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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咆哮起来。 色厉内荏,怎么吓得到她!深衣一计得逞,得寸进尺:“哪,张嘴呀,不张嘴——”她笑嘻嘻地恐吓他,“我就继续挠你,浑身上下地挠一遍,用毛刷子刷你脚心——你怕不怕?” “你试试看!” “哟,还逞强了!”深衣奸笑着,搁了勺子,一手将他拽得后背离了椅背,一手运了不轻不重的力道,从他腰后沿着脊柱往上刷—— 这招儿也是三哥教的,她亲自试过,只要摸对了地方,简直奇痒无比。 他但紧咬牙关强忍着,一声不吭。 “哦,忘了你不能动!大约隔着衣裳,你没什么感觉。不如我脱了你衣服……” 这话她自然只是吓唬吓唬他,她虽胆大,男女之防还是有的。 陌少却是真的怒了,歪身狠一撞轮椅扶手,“嗖”的一声一支利箭射出,将桌上那碗击得粉碎! 深衣断没料到他轮椅里还有这种厉害机关,短暂的懵然之后大怒道:“不就劝你吃个饭么!值得你气成这样!你以为我和那些人是一伙的不成?会在饭里下毒害死你不成?好心当成驴肝肺,饿死你算了!” 他强压着怒气:“解穴。” 深衣抱臂:“要我解穴可以,先告诉我,为什么不吃!” 他阴冷地重复一遍:“解穴!” 深衣亦蛮横道:“不说不给解。” 他额头青筋跳了跳,道:“我看着肉恶心!” 闹了半天,原来这大少爷是个吃素的。感情自己把肉丢进他碗里,他就嫌弃了。 深衣横了他一眼,拂袖解了他的穴,哼道: “矫情!”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封面和陌少的图——这真不是人设。事情是这样的。春天到了。俺男人心爱的爬宠苗子也快要破壳而出了。他最近手头有些紧张。知道俺在偷偷摸摸写文还要做封面,决心卖画给俺。俺男人不是学画画的。只是个业余日漫爱好者,心血来潮临摹一张火影死神大剑神马的。俺耐不过他死磨硬缠,告诉了他题目,让他就画个湖就行了……(俺真心不信任他……)俺男人倔强:不,我要画人。好吧,那你画男主角吧。简单描述了下,丫鄙夷地抛下两个字:骚气。丫第一张,半张脸是死神琉克,另半张脸大约是绿藻头Zolo。老娘发配他去洗碗。丫第二张,壮士扛把大刀。老娘再一次气得一口老血喷在他电脑屏幕上。悲愤地告诉他:男主角走不了路的,还有右手也不能用的,你丫扛把大刀是要闹哪出啊!丫被俺痛斥之后,终于肯老老实实做乙方。于是就有了这幅。俺:这货袖子怎么回事!俺男人:我就要断袖就要断袖就要断袖! 断你妹啊!后来,他说,千与千寻中的小白龙,袖子就是断的……总之,事情就是这样。俺放这样一个忧郁得想shi的图上来,只是为了安抚俺男人那颗玻璃心。 ☆、嘴里淡出鸟儿来 退婚的理由又多了一条:口味不合。 她朱深衣无肉不欢,宁可居无竹,不可食无肉。 可他莫大少呢? 居然看到肉就犯恶心? 婚后的生活,一定一定不和谐。 这一条是原则问题。 她退婚,可不是因为她嫌弃他不良于行、脾气不好、一个大男人还戴耳饰什么的…… 尤其是第一条,让她之前各种心生不忍。 既然他是吃素的,那么她退婚就可以退得心安理得了。 莫七伯会理解她的,嗯。 深衣撇开掉最后一丝良心上的谴责,吭哧吭哧把驴肉吃完。起身见到满地碗渣流粥,想起他离去时的孤峭背影,突然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明一开始她是要去找他道歉的,为什么到后面又吵了起来? 她大约和他八字相冲,每次说话都定要闹得不欢而散。 忽然又想到,是不是她做得太过分了? 中原人据说都保守的很,像她娘亲就是。她爹在旁人面前牵一下她的手,她都会窘迫不安。 可,可他是个男人啊,被调戏一下有什么了不起的?一听说她要脱他衣服,立马化作贞洁烈妇。好在她没站他对面,不然现在躺地上的不是那碗粥,而是她了。 啧。 不可理喻。 深衣摇摇头,把屋子里收拾干净,想了想,还是给他重新煮了碗白粥。他似乎有诸多禁忌,她真心摸不透,还是依样画葫芦好。 轻叩两声,不闻人语。深衣径直推门而入,但见他一身雪白里衣端趺坐在床上,撩起眼皮来不冷不热地望了她一眼。 这一眼望得深衣颇是尴尬。 顶住那森森眼神带来的压力,深衣把粥碗搁在他床头,手中两柄干净勺子示意给他看,一柄放在他那边,另一柄探到粥底舀了一勺,喂到自己嘴里吞了。 娘的,这辈子除了小时候生病,就没喝过白粥。这简直是对她舌头的侮辱。 “看清楚啦,这粥没毒。我要害你,可不稀罕用这种下作法子。” 拿眼风儿瞟瞟陌少,仍是一副不冷不热的臭屁表情。 这人傲气呢,就算愿意吃,肯定也不会当着她面吃。 她大人不记小人过,就给他一个台阶下吧。 退出陌少的房间,深衣想起什么来,又扒着门框探过头去: “喂,你不吃就放那儿,别再摔啦。再摔就只剩一个碗了!” 后面几日,两人相见无言,相安无事。 肉早早地吃完了,深衣嘴里淡出鸟儿来,扑棱着翅膀在她眼前乱飞。若非双手还未全好,撑篙不得力,她早就出逃了。 一日不见肉,如隔三秋。 她能在湖心苑存活下来,全凭强大的精神力量。 张子山告诉了她关于一刹海的传说。 这个故事还得从头说起。 靖国府所在,原本是先鼎治帝在位时,逆相韩奉的府邸。 韩奉时任左相,乃开国重臣,欺上瞒下,一手遮天。 开国女帝早知其野心,有意借此机会锻炼新帝。故而早早退隐,传位于年纪轻轻的太子,即鼎治帝。 鼎治帝初时但隐忍不发,作出一副沉溺于新后美色和犬马之戏的庸君姿态,暗中蓄积势力。自他幼年起紧随左右的九名侍读生,虽然年少,却个个出身名门,文韬武略样样不凡,成为其左膀右臂。 韩奉自然是看不起年轻的天子和他身边的那群“纨绔”少年。见鼎治帝一味退让,愈发胆大妄为,竟勾结北齐、扶桑等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