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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的总元帅,陆暻神情严峻地站在原地,对抢先奔赴“战场”的兄长致以严肃的目送,半晌才挠了挠自己的小卷毛,慷慨悲壮地踏上了寻找“敌虫”之旅,最终在一楼的体能训练室内发现了那只同龄雌虫。 名叫“诺兰”的陌生小雌虫孤身坐在高高的攀爬架上,正低头摆弄着一只早就被摩挲到发亮的模型玩具,冰蓝色的眼睛里毫无波澜,对于推门而入的小雄虫表现得熟视无睹。 然而,常年陪同哥哥参加训练的陆暻并不是一只普通幼崽,他熟知如何通过动作细节判断对手是否在酝酿偷袭,也善于利用先天感知力捕捉神态、推知心理,因此毫不费力地察觉到诺兰虽然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却已经暗暗绷紧肌肉,似乎时刻准备着跳下器械、夺路而逃。 虽然原因不明,但这确实是一只对别虫极其警惕和戒备的幼崽。 “崽小鬼大主意多”的陆暻站在原地转了转眼睛,在第一时间掌握了对方“色厉内荏”的实质,刚想学着雄父平日温和亲切的模样开口问候一句、从而尽量打消对方的警戒心,就听见自己脱口而出道: “我雄父亲手熬的果汁好喝吗?” “……” 训练室内呈现出一阵无比尴尬的沉默,陆暻在心里哭唧唧地掐了一把紧要关头突然嘴瓢的自己,同时也为语气中难以抑制的淡淡酸意感到非常丢虫。 怎么能在竞争对手面前暴露忐忑不安的真相呢! 自觉露出破绽的小雄虫吸了吸鼻子,正准备再次尝试展现亲和力、试探对方出现在自己家中的原因,却瞥见那只冷着脸的小雌虫已经施施然移开目光,似乎正准备跳下攀爬架。 训练室内所陈列的各种器材是陆昀日常锻炼体能时的专用器械,攀爬架下原本设置了几层缓冲,其中一层被打翻果汁所浸湿的软垫昨天刚刚送去清洗,此时仅剩两层的缓冲设施无法起到良好效果,很可能会使跌落其上的虫体受到过大的冲击力。 虽然对于“敌虫”争宠行为十分警惕,陆暻依然是一只能够不假思索地对别虫伸出援手的善良幼崽,面对即将坠落在地的诺兰,他睁大眼睛,毫不犹豫地弹开翅翼直冲而去,抢在对方重重跌落以前用自己的小身板充当临时缓冲,及时救下了险些跌伤了小雌虫。 尽管诺兰身体瘦弱、体重很轻,坠落带来的冲击力依然使两只幼崽摔倒七晕八素,并头碰头地躺在软垫上双双晕了半晌。 半晌,表面不动声色、实际上却已经痛到在心里哭唧唧的陆暻听见身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他转过头去,看见半跪在地的小雌虫不去照料被摔疼的膝盖,而是轻轻擦拭着在地上滚了几圈的模型玩具,似乎在试图揩去其上根本不存在对的尘埃。 “我家训练室很干净的,你再擦下去手指就要破了。” 热心而善于多管闲事的陆暻盯着这幅强迫症发作般的奇景看了许久,忍不住如是劝道。 然而,执着于保护玩具的诺兰却并不理会这番好言劝告,而是视若珍宝地将旧模型捧在心口又擦试了片刻,才抬起头来注视着眼前这只气势汹汹的“肉垫”,低声说道:“我摔疼没有关系,但是谢谢你救了它。” ??? ——果然雌性和雄性是两个星球的生物,否则这只奇奇怪怪的小雌虫说起话来,他怎么会一句也听不懂呢。 刚坐起身的陆暻有点懵,忍不住十分费解地挠了挠自己的小卷毛,并下意识追问道:“它是谁?” 诺兰以那双干净到有些空旷的冰蓝色眼眸直视着勤学好问的同龄虫,淡淡地答道:“它是陆叔叔从前送给我的礼物。” 原本由于这一摔而对诺兰放下些许戒备的陆暻登时愣住了,他在回过神来之后立刻强忍泪水、夺门而逃,并在心里以与“未来宇宙首富”毫不疲惫的委屈表情嘤出了声: 果然!这对奇奇怪怪的小虫就是来跟自己抢雄父的! 不仅首战告捷、而且还蠢兮兮地搭救了敌虫的陆暻既忐忑又委屈,藏在沙发背后蹲着扮演了半晌小蘑菇,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位沉稳可靠的兄长能够依赖,当即振奋心情、抖擞精神,蹬蹬蹬地跑上二楼,准备围观雌兄的胜利战况。 那只雄崽跟诺兰一点也不像,看起来软乎乎、弱叽叽的,哥哥应该能很轻松地套出情报吧? 兴奋又忐忑的小雄虫站在玩具房前侧耳偷听了一番屋内的情况,却只能捕捉到一片全然的寂静,他心中有些打鼓,迟疑着伸出手去、推开房门,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瞬间瞪圆了双眼: 肩并肩坐在柔软地毯上的陆昀和尤金共用一对耳机,似乎共享着一段柔和而美妙的音乐,那只陌生小雄虫还紧紧抱着一只银白色的合金方罐,正将一块糕点送到陆昀唇边,同时露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快乐笑容。 透过半开房门注视着这一切的陆暻呆呆地站在原地,辨认出尤金怀里抱着的正是自己平日最喜欢的点心盒,再看哥哥柔和沉静的侧脸时,当即再也无法忍耐心中的委屈和酸涩,立刻一声不吭地强忍泪水、沿着楼梯跑开了。 他并不是一只小气的幼崽,如果真有其他小虫赢得了雄父的喜爱、准备进入自己的家庭,他虽然会在微妙的小情绪中暗戳戳地别扭一阵,但最终还是会按照双亲和兄长的意愿,快快乐乐地接纳新的家虫。 ——雄父、雌父和哥哥在陆暻心中是全宇宙最最最重要的存在,他不舍得任性,更不舍得对他们发脾气。 然而,在接连目击双亲和雌兄与“新家庭成员”相处融洽,却对自己“视而不见”时,已经能通过股票投资赚取零花钱、却仍然是只懵懂幼崽的陆暻忽然感到非常想哭,他在泪眼朦胧中忽略了雄父曾几次想抱起自己的事实,只顾着思索近段时间内的所作所为,并由此陷入了含泪反思: 难道时因为自己太调皮、太顽劣了,所以雄父想要换一个更乖巧的雄子,哥哥也想换一个更可爱的弟弟吗? 眼圈泛红的小雄虫蹲在卧室内,扯了扯床脚处静静游动的大海星,像故事中那只初次学会伤心的“海的雄子”一样,抬起手来为自己擦了擦眼泪。 听完这段与事实相差甚远的“合理推测”,尝试着组织语言的陆忱忍不住沉默了一瞬,在与雌君交换过眼神后站起身,隔着餐桌轻轻揉了揉雄子的小脑袋,对眼泪汪汪的陆暻耐心解释道: “小暻,你误会了,尤金和诺兰虽然是一对品行良好、相貌可爱的幼崽,但并不是雄父找来‘代替’你的‘新家庭成员’。” 他注视着被脑洞吓到委屈巴巴的小雄虫,强压下心中骤然泛起的一点点好笑和一点点无奈,温柔地安抚道:“而且小暻跟哥哥一样,都是雄父和我最喜欢、最重要的宝贝,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