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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看不到眼睛,面色惨白,嘴唇青紫,身形摇摇晃晃,弱不禁风,一息尚存。 司南皱眉,担忧的搀扶了男子一把∶“这位公子,你没事吧?” 那红衣公子瞧了司南一眼,像是被压垮了最后一棵稻草,半阖的眼睛终于闭上,身子瞬间疲软下去,倒在司南怀中。 “公子!”司南大惊失色。 怀中抱着个人,司南匆匆返回客栈。让他意外的是,姽之已经起身,并且还与昨日认识的怀瑶公子坐在一起用餐。 司南诧异这两个人怎么会凑到一起去了,姽之也诧异司南怎么出去逛了一圈回来还大变了个活人。 “司南,这是……?”姽之问道。 司南摇头,带着怀中的红衣公子径直走上客栈二楼。 姽之与怀瑶面面相觑,最后两人都跟着上了楼,不过比起司南救人心切,这两位明晃晃失去凑热闹的。 怀瑶见了浑身湿透被放置于榻上之人,若有所思道∶“昨夜那场雨,下的可不小。瞧他这样,难不成是在雨中泡了一宿?” 姽之脸色不太好∶“管他呢。司南,你怎么就这么把人放床上了?”这可是昨夜他睡过的! 司南懒得理他,淡淡的道∶“那总不能把人扔在地上吧。” 姽之嘟嘟嘴,没反驳∶“好吧好吧,你说怎样怎样吧……” 见司南有条有序的忙活着,两人也很识趣的没捣乱。姽之早就习惯了司南的烂好心,甚至有一次还给野狗治了伤,如今大变活人没有让他感到意外,反而他更感兴趣的是这人是谁。 姽之可识货,那男的腰间的玉佩乃暖玉,价值不菲,并且造型还是鸳鸯中的鸳。 而第一时间为这位公子擦拭掉脸上雨水的司南,认出了他究竟是谁。 “这不是昨日文武台上的堂公子?” 姽之一愣∶“就是败与你的那位?” “嗯。”见他脸色实在惨白,司南先是替这位堂公子把了脉∶“经脉受损,几个时辰未曾进食,因淋雨受了寒,打击过大导致心中郁郁,并且……”司南一把掀开堂公子的下衣摆,随后将长裤撕开,红肿淤青的膝盖露了出来。 “并且看样子,跪在雨中少有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简单的四个字,却给三人带来了些不太一样的感觉。 “不是,这堂公子是怎么想不开,这么折磨自己啊?”姽之纳闷道∶“昨日的比武台,他可是出尽风头。看他还穿着与那城主之女成套的嫁衣,怎么的都是美娇娘到手,皆大欢喜啊。” “你们昨日没看到最后吧。”怀瑶说道。 “怎么的你看了,说来听听。”姽之说。 怀瑶也不客气,道∶“这小子文是可以,武就没有那么出色。不过撑了几个回合就被人揍下台了,最后是一个混江湖的大汉赢了武赛。可城主不乐意了,文武不是一个人,没法比个所以然出来,总不能一女嫁二夫吧。” “可要一个人文韬武略本就困难,城主怎么会没考虑到这种情况呢。”司南问道。 “这有什么。”姽之不屑道∶“一看就是商量好的。这堂公子都穿着婚衣去了,作何打算昭然若见。估计那城主是想借着自己的好女婿威风一把,但可惜阴沟里翻了船。” 司南怔了怔∶“……这、这个还可以商量的?” 姽之嘲讽道∶“最是凡人心眼多,有时连魔修都被忽悠过去,你没想到我可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司南一阵牙酸,帮堂公子擦拭的手停了下来∶“可这,这不就是欺骗吗?” “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沉默的怀瑶突兀出声∶“你应该被保护的很好吧,真让人羡慕。” 那话中的讥讽司南是听出来了的,他心灵澄澈,对于这些情绪感知总是非常灵敏。 可他并不介意。怀瑶说得对,他是被人放在手掌心金汤玉液宠大的。他并不是很懂这些负面情绪,不过入乡随俗,他会努力适应人间的日子。 “嗯,所以我才会外出历练。”司南说着,忽然有些感悟。他想,可能历练并不光是做好事、积阴德。可能更多的还有红尘是非、世间万物,有更多人情事物等着他去体验、领悟。 凡间也好、天界也好、魔界也好,终归是在一个位面,分得清吗?分不清的。身在大道之中,无人能超然物外。 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司南悠悠叹了口气∶“我有什么可羡慕的?一心、两腿、三件衣裳,浪迹天下。我反而要羡慕你们,还有家可回。”说完这句话,堂公子似是被吵醒了,眼皮动了动。 司南探了探对方的额头,走到一旁拿起桌上备好的纸笔,写下两个药方递给姽之∶“你去医馆按照这两样纸上的药方抓药,还有我写上去的药膏,要挑香味浓郁的。” 说完,司南看了眼多开一段距离的紫衣公子,顺势道∶“怀瑶公子,此人乃是风寒之症,您还是回避一下吧。” 怀瑶是求之不得,他可不想给传染,正好热闹凑完了,他就先走一步。而拿到纸条的姽之,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光。 “哎等等!”姽之颇为尴尬道∶“就算你这么说,我身上也没剩多少也银两了。” 司南一愣,对啊,他从来都是不需要用到钱的,基本上都是别人给他什么就收着,但却都是些大米白面、鸡鸭鱼肉,鲜少有报答银两的。 两人这一路,基本都是姽之自给自足,他也未曾考虑过银两的问题。可若是不用药,那这堂公子…… 姽之见他答不上来,便说道∶“算了,我去想想办法吧,等我啊!” 司南都还没说什么,姽之已经跑没影了。 这人生地不熟的,他能想什么办法啊?可担心归担心,司南也没空去管姽之了,眼下堂公子的情况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淋雨风寒、有心病这都不重要,但经脉受损该怎么办啊?司南扶额叹息,若是可以帮他运气,二十一日应该就好的差不多了。可他现在不能使用法术,而且人是他救回来的,也不好麻烦姽之。可光是药方调理也是治标不治本,终归撑不过三十天,必定只能终身缠绵病榻。 “打你的人也太狠了,真的想废了你啊。修真之人对一普通人下手这般狠辣,造孽啊……”司南呢喃着。 姽之去得快,来得也快。没过一时半刻就拎着药包回来了,还有买好的药膏。 司南接过药膏,顺嘴问了句∶“你怎么凑足银两的?” “我当了点东西。”姽之随口说道。 司南一愣∶“当……?” 姽之反应过来,司南不太懂这个意思,便解释道∶“是这样的。民间有当铺,如果你身上没钱,但是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可以去当铺,然后就可以根据你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换来相应的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