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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没有看见陈青芒一般,表情不见一丝波澜。 长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一桌的人都有点胆战心惊。 过了一会,他们听见他哑声道:“聒噪。” 王健连忙跳起来,去关掉音响,回来时还一边道歉一边陪笑,“我们俗,喻小先生见谅啊见谅。” “吃吧。”淡淡一句,一桌的人重新动了筷子。 陈青芒咬牙吃饭,任务没完成,她打破冷场,硬着头皮开口:“王总,您的通行证?不如给我写个条。”她举杯敬他,笑得好看。 王健看见美人,心也动,连忙回敬她,“行啊,小问题。” 陈青芒举着酒杯往嘴里送,感受到王健那双手在轻轻地抓着她的胳膊。 她心里一阵反胃,面上却仍是笑盈盈的。 喻钦瞥了一眼,放下筷子,“咚”的重重一声,很不耐烦地开口:“难吃。” 王健一惊,立马收了手,他扬手招来服务员,“撤了撤了,上蛋糕。” 一桌的人眼睁睁地看着几乎没动过的美味佳肴被撤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三层的芒果奶油蛋糕。 喻钦看着那芒果块,弯唇嘲讽地笑。 服务员切开蛋糕,第一块王健给了喻钦。 喻钦瞥了一眼,也没动,径直解开了领口的两颗袖扣,瘦削深刻的锁骨若隐若现,冷冽性感。 王健的小情人看着吞了口口水,也不敢动作。 蛋糕依次分发到没一个人的面前。 陈青芒调查过,王健最喜欢吃芒果,看着这场景也不太意外,神色平淡。 她掏出纸笔递给王健,笑着开口:“王总,兑现承诺哦。”杏眸清澈,柔情似水。 王总接过笔,潇洒地签下自己的名字,他把纸条攥在手里,亲手用蛋糕勺舀了一大块芒果,递到陈青芒嘴边,“乖,吃一口就给你。” 骨节摩擦咔嚓一声,喻钦抬眸,看着王健,低沉道:“她不能吃芒果。” 王健一惊,“喻先生你认识陈晓溪陈小姐?” 喻钦挑了眉,玩味地开口:“陈晓溪陈小姐?” “不认识啊。”他轻轻淡淡地笑,一手脱掉西装外套,搭放在椅背上。 陈青芒却一口吃下了芒果,她毫不逊色,接过王健的纸条,笑笑:“人都是会变的,我现在最喜欢吃芒果了,喻先生可能不知道吧。” 攥紧了手指,心脏一下一下地抽痛。 喻钦抬眼,直直对上陈青芒那双漂亮的眼睛,然后,他说的话很轻佻也很欠揍,他挑着眼角,慵懒散漫开口:“哦,这样啊,那我也变了,我现在最不喜欢芒果了,也不喜欢‘吃’。”尾音刻意咬了咬,意味深长。 他用叉蛋糕的小叉子将他盘里的芒果叉了好几个洞。 陈青芒笑,这人好幼稚啊。 喻钦板着一张俊脸,像中二少年一样忧伤,他轻轻道:“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呀。” 王健冷汗都下来了,说:“那好啊大家,我们别吃蛋糕了,来喝酒啊。” 一场饭局,惊心动魄,在众人的心惊胆战中结束了。 喻钦最先离开了包间,他一手搭着西装外套,径直往外走,没有再看陈青芒一样。 陈青芒喝了酒,胃里火辣辣地疼,喉咙也像烧着了,她提着自己的手提包也出了包间,沿着长长的走廊走,走到尽头,她进了洗手间。 然后开始用手指扣喉咙,催吐,痛苦又狼狈。 做完这些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闭眼睫,还是会痛,会心痛啊。 用冷水浸脸,她强迫自己清醒。然后埋头从包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过敏药,氯雷他定,吃了两片,没水,口里全是苦涩的味道。 她咽下,摸着嘴边已经起了一些小红疹子,拢了拢衣领,整理了下头发,陈青芒踩着高跟从洗手间里出来。 她没注意,撞到了人。男人很高,白衬衣,黑西裤,英俊笔挺。 他叼着烟,烟灰积了半截,一种风流的帅气。 陈青芒后知后觉地退后半步,她抬眸看他,怔怔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喻钦食指靠近嘴,夹了烟,喉结滚动,吐出一口烟。他伸手,骨节分明的长指夹着一盒药。 “过敏药。”喻钦垂眸看她,眼神小心而温柔,“吃完和我去医院。” 陈青芒缩了缩肩,死咬着牙。喻钦,为什么你不能狠心一点,决绝一点。 要给我幻想,但前提上你还握有给我致命一击的打击。 她后退半步,高跟踩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咚”。侧过头,陈青芒不去看他的眼睛。 她轻轻说:“不要。” 喻钦蹙眉,低哑道:“阿芒,你到底怎么了?” “不要这样叫我!”陈青芒心痛得不行,她无法抑制地吼了出来。 “我不想再看见你,看见你令我痛苦。”陈青芒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从眼角滚落。 喻钦看见她躲闪的模样,心绞着疼。手指摁在烟杆的红火星上,掐灭了烟。 却在用勇气与爱,一步一步上前靠近她。 他抱住她的肩,低头对准那方柔软红润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看见我为什么要痛苦?你的痛苦我也承受,你也爱我对不对。 我曾在你走失的夜晚,一条一条地对着一个永远不会回复的QQ发消息,我想你,想你得快要发疯,我爱你,爱你得发了疯。 可为什么,我们这么不容易了,我用尽全力走向你,靠近你,你却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将我拒之千里。 我不是没有心,我的心也会痛啊。 攻占夺取,冷冽呛人的烟味与苦涩难耐的药味混合,这个吻深而疼,像他们这么多年走过的路,陪伴少,分离长。 年少时的吻是草莓味的,而现在的吻却是藏着爱与痛,泪与血,不能再深刻。 这个吻持续了十秒,陈青芒快呼吸不过来,她觉得自己过敏了,快要死了。 心里插的最深的匕首被人拔了出来,而心脏却还在孜孜不倦地跳动,逞着强说,”我还活着,我很好啊。” 陈青芒推开了喻钦,“啪”响亮一声,她给了他一耳光。 手僵硬通红,不停的颤抖,他们分开。 陈青芒哭着吼,“喻钦,你无耻,你混蛋,你卑劣,你鄙贱!” “我不爱你。” 你的妻女都等着你,期盼着你回家,而你却一心只想纠缠前女友。 喻钦伸手摸了把嘴角的血,不怒反笑,笑得轻蔑笑得轻佻。 他说:“陈青芒,我就是想泡你,想和你上床啊。” “你谈什么爱?这么高雅。”狭长的双眸里全是冰冷戏谑的笑意。 陈青芒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响,含着化不开的悲伤,扯着嘴角笑着回:“这样很好,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