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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了两颗。冰箱里还有些冷藏的萝卜干和辣白菜,他拿筷子挑出来些,装在盘子里。 眼睛往旁边瞟,案板上放着几个塑料袋,里面的快餐盒整整齐齐,一动未动,刹那间,陆强终于想起送饭那人是谁。 他在杜华制衣的门口曾见过,那天下雨,目送卢茵进厂,有个男人蓦然闯入,蓝衬衫、黑西裤,一把黑伞帮她遮住风雨… 卢茵从浴室出来,肩膀搭着毛巾,一下下缓慢搓揉发梢。厨房里的男人背身站着,单手撑胯,单手搅动锅底,低着头,极其认真和谨慎的架势。他身前热气氤氲,玻璃上罩一层浅薄雾气,那高大背影彪悍又温暖。 卢茵动作不由停下,她咬了下唇:“我来吧。” 他身形一顿:“你么走道不出声?” 卢茵吐吐舌尖,放下毛巾:“我来吧,你也去洗洗。” 陆强放下筷子,忍不住多看她一眼,她洗过澡,脸颊净白亮丽,和昨晚的邋遢鬼简直两个人,发尖还有水珠,一滴滴,肩膀浸湿一小片。 抬手拍了下她脑门儿,错身去洗漱。 浴室的镜子前放着崭新牙刷和毛巾,都是干净的浅黄色,附和她的风格,并不是特意为他准备。陆强冷哼一声,极不情愿挤了些牙膏… 洗漱完毕,卢茵已将饭菜端上桌,粥没有多少,她只给自己盛了半碗。 陆强把大碗换给她:“你吃,我吃别的。” “家里没有别的了。” 他奚落:“就你普通同事给送的。” 卢茵近来没什么胃口,一直没好好吃饭,这会儿闻到那股油腻腻的味道,竟也有些蠢蠢欲动。 她往前伸了下筷子,还没碰到,被陆强筷子打掉:“喝你的粥去。” “…我想吃一块儿肉。” 陆强哼了声,毫不心软:“你那同事脑残吧,知道感冒生病,送这些垃圾?”说完顿了顿:“再送东西,你少吃。” 卢茵抿抿唇,听出他并不是介意食物本身,觉得这心眼儿和他身材真不成比例。 卢茵不动声色,聪明的点点头。 他看她一眼,总算满意,拿起旁边的煮蛋,剥去外壳,“比肉好吃。” “…” 两人静静吃完一顿饭,陆强嘱咐说:“待会儿再吃一次感冒药,没什么事别出去乱跑,等着换煤气。”他在沙发上坐片刻,想到什么,问她:“你有没有驾照?” 卢茵正收拾桌面儿:“有啊。” “明天休息?” “…嗯。” “那跟我出去一趟…带着证件。” 卢茵纳闷看他,他站起身,“走了,换老李去。”送至门口,陆强停了停,回身捏起她下巴,挑着眉眼:“咱这算和好了?” 卢茵犹豫片刻,低低“嗯”了声。 这个音节轻轻柔柔,像一道清风,送进他耳朵里,陆强忍不住笑了,牵起她腰肢勾进怀里,狠狠吻住她的唇,辗转反复,吸食她口腔的每一寸,直到卢茵身体发软,情不自禁深深的喘息。 陆强放下她,咬了下柔软唇瓣儿:“…再留你几天。” *** 陆强一整天都好心情。 见到老李,跟他换了明天的班儿,晚上时候,接到业主电话,说家里水管爆裂。 陆强问了楼栋号,拿着工具前去维修。 业主住在卢茵家前面,中间隔着小区花园,这里最早由南方人兴建,阳台是露天外跨式。漳州冬天寒冷,这种露台并不适用,有些住户自己找人封起来,有的维持原状。 卢茵这栋楼基本没封几户,还保持建筑原本的样子,只窗门紧闭,一派死气沉沉。这当中有一处飘荡的景致,三楼某露台挂几件浅色衣裤,有人穿着单薄,低挽发尾,挂好衣服缩肩匆匆跑回房间里。 陆强移开目光,也不知看没看见他。 报修业主住五楼,他敲几下门,里面像并不着急,等待片刻,房门才缓缓打开,还未见人,一股迷迭香气扑面而来。 陆强下意识皱眉,抬眼一看,竟是张姓业主。 他不由冷哼:“水管坏了?” 张姓穿着杏色蚕丝睡裙,外面罩一件针织薄开衫,胸前袒露,沟壑一览无遗。 她慵懒靠着后面墙壁,媚眼如丝:“看来要麻烦保安大哥了。” 陆强说:“谈不上,分内事。” 见他进来,张姓关紧房门。 陆强站在客厅中:“哪儿坏了?” “浴室里。” 这间格局和卢茵家不同,两房一厅,全面朝阳,浴室在拐弯的角落里。显然是自己房子,墙壁地面布置的红红紫紫,外头天色昏暗,窗前拉着藕荷色纱帐,沙发旁开一盏极暖的落地灯,又是珠帘又是地毯,不知道以为进了盘丝洞。 陆强略微扫了眼,找到浴室,没看见水管爆裂,也没有瀑布漫天,旁边一个浴缸,住满热水,热气熏熏。 陆强瞟她:“逗老子玩儿呢?” 张姓巧手一指:“哪儿敢!那喷头不是滴水吗,洗澡水流小,关又关不严。”她顿了下,往前挺挺身:“我这正准备洗澡呢。” 陆强厌弃往里走,避开身体碰触。那胸部颇为硕大,无形下垂,以前的他或许有兴致一试,现在审美被卢茵颠覆,看着都觉腻味恶心。 想随便敷衍几下就撤,背后突然贴上无骨身躯,“保安大哥,你热不热?” 声音腻到极致。 陆强转身,她身上那件外套已经褪下,一根细细的带子,勉强挂在肩上。 没等反应,她手伸下去,往他裤裆捏了把,陆强猛地攥住,粗鲁拽到她的眼前,张姓一愣。 “怎么,你热?” 她喜欢他的粗鲁强悍,不退反进,贴着说:“我这屋子朝阳,吸收一天的阳光,怎么能不热?”说着,另一手从他胸前一路滑到肩膀,把外套往两侧推开,试探说,“衣服脱了吧!” “我不热,”陆强甩开她的手,“看你挺热的,帮帮你?” 张姓挑眉,听他这么说,觉得事成一半,激动的期待身上布料被撕裂那刻。 没想,陆强回手开了水阀,张姓一声尖叫,头顶冷雨倾盆,他手拿喷头,把她连连逼到浴缸和墙壁的角落。 他咬牙冷笑:“还热不热了?” “你个疯子,”张姓抱头躲避:“停下…快停下,冷死了…” “又冷了?真不好伺候,”陆强扔了喷头,“那再帮帮你。”说完后,一脚把她揣进浴缸,毫不留情。 先不论身上疼痛,开始是极冷,瞬间灌进热水,皮肤像被油煎一般刺痛,水花扑了满地,她喝几口洗澡水,咳嗽不停。 陆强单脚踩着浴缸边儿上,居高临下:“还发骚吗?” 透过水雾,上方男人的表情阴鸷狠毒,嘴角一抹笑容极其冷酷,额头刀疤隐隐泛光,并不是平凡角色。 陆强说:“以后见老子绕道儿走,收了你那一身本事,在我这儿行不通。”看她一眼:“慢慢享受。” 他捡起门口工具箱,关门那刻,屋里还在叫嚣, “我要投诉你!” “臭打工的,乡巴佬,披一张人皮…” 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