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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抱歉道:“我今晚的话是不是太多了?” 乔予洁摇头,她愿意做一个聆听者。 她了解过,北欧国家的女权意识非常强,婚姻观念也比较淡泊,并不像传统社会对“出轨”的声讨和难以容忍,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开放式关系和开放式婚姻。甚至有调查统计,丹麦的出轨率接近50%,位居世界第二,而且女性远高于男性。 可能在常规思维里,在婚姻中“出轨”的多数会是男性。但事实上,女性也有选择她们想要的生活的权利。在这里,人们强调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这种平等不意味着男人要承担更多责任,或是女人享受某种特权,而是大家平等地分摊所有工作,享有同等的权利,其中也包括了出轨。 赋予权力,并不是对这种行为的包容。 七年前,他们谈论到两性平等的话题时,许楷文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们有女王,我们的总理是女人,就连上帝也可以是女人。” 这是一个开放且自由的国度,不像亚洲国家内在的传统保守,也不像南欧国家受到了宗教的约束……在丹麦,性是一件可以公开讨论的事情,海滩上可以自由裸体,女孩们都很独立自我,这是他们的文化特色。 尊重每一种文化,是良性-交往的前提。 乔予洁问:“那你会不会接受openiionship(开放式关系)?” “我的很多朋友,都和伴侣保持着开放式关系,Chris也算。他们也过得很快乐,这些都是自己的选择。” 许楷文想了想,说:“但这不是我的选择。因为爱情除了自我予求,也需要承担责任。” “所以你选择不说出口那句话,以此来免除责任?” 这是她始终不能理解的地方。曾经他们真的很好,回忆不会骗人,她在很多时候都产生过疑虑,是否连这都不算爱情? “我不敢轻易地说那句话,因为我没有看到过一段完完整整,从始至终的爱情。就连我的父母,他们也没有做好,所以我没办法相信自己也能做到。I was born in this way. 这让我错过了很多东西。” 乔予洁说:“但你要知道,在一段感情里,女人也有她们的诉求。” “原谅我曾经的自私。” 许楷文又给自己点了一杯酒,他需要鼓起勇气,来面对她坦白。 “在我的观念里,爱情是会停止的。有一天它“开始”了,就意味也有一天它会“停止”。而你永远不会知道那一天会在什么时候发生,你会一直活在这种恐慌里。” 一度,他对待爱情的态度是消极的。 永恒的东西是否真的存在,他并不知道。他只知道,眼睁睁看着爱情停止,那太残酷了。这才让“爱”成为了一个稀有词,一句难以启齿的话。 这是他的自我保护机制,本质上,他也只是害怕受伤,所以才选择将爱情停止在最美好的时候。 「It takes a lot to know a man.」 爱情从来都是心甘与情愿。不存在什么原谅与不原谅,只有接受与不接受。 她活到二十六岁,看明白的一件事情是,永远别试图去改变一个男人。每个人生来如此。要跟他走下去,就去接受他是谁,否则就干脆放弃。 酒精让一切都开始升温。 许楷文接连喝了三杯本地产的Akvavit烈酒,室内很温暖,他的脸上也有些红。一整晚,除了聊天,他没有任何非分的举动,只是拉着她的手,偶尔用手指在上面轻抚画圈,这是他的小习惯。 他很喜欢摸她的手,他说过,因为她的手骨架小,捏在手里很软,让人很有保护欲。 他们第一次去酒吧约会时,他也只是在桌子底下握着她的手,偶尔用手指在她的手心里挠痒痒,除此之外,什么也不做。 乔予洁当时还在网上搜索过,男人做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有人说是想交往的暗示,有人说是一种试探……总之都是这个男人对你有意思的意思。 第三杯见底时,许楷文征求了她的同意,“再喝一杯吧?” 乔予洁提醒他:“你别喝太多,我不认识回去的路。” “放心,这条路我走了几千遍,闭着眼睛也能走回去。” 最好是这样。 “你为什么突然想喝酒?” 他从来不在她面前喝醉,今天是破例。 许楷文的理由极为真实,“因为今天我不需要开车,也不需要安全送你到家,这让我感觉很轻松。” 这个夜晚是以五杯Akvavit收场的。 从酒馆回家的路只有几百米远。但因为许楷文走不了直线,一直在绕弯,所以他们晃晃荡荡走了有很久。 回去的路上,乔予洁被风吹得酒也醒了,只剩满腹牢骚,“所以你为什么要喝这么多?” 生在寒冷地方的人,酒量通常会特别好。但就今晚的表现看,他也不过如此。 “因为我很开心。你能来见我,我很开心。” 许楷文双手揣在大衣的衣兜里,侧着头看她,“虽然请一周的假会损失不少收入,但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可惜。我很庆幸我这样做了,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好好相处。” 他搂过她,笑着说:“要了解一个人,必须先了解他的国家。我觉得是时候让你了解我了。” “我发现你喝完酒口才变好了。” 乔予洁在联排小楼中找到了那栋褐红色外墙的那栋,撑着他问:“钥匙呢?” 许楷文摸了摸自己大衣的口袋,掏出一串钥匙给她。 欧洲老式的锁孔跟中国的很不一样,乔予洁打开手机的前置灯,对着锁孔照了半天,才把钥匙插进去。 进了屋,乔予洁的肩膀已经酸得不行了。一百六十斤的男人靠在她身上,可想而知什么感觉。 乔予洁把人靠放在门边,问:“你能不能自己换鞋?” 许楷文点头答应了一声,然后坐在地上开始脱鞋。乔予洁憋着笑,也不管他,坐在旁边干净的凳子上换鞋。 她原本对喝醉酒的男人没有什么好感。但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他竟然还有点可爱。让她无法心生厌烦,反而有种特别想照顾他的冲动。 可能是因为她从来没有见他喝得这样醉过。 卧室只有两张单人床,这之前是他和他哥哥的房间,他们只能分开睡。 进到卧室之后,许楷文脱掉了大衣和围巾,然后抱着她说:“我想吻你,但我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应该在清醒的时候做。或许明天早上。” 他低头吻了下她的发顶,“晚安,我的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