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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机报复。照片也都是几年前的旧照了。” 签过字,Alex将皮质的文件封递回去,手指在扶椅上无节奏地敲打着,“打破她的幻想,难道不是更残忍?” 乔瓦娜努了下嘴,没有否认,“但女人想听的永远是解释。” Alex起身,从杆筒里挑起一根高尔夫球杆,握在手里试了试,“只有犯了错的人才需要做解释。” “那您为什么要打这一通电话?” Alex停下手中的动作看过来,墨镜下是他代表性的笑容,轻视中带着自傲。 “Giovanna,知道我为什么雇用你吗?” 乔瓦娜微笑摇头。 “你敢说真话,现在我身边敢说真话的人不多了。” “谢谢夸奖。您是个仁慈的人。” Alex悠闲道:“我一贯对女人和穷人仁慈。” 乔瓦娜感受到了话中的嘲弄,不再自作聪明。 Alex不再看她,只专注于自己新收藏的高尔夫球杆,“你进来就是为了讨一个签名?” “是关于亚洲市场的企划案,新一季广告片的人选您还没有敲定,总监想知道是不是请Jessica来拍?” “难道她有更合适的选择?” Alex对着空气挥杆,口中咒道:“如果她搞不懂男人的心思,也搞不懂老板的心思,最好赶紧卷铺盖走人。” 乔瓦娜很清楚,离开这间办公室后,后面的这句话她不能告诉任何人。 “老板,如果您总是这样看低女人,那么女人们迟早会离开你。” “你说什么?” 乔瓦娜深吸了一口气,说:“什么都没有。” Alex放下球杆,走到大理石茶几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不。你刚才说,女人们迟早会离开。” 乔瓦娜噤声,她实在不清楚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Giova,你给了我灵感,我现在有一个绝佳的想法。” Alex端着酒杯过去,用调情的姿势拍了下她的屁股,如同褒奖,“去叫那个老巫婆进来。” 他口中的“老巫婆”,就是DIVA现任的设计总监。 乔瓦娜离开后,Alex坐在沙发上,兴致勃勃地舔着嘴唇。 纵使因为理念上的分歧,他心中早已对这个老女人有无数怨言,但此刻还是要保持风度。 “就长远效益来说,内衣线和成衣线仍会是主力,prefume不会带来太多收益,但是可以下些噱头,扩域品牌影响……我有个绝秒的想法。” 二季度的销售额不好不差,整个奢侈品行业都在进入平缓增长期,相比同行,DIVA仍是业界佼佼者。 但这是一个对赌的时代。 “既然人们爱死了窥探隐私,不如一次性让他们看个够。” 这位法裔设计师显然没有听懂他的意思,“看什么?” Alex摸了摸下巴,嘴角上扬,“女人。” ☆、17 · 加班到深夜,许楷文打开手机,上面有一通何琳的未接电话。他回拨过去,何琳问他是否帮她在机场买了新上市的香水。 他拿起外套走到电梯前,摁下下行键,捏了捏额头,“我忘记了。你把产品名字发给我,Chris还在香港,我让他帮你买。” 何琳没说什么,只说可以。 电梯到达,许楷文没有立即进去,“明天我们见一面吧,位置……你定。” 何琳沉默了一会儿,说好。 回到家,他冲了一个冷水澡,冷水淋下的瞬间,仿佛又回到了香港的那个夜晚。裙摆飘扬,夜风轻荡,那种感觉就像是addict,明明知道会陷入,还是不由自主地靠近。 是什么让他下定决心?不是欲念和占有,也不是失而复得的喜悦。而是理智。 人不会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正如人不会两次犯同样的错误,第二次犯错的时候,已经不再是错误,而是本能的选择。 人不会爱上同一个人两次,第二次再爱上她的时候,只能证明你根本就没有忘记过她。 他很清醒,即便喝下了那杯威士忌。 他不想将性和爱混为一谈。他那晚的决定,是因为爱,而不是因为性。 他吻得很小心,生怕错漏每一个瞬间。他喜欢她的长发,也喜欢她的鼻尖,喜欢她乌黑的眼睛,也喜欢她贝壳似的牙齿,喜欢她笑时的银铃声,也喜欢她喘息时柔软的声音。 他们第一次接吻,是在世贸天阶的大屏幕下,他同样吻得很小心。 她这样美好,是北京冬天里最温暖的存在,应该被捧在手心里对待。 吻过之后,她只是望着屏幕,脸红红地说着:“你看,有个人发了几百条短信和女朋友告白。” 他教她,“接吻的时候,要把眼睛闭上。” “可是我想看你。” “可以结束了再看。” “……” 她没有经历过成年人的恋爱,所以一切都很生涩,总是带着羞怯与他见面,最初他以为她是一只软绵绵的兔子,但真正恋爱后,她的脾气却像只小狮子,喜怒无常。 他的人生里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女孩,可以有这么多不同的面貌,复杂的情绪……有时温柔,有时暴躁,有时敏感,有时活泼,他甚至怀疑她是上帝给他出的一道难题。 他不相信一见钟情,但他相信感觉。就像只需要一眼,他就下定决心去跟她说话。 他从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也毫无经验。当时他心里想的只是,如果他不做这件事,他会后悔一辈子。 他问了她的号码,约她去看画展,逛图书馆……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是景山公园,两块钱的门票,爱情就从那里开始了。 他们总是有聊不完的话,短信聊,电话聊,见面聊……语言障碍也无法阻挡。他会从五道口坐一个半小时的地铁去见她,而她会到他的学校送给他自己亲手做的三明治。 她总是追问,你到底有多喜欢我。 他对她说过几百遍喜欢,但从没有说过爱。 因为他是一个说不出口爱的男人。 事实上,这句话他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过,Elena也没有。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他只是和很多男孩一样,不懂浪漫,不善言辞,羞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害怕承受爱的重量。 Elena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他从口中说出这句话,她毫不怀疑下一句就会是marry me。 他关掉花洒,从浴室走到客厅,拿起桌上那包盒子有些变形的骆驼,望着窗外孤零的城市。 这个瞬间,他彻头彻尾地感受到了孤独,像这个城市里漂浮的幽灵,找不到一间开门的收容所。他工作,忙碌,生产,每一天都和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