观赏他的背影片刻,遗憾地叹息道:“像南风这么完美的人,其实不该有破绽的。” 旁边的人捻了一下手指头,蠢蠢欲动:“老板,您不打算收拾南风吗?” 舒子瀚淡道:“林匪石的命在我手里,我何必畏惧他。” 房间里空空荡荡地连个床都没有,地上角落里放着一张陈旧的毛毯,江裴遗垫着林匪石的头,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到了毛毯上。 江裴遗半跪在林匪石的身边,握着他形状怪异扭曲的手指,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无声道:“匪石……” 他的手臂颤抖地不成个,将林匪石眼睛上的纱布拿了起来,两行鲜血从他的眼角流了下来。 江裴遗近乎木然地想:林匪石……看不见了吗? 那双举世无双、明亮绝伦的桃花眼,那双无数次倒映着他的面庞的眼睛,那双总是盈着温柔笑意的宝石般的眼睛,以后再也看不见了吗? 江裴遗在黑鹫卧底的时候,看到许多身份暴露的卧底同事受尽一切难以相信的巨大痛苦,被生生打断了全身的骨头,在伤口上泼冰水、盐水和辣椒水,经历惨无人道的折磨,最后才能生不如死地解脱。 可那时候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心硬如铁地在一旁冷眼旁观。 ……他们也是那样对待匪石的吗? 这个念头一起,江裴遗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被抽空了,手脚僵硬冰冷,心脏被一刀一刀剜出了血,实在是不知道还能怎么痛了,他将林匪石抱在怀里,滚烫的眼泪不断落到林匪石的脸上,低着头痛苦地哽咽道:“对不起匪石,对不起……” 林匪石胸膛微弱起伏了两下,像是终于攒够了说一句话的力气,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他的嗓子受伤了,只能虚弱而沙哑地低声开口:“……江裴遗。” 听到这三个字,江裴遗竟悚然一惊:“!!——” 这声音恍如虚空之中一道轰隆惊雷劈下,江裴遗猝然直起身体,触电般浑身剧烈地发抖,瞬间睁大了眼睛——这声音分明是、分明是……… 作者有话要说: 孩子错了别打了【抱头】西奚子噗通一声跪到地上 林队掉马到现在,我不知道我写的怎么样,真相是不是解释的清,到现在为止有没有哪里没看懂的地方啊?有的话告诉我一下哦! 另外其实我还没开始放大招……… ☆、第一百一十九章(一更) 时间倒退回十八个小时之前—— 林匪石拒绝了江裴遗要送他过来的要求, 他怕到时候控制不住局面, 于是一个人打车到盘龙山脚下,结果下车之后向前走了一段路,才发现居然已经有人在树下等了。 林匪石最近稍微有点近视, 不高,一百来度, 他走近了才看清那人的长相, 诧异道:“华庭?你怎么会在这里?” 贺华庭在树下转头看着林匪石, 微风将他的发梢轻轻吹起一个弧度,他跟林匪石对视,静静问:“你就要这么一个人去沙洲?” 林匪石摊了一下手:“如你所见,是的。” “不怕死吗?” 林匪石道:“怕啊。” ——人哪有不怕死的?贪生怕死是所有人的天性与本能, 可倘若不是每天都抱着舍身成仁的信念,又怎么会选择从事这个行业呢? 贺华庭凝视他片刻,轻声道:“我去吧。” 他说话时的语气异常平淡, 好像并不是决定与林匪石颠倒命运, 替他遭受那些生不如死的酷刑、替他承受滔天巨浪般的恶意, 而是顺手做了一件根本微不足道的小事,以至于林匪石第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两三秒钟之后才震惊地看着他:“你去?以‘林匪石’身份吗?” 贺华庭平静反问:“不然呢?” 林匪石完全没想到贺华庭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们两个人都无比清楚到沙洲之后会经历什么, 应了那句“谁去谁倒霉”,能不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都不一定,而在林匪石的心里, 贺华庭的反叛都是不情不愿的,是被他一时花言巧语蛊惑了,可能随时都有第二次反水的可能……可是贺华庭居然愿意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吗? 林匪石呼出一口气,说:“华庭,不行,我知道你想保护我,但这是我一个人的事,不需要你来替我承担什么。” “别自作多情了,我没有想保护你。”贺华庭转过视线,仰起头看着澄净湛蓝的天空,“我只是觉得你留在市局的价值和意义都远远高于我罢了。” 林匪石仍旧道:“不行……” 贺华庭不耐烦地打断他说:“你为什么什么都要跟我抢?” 林匪石简直百口莫辩:“我没有跟你抢,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事!” 贺华庭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他,沉默许久,才轻声地说:“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论智商和计谋我确实远不如你,你这一次去非死即伤,不管对公安还是对社会都是巨大的损失,跟你比起来,我才是无牵无挂孑然一身的那个人……林匪石,江队还在等着你呢。” 林匪石:“………” 贺华庭继续道:“你知道舒子瀚为什么要对你动手吗?因为他自己都分不清我们是谁,需要有一个足够明确的标志来判断身份,所以我们之间有一个一定是要出事的,否则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林匪石语气罕见地严肃起来:“华庭,谢谢你,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但凡有智之人,生命都是等同的,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更不存在谁替谁去死一说,我不需要任何人来帮我承担什么无妄之灾,假如我真的遭遇什么不测,希望你跟裴遗可以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 贺华庭低声叹了一口气,右手揣进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