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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样的地步?!”顾无忌一听他说起萧定渊就更来气了,全忘了刚才人要赐婚的时候,他是举双手赞成的,还想着要多送几份好礼呢。 常山也不怕他生不生气,站在一旁,闲话道:“其实那位李七公子的性子,和您年轻的时候倒是挺像的。” “你放屁!” 顾无忌呸道,“这么个黄毛小子也敢跟我比?” 常山站在一旁,皮笑肉不笑的凉凉道:“您当初去王家求娶夫人的时候,人王老太爷也是这样看您的呢。” 听他说起以前的事,顾无忌脸上的怒容一顿,大概也是想到从前自己那副糗样了,神情变得有些尴尬起来,“那我也比他强......”话音刚落,就看到有人打了帘子进来,却是刚才被萧定渊喊过去的李岑参。 他走进来看了一眼营帐,发现李钦远已经不在了,就看着顾无忌说道:“你刚和他说了什么?” 顾无忌看他进来也顾不得和常山追忆往事了,冲过去就是一拳。 他今天火气大,特别想揍人,可打小辈,显得他没面子。 不过既然那小子的爹来了。 呵。 他就不客气了。 李岑参自然不会白白让他打...... 很快,刚刚还安安静静的一个营帐又变得“热闹”起来,常山像是早就习惯了,依旧做他的壁上观,估计这会要是有盘瓜子,他当场就能嗑起来。 而此时的营帐外,李钦远瞧见顾无忧追出来就停下步子,握住她的胳膊,皱眉道:“外头这样冷,你追出来做什么?”说着就要去解身上的斗篷给人披上。 顾无忧跑得有些急,气息也有些喘。 见他动作,倒是抬手拦了下,喘气道:“不,不冷,你自己穿。” 李钦远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也没再坚持,抬手替人把兜帽戴上,又把她身上的斗篷重新拢得严实了一些,确保不会再有风透进去,这才握着她的手,往风不是那么大的地方走去。 这会夜已经深了,外头又冷,他们所在的地方除了他们之外就没别人了,他就这样牵着她的手,慢慢走着,边走边问,“有话想和我说?” “李钦远,” 月色下,顾无忧喊他的名字,却没看他,而是看着两人的影子,低声道:“我今天是不是做错了?”她不怕别人怎么看他,也不觉得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抒发自己的爱意有什么错,可她担心他会不高兴...... 脚步声一停。 李钦远伸手把顾无忧的脸捧了起来,果然瞧见她纤长的睫毛沾了一些水光,在月光的照映下显得支离破碎,他轻轻叹了口气,指腹揩拭着她眼角的泪,温笑道:“哭什么?我有说你错了?” “没......” 顾无忧嗓音怯怯地,还是不大敢看人,垂着眼皮,小声道:“可你刚才明明阻止我了,我,我没听你的话。” 李钦远看着她,无奈道:“刚阻止你,不是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是不想陛下和定国公生你的气......”他一边说,一边凑近人,密实的吻压在眼角处,带着感叹,“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 从最开始他们挑破那一层关系,他就想广而告之,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京城里最好看的姑娘是他的。 把她眼角的泪都藏到自己的口腹之中,看她终于舍得抬起头,露出疑惑又不敢确认的目光,李钦远抬手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子,笑她:“小哭包,还哭吗?” 顾无忧摇摇头,又反应过来他那个称呼,脸又红了起来,低声道:“我才不是小哭包。” 她也就碰到他的时候,才这样。 李钦远笑看着她,倒也没说什么,生怕定国公回头见她回去晚了,又要生气,便抚了一把她微乱的头发,“回去之后别跟伯父吵架,他没为难我,这事也是我提议的。” “说得少了,我怕他不相信我的诚心。” 见她欲言又止,知她心中所想,又笑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既然说了便一定会做到。” “你啊——”李钦远摸摸她的头,望着她的眼神清亮,声音在这夜色的笼罩下也变得醇厚起来,“就安安心心待在家里,等着我一年后来娶你。” “那你......” 顾无忧张口,话语露出不舍,“什么时候走?” 李钦远抚着她的头,笑,“等元宵之后吧,过几天就是元宵了,我陪着你过完元宵就离开。” “这么快?” 顾无忧惊道,“那岂不是就三天了。” 她张口欲言,可看着他这双明亮澄澈的眼睛,顿时又一句话都说不出了,低着头抿了抿唇,再抬头的时候,倒是咬着牙,一脸坚定和坚强的样子,“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在家里等你回来。” 后头还有一句话,“你一天不回来,我一天不嫁人。” 心跳漏了一拍,就连瞳孔也缩了一些,李钦远再也克制不住,猛地抬手把人拢到自己怀里,他急促呼吸着,动作用力的似乎要把人揉到自己怀里。 风拂过两人的长发,扬起他们的衣袍。 在这万籁俱寂的天地下,每一处地方都是那么冷,可他们彼此相拥在一起,仿佛感受不到那份寒冷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钦远才从喉咙深处吐出一个字,“......好。” 说完。 他便松开了手,牵着她往顾无忌的营帐走,“我送你回去。” 顾无忧没有拒绝,不过也没让他送到营帐前,而是在拐弯的时候让人先回去了,免得回头爹爹瞧见又该不高兴,两旁都点着篝火,倒也不黑,她独自一人握着李钦远早些时候送给她的那把玉梳。 刚走到营帐前,还没进去,就看到从里头走出来的李岑参,脚下步子一顿,她呆呆看着人,“李伯父?” 等反应过来,连忙朝人敛衽一礼,“给您请安。” 李岑参看着人,点了点头,又看了眼身后,没瞧见人,便道:“外头冷,进去吧。” “......是。” 李岑参从来都是这幅少言寡语的样子,对家人如此,对天子亦是如此,可顾无忧看着他在夜色下,禹禹独行的样子,也不知怎得